美戰區黨委下令之後,祁睿發覺自己的心裡面竟然沒有發虛。他不由得感覺自己成長了不少。這些有償服務大部分都是十幾年前祁睿和當時的黨委決定實施的。那時候北美剛拿下來,民朝的北美部分就是個一千多平方公里的超級大兵營。那時候軍隊的作用無可替代。
所以祁睿對自己能夠與時俱進很滿意。昨天的墊腳石就是今天的絆腳石,停滯不前當然不對。與時俱進的不僅是行動,還包括思想。回想起來,現在出了問題的很多對外服務在當時完全存在必要性。只是祁睿當時對利益集團的認識水平比較低,沒有能夠及時調整而已。昨日之善和今日之惡絕不能畫上等號。只有認識到這點,才能算是與時俱進。
祁睿想起老爹韋澤經常說‘這不是一碼事’,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確該如此。
這番震動之下,祁睿的秘書突然告訴了祁睿一個訊息,“祁政委,我們抓到殺害鍾富貴同志的兇手了!”
“哦?”祁睿對此頗為意外,他本以為自己注重部隊的內部工作,這種外面兇手所做之事得好久之後才有可能解決。
就在秘書準備彙報的時候,祁睿擺擺手,“先不要告訴我結果,我現在有工作要做。等我忙完今天的工作,晚上專門告訴我一下。”
“好。我會讓負責的同志再準備一下。”秘書趕緊說道。這十幾天來祁睿忙的腳不沾地,秘書當然知道祁睿此時沒有心情關心這件他還是挺在意的事情。
讓祁睿此時要和幾名軍分割槽來的同志見面,來的都是年輕同志,至少以祁睿的四十多歲的年齡看來,三十出頭的政委的確是年輕人。年輕的政委見到祁睿之後,立刻上前敬禮。不等坐下,年輕政委裡面為首的這位馬上開口說道:“祁政委,我們的工作上遇到了困難。不少同志也不是尊重勞動人民,但是一些同志覺得勞動人民怎麼看都不是國家的主人。還有些同志覺得勞動人民談不上光榮。我和這幾位政委知道發脾氣不解決問題,講那些空話也沒用。這個問題解決不了,我們心裡面堵得慌。所以我們來這裡請求祁政委給指導一下。”
這個問題讓祁睿眼睛一亮,看不起勞動人民是個成長過程中會產生的問題。某種意義上還是個比較高階的問題。至少韋澤是這麼講的。部隊整風整出比較高階的問題,具體到這個問題本身,是個很麻煩,很不好解決的問題。但是從整體上講,這證明了光復軍本身也在不斷進步。
“先坐下,介紹一下情況。”祁睿興致勃勃的準備聽聽大家的講解。
一看祁睿的表情,秘書又叫進了一名書記員,兩名書記員快速進行記錄工作。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祁睿現在每天的工作之一就是留出時間把白天的工作記錄看一遍。哪怕是因此要稍微推掉一點工作,祁睿都堅持這麼做。事實證明這種‘複習’很有好處,採取了這個辦法之後,祁睿工作上的偏差明顯減少。受益的不僅是祁睿,秘書自己晚上重看一遍之後,因為不受談工作當時的情緒影響,很多在當時看不出來的問題,在事後重讀的時候能夠清楚明白的看出來。讓人類隨時隨地處於理性的狀態,明顯屬於不實事求是的要求。
一彙報就是兩個多小時,祁睿見到他們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多,轉眼就到了下午五點。秘書一看時間,趕緊暗示先停下來。讓後他低聲問道:“祁政委,我約好了報告鍾富貴同志案件的同志五點半到。您要不要見他?”
“那位同志來了之後,馬上通知我。”祁睿答道。
等秘書出去,祁睿對一眾政委們說道:“半小時後我大概還有個會議,預計大概需要一個小時或者多點。我要是開那個會的話,同志們先去吃飯。吃完飯我們接著討論。”
政委們先是對視了一下,為首的那位問:“祁政委,您……您自己怎麼吃飯?”
“我弄個工作餐,談工作的時候稍微對付一下。放心,我可是打過仗的。知道吃飯的重要,讓我餓著自己,我可不幹。哈哈。”說道最後,祁睿爽朗的笑道。
政委們的年齡三十來歲,只有為首最年長的那位以普通士兵的身份參加了北美戰爭最後一年的戰鬥。其他的人聽了祁睿的生活竟然如此湊活,都頗為訝異。
祁睿不想去證明自己多麼勤勞,他繼續說道:“大家方才所講的我聽了一部分,對於同志們的看法,我認為有兩個方向。第一個方向是大家對勞動者的定義不同。咱們民朝工業發展很快,然而現階段並非是一個完全的工業社會。咱們的很多觀點還是農業社會的觀點。在農業社會里面,有地的自耕農和無地的佃農之間,會普遍認同有地的自耕農。因為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