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反客為主的湘軍,根本無法著手。
就在溫悅薇做了撤退到淮河以南的計劃,並且開始著手實施的同時。被湘軍逼到失去了冷靜的捻軍拉起了上萬人馬來了一次大進攻。
曾國藩只是一看地圖,就冷笑起來。作為實際指揮官,曾國藩親自指揮的戰鬥每戰必敗。所以實際執行最終都交給將領來辦。不過看了捻軍的表現,曾國藩忍不住還是拿出了自己的看法,“就在這裡正面擊潰他們即可。”
曾國荃對他哥哥的命令視若無睹,他面對眾將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們兵分思路,從這裡過去,最後把捻軍圍在一處。若是捻軍自己散開,我等就專門打最大的那一股。”
不僅僅是說,曾國荃還指著地圖上一個個要點。這是曾國藩苦心經營起來的戰略與戰術的骨幹。在曾國藩的基礎之上,曾國荃等人就能充分發揮出自己的能力來。
眾將前一段興建圍子的時候都頗為辛苦,現在有了這些堡壘作為戰鬥的依託,他們覺得此時終於感受到了辛苦的意義。再也不用攜帶那麼沉重的行軍輜重,湘軍可以只攜帶自己的作戰裝備開始行動。那每天的行軍時間能從三個時辰延伸到四個時辰。從每天行軍三十里地變成行軍四十里地。
三天後,一萬多捻軍遭到了三萬湘軍的包圍。戰鬥打了兩天,一萬多捻軍只有不到一千突圍成功。其他部隊被湘軍全部圍殲。
打了大勝仗的湘軍並沒有就此志得意滿的停步不前,趁著渦陽附近捻軍所控制的莊子遭受了極大的青壯損失,湘軍開始了猛追猛打。
一直是努力抵抗的捻軍村落圍子竟然也出現了投降的情況,投降的結果只是讓湘軍的行動更加輕鬆。大量的兒童,年輕婦女被湘軍販賣給人販子。也讓湘軍大大的賺了一筆。
就在湘軍逼近溫悅薇所在的圍子前,溫悅薇已經帶領家人以及願意跟她走的部屬南下。此時滿清雖然也有所謂的“淮河防線”,可實際上這條防線並不存在。淮河既不寬也不深,雖然也能夠起到點阻礙的效果,卻遠達不到天塹的水準。湘軍、淮軍、楚軍只是在距離淮河有一定距離的北岸有駐防部隊,可以隨時對試圖渡過淮河的光復軍進行阻擊,至少是知道光復軍在做什麼。
所以南下渡過淮河並沒有遭到什麼強力阻截,此時是枯水期,溫悅薇帶著家人、族人、部下輕鬆的渡過淮河。
光復軍雖然沒有準備北上,但是光復軍組織度比淮軍、湘軍要高太多。這麼數百人渡過了淮河立刻就被巡邏隊給扣下來。
溫悅薇不生氣,不害怕。她對負責審問的軍官說道:“我們乃是捻軍,十幾年前還跟著齊王韋澤一起北伐過呢!”
負責審問的軍官沒有參加過北伐,聽這位自稱捻軍的女性如此吹噓歷史,他被氣樂了。“都督領軍北伐,我們倒是聽說過。不過你說你參加了,難道就只知道韋澤都督一人麼?”
溫悅薇笑道:“當然不止韋澤都督,我與雷虎也挺熟,如果這個人還活著的話,你總該知道吧?”
一聽溫悅薇竟然說出淮河防線總司令雷虎的名字,負責審問的軍官再也笑不出來了。溫悅薇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她從容說道:“若是你能幫我通稟,那就太好啦。畢竟我與雷虎十幾年沒見,卻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
第94章 捻軍(六)
“溫悅薇……”雷虎聽到這名字之後帶著些疑惑的神色看了看黨委書記徐開文。
“就是那個女人。”徐開文確定了雷虎的想法。
“她還活著呢!”雷虎的語氣不是很友好,或者說是相當不友好。光復軍歷史上有幾個極具標誌性的案子。有迷戀上溫悅薇的騎兵幹部偷了地圖給溫悅薇,事後被發現。那位幹部是雷虎非常青睞的大有前途的軍官。就因為這件事而被砍了腦袋。而那次的事情最終確立了光復軍軍事法庭的建設。
雷虎還記得那時候韋澤反覆強調,光復軍的軍事法庭所使用的軍法條文要經過光復軍高階將領們們同意。而在1863年年底開始的兩會上,韋澤公佈的1864年的光復黨內部工作之一,就是明制度。韋澤再次強調,光復黨,新政府,中華民朝要遵紀守法,因為這些法律可是經過光復當全國代表會議透過的。而不是某個人或者某一小撮人自己編出來的。
看到了這段話,雷虎忍不住就想起了韋澤在光復軍司法系統上的建立。當然,也忍不住想起了雷虎自己的失敗。當年雷虎那麼器重的傢伙幹出這等事,可是讓雷虎丟了很大的面子。現在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溫悅薇就這麼出現了,雷虎當然不可能有任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