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上江門市政一公司技術部一把手的地位的。
嶽漣漪態度強硬的說道:“我的進修名額已經也透過了,估計在廣州會待上四五年。那時候飛飛小學都上完。即便是我那時候畢業去其他地方,飛飛那時候也都十來歲,學校會給安排住宿。她一定能夠靠自己在廣州繼續上學。”
聽著自己的老婆描述著一條全新的道路,尹曉峰臉色漸漸變得不好看起來。他沉默了一陣,突然問道:“那你準備在廣州分房麼?”
“分房?”嶽漣漪眼睛一亮,“如果能申請到的話,我定然是要申請的!”
尹曉峰看著妻子那興奮的模樣,內心的沮喪無法言喻。他本以為妻子會詢問作為丈夫的尹曉峰,沒想到嶽漣漪根本就是考慮著自己怎麼解決分房的問題。尹曉峰在這件事上的價值貌似在說了有分房可能之後就到此為止了。
再也不想在提及這類問題,尹曉峰說道:“我們今天去住招待所吧?”
嶽漣漪想了想,抱歉的說道:“不行,我那個來了……”
一個人躺在招待所的床上,尹曉峰只覺得情緒低落。最近一個多月時間裡,他是跑遍了整個江門的工廠,想方設法的與工廠負責人談了給自梳女或者單身女性介紹物件的工作。此時工廠裡頭都是以勞動為核心目的,提起這個組織介紹物件之事。工廠裡面基本上清一色的男性負責人都是一臉茫然。他們也都幹不了這項工作。
尹曉峰的努力遭遇到了挫敗,他也沒有完全放棄,而是換了一個思路。如果工廠的男性負責人無法承擔起這方面的努力,那就找女性光復黨黨員來幹這個。結果想透過黨委組織部調取女性光復黨黨員的申請提交上去就沒了下文。尹曉峰數次去追問,都得不到結果。當尹曉峰在黨委會議上公開提出自己請求的時候,一眾黨委成員都沒有任何支援的意思。
面對這情況,作為尹曉峰臨時師爺白旭陽都勸尹曉峰,他這麼積極的推動此事,看來是惹了哪個大人物不高興。或者是激起了眾怒。畢竟,白旭陽認為光復黨的婦女政策簡直是天方夜譚。三綱五常,父為子綱,夫為妻綱。那種所謂男女平等的事情就是大逆人倫的事情。
尹曉峰並沒有放棄自己的努力,畢竟在這個時候他唯一還算是有點實權的工作就是這個婦女工作了。若是這項工作完全可有可無,這就意味著尹曉峰本人在江門市也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作為男人就自然要講面子,尹曉峰的面子實在是掛不住。
如果真的無法推動,那就乾脆奮力一搏好了!尹曉峰下了決心。大不了不幹這個副市長而已,事情還能糟糕到哪裡去呢?所以他索性跑來廣州,向廣州婦聯聽取指示,順道彙報工作。在見領導之前,尹曉峰先來見見他老婆。沒想到在他老婆這裡竟然也是得到了很不爽的結果。此時尹曉峰的情緒低落到極點。
第二天,尹曉峰到廣東省婦聯報道。在各地主管婦聯工作的同志們齊聚一堂。尹曉峰也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偏見,或者是真的如此。反正這些同志們一個個看看蔫的很,完全沒有其他部門負責同志那種掌握權力者特有的氣勢。
隨便交流了一下,尹曉峰確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各個地區婦女工作都基本沒什麼進展,不管負責人何等出身,這項工作無疑是冷門中的冷門。
就在大家都心生敷衍,覺得隨便開個會然後回去熬日子的時候,此次會議的領導們進來了。尹曉峰並不認識為首那人,但是其他同志中已經有人驚叫起來,“畢總理!你來了?”
為首那個消瘦筆挺的男子向大家招招手,大聲說道:“同志們,這次婦女工作由我來主持。有些同志不認識我,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畢慶山,是現任國務院總理。黨主席韋澤同志任命我來主持這次會議,所以希望同志們能夠把地方上的情況告訴我。有什麼說什麼,不用怕。韋澤主席說了,他非常重視婦女解放的問題!”
這鼓勵的話本該讓這幫幹部們感到激動,可大家或許是太激動了,所以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畢慶山,都說不出話來。
尹曉峰的臉色忽紅忽白,他的臨時師爺白旭陽說過的話,此時清晰的迴響在尹曉峰腦海裡。“很多人都覺得幸進是運氣。其實這絕非運氣,倖進是當大官的需要有人幹一些大多數官員都不支援的事情,他若是自己強行推動,得罪的人未免太多。所以此時需要有那麼一個人出來承擔所有責任。所以倖進者只要能夠瞅住一次機會就行。所以你看倖進者一時間呼風喚雨,可下場都不太好。就是因為當上面的眷顧弱了,上面開始眷顧其他人的時候,那時候其他人可就要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