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也不是政治局先提出的想法,最初的南下政策是韋澤提出,並且由韋澤強力推動。政治局委員們開會的時候都很支援畢慶山的觀點。為了讓中國長治久安,為了渡過眼下的沉重的糧食壓力,有必要南下開戰。
“我原本還覺得奇怪,這年紀大了飯量反倒小了。我回家問了媳婦才知道,是油用多了。”甚至連韋昌榮都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以前的青菜都是水淖一下,現在青菜都是油炒。我還以為是媳婦炒菜的手藝變高了。沒想到完全不是那回事。”
中國真的是吃貨帝國啊!韋澤心裡面感嘆道。宣傳是不是有效看的其實未必在於理論的高深程度或者態度正確與否,而是在於能夠打動人。畢慶山一句“你今天吃上用油炒的菜了麼?”深深的打動了的光復黨的同志。
飯菜的改變與每個家庭都密切相關,就算是位高權重的這幫人也得吃飯吃菜。畢慶山發表意見的時候先告訴大家為什麼飯菜好吃了,接著告訴大家來自南洋的油料能夠讓幾百萬上千萬中國人民都能吃的更好,吃的更飽。而開闢南望政策的還是韋澤都督。從南海得到的大米讓光復軍能夠從容北伐,那麼為什麼不透過對南海的戰爭解決整個中國的吃飯問題?這不僅是能夠現階段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更是韋澤七八年前就推行的政策。
這樣的公開發言一出,連韋澤都無言以對了。因為畢慶山所說的都是事實,畢慶山更高明的地方在於他並沒有把事實按照他的理解編造起來,而是非常準確的還原了韋澤的思路。畢慶山發言結束之後,連韋昌榮都表示了讚賞的立場,更不用說其他的同志了。畢竟大家起來造反就是要創造出一個更美好的天下,一個讓百姓都能吃飽的天下。這個理想遠沒有到消亡的時候。
政治局的同志們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韋澤,等著韋澤做出更具體的指示。這種目光韋澤一點都不陌生,在韋澤主導的各個戰略推行期間,大家都是帶著這樣的表情去聽韋澤的命令。現在大家還是這麼的表情,韋澤覺得心裡面很是不爽。這種被別人搶到國家大方向先機的事情,對韋澤來說還是第一次。
韋澤也沒有露出不滿的表情,畢竟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他手上,“開闢南海的政策不是個簡單的事情,這件事必須等到1870年,新艦隊建成之後再說。我們現在大大小小的軍艦近百艘,有蘭芳省做基地,打荷蘭人根本不是問題。但是我們的敵人是英國人,英國有數千艘軍艦,我們佔領南海的結果就是讓英國人介入此事。咱們真的和英國人打起來,我不認為短期內有獲勝的可能。英國人每年能生產300萬噸鋼鐵,我們一年才多少,到現在才30萬噸。距離英國人差的太遠。”
“英國和咱們開戰,咱們就拿下香港。”有委員提出可以威脅英國的建議。
對這樣的戰略觀,韋澤連不高興的力氣都沒有了,“英國丟了香港又能如何?英國在中南半島上還有港口,他們還有印度當作基地。一個香港不可能讓英國人放棄插手戰爭。最重要的是,我們和英國人的看法不一樣。我們覺得拿下東南亞之後就可以專門經營南海。英國人的看法是,我們的艦隊就能夠自由進出印度洋了。印度洋被英國人看成自己家的後院。他們不會接受我們插一腳進去。”
大陸思維的軍人們還不太容易理解海上的思維,陸軍打出去幾百裡地就是很了不得的作戰,幾百裡地在海軍看來是再新松平常不過的距離。跑出去幾百裡,很可能連單程的一半都沒有走完。
韋澤繼續說道:“做戰略設計的時候還存在一個到達的地方是目的地還是一個跳班的問題。如果南海只是我們的目的地,那就有問題了。我們就是想把那地方穩住,可英國人派遣艦隊來和我們攪和。英國人的艦隊在印度,我們有能力越過幾千里地殺到印度去麼?能做到的時候我們才能穩穩的拿下南海,把南海變成我們的地盤。否則的話看似拿到了,可一定會遇到得不償失的問題。”
看著有些同志一臉茫然,韋澤就換了個例子,“就如我們現在能不能打進北京,打到關外。我們有這個能力。所以我們才能從容的讓淮河以北這麼亂戰,因為不管出現了什麼樣的敵人,出現了什麼樣的變數,我們都能一舉過去把問題都給解決掉。拿這個當作南海的對比,大家就能清楚了。現在蘭芳省的煤從哪裡來?當地能自行生產鋼鐵麼?能夠造船麼?能生產武器彈藥麼?明顯做不到麼。這些維修,補給,武裝,都得靠我們大陸這邊運過去。也就是說我們的出發點不是蘭芳省,而是大陸。而我們有足夠的艦隊進行護航,運輸麼?不少同志肯定覺得可以,但是我覺的不夠。所以軍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