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若是早些給咱們湖北造些工廠,那不就沒今天的麻煩了麼!”
不管工業實力強還是弱,不管討論的內容有什麼不同,對韋澤某種程度的不滿倒是挺一致。
總理畢慶山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幾位湖北省的全國代表正在他家等著,看著那幫人跟小學生一樣整整齊齊坐在牆邊的一排凳子上,他心裡面一陣的不爽。最近幾天裡面“聽說一五計劃裡面有對各地工業建設的規劃”的傳言甚囂塵上,各個省都在努力前來打聽訊息。可這些內容制定者是韋澤,畢慶山只是個執行者。來找他實在是找錯了人。
看著湖北省代表的表情,畢慶山又心軟了。他說道:“走,進屋說吧。”
第204章 中英矛盾(一)
“最近去找老畢的人越來越多,他家是門庭若市啊。”韋昌榮帶著一種怪怪的笑容說道。
韋澤知道這笑容意味著什麼,在軍中整肅的時候就反覆強調不許拉幫結派。韋澤這些年也惡補傳統文化,荀子的《強國篇》裡面講到:
應侯問孫卿子曰:入秦何見?
孫卿子曰:其固塞險,形埶便,山林川穀美,天材之利多,是形勝也。入境,觀其風俗,其百姓樸,其聲樂不流汙,其服不佻,甚畏有司而順,古之民也。及都邑官府,其百吏肅然,莫不恭儉、敦敬、忠信而不楛,古之吏也。入其國,觀其士大夫,出於其門,入於公門;出於公門,歸於其家,無有私事也;不比周,不朋黨,倜然莫不明通而公也,古之士大夫也。觀其朝廷,其朝閒,聽決百事不留,恬然如無治者,古之朝也。故四世有勝,非幸也,數也。
這種記述讓韋澤大吃一驚,他對封建社會了解不多。在韋澤的想象中,封建社會應該是像說書裡面的那樣,門庭若市,高朋滿座。他沒想到這時代真正推崇的竟然是“觀其士大夫,出於其門,入於公門;出於公門,歸於其家,無有私事也”。
在光復軍的建軍實踐中,凡是那種私下裡“交遊廣泛”的傢伙基本都不是什麼好鳥。荀子的土地韓非在《五蠹》猛批過“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在這方面上,中國民間說法是“利刃在手,心生殺意”。交遊廣泛的傢伙們一般都會“不覺技癢”,他們的交遊99%以上都用在私下勾結,聚眾惹事上了。這種人見得多,清理的多,執掌組織部的韋昌榮早就懶得再評價。反正一旦有要清理的物件,這種人都是要首當其衝的。那種不太喜歡交遊,性格直率的傢伙,即便是說話不太中聽,組織上反倒會更加重視。
韋澤也沒有去評論畢慶山總理,他身為總理,總是別人去找他,類比法在此不太合適。韋澤喝了口茶,然後說道:“昌榮,最近咱們要強化組織生活。這件事一直提,不過總是沒有辦得好。今後這種組織生活一定要強化起來。”
組織生活是很重要的事情,這種組織生活其實很類似公司裡面的那種活動。就是在方方面面都組織起各種活動,讀書會,運動會,拓展訓練,朗誦會。一方面是在公開場合讓大家正當接觸,另一方面也是讓每個人的每一方面都能公開展現在大家面前。
從光明正大的角度來看,這些組織生活能讓大家充分體會各種方面,看到別人的優點,看到自己的不足。從德智體美勞各個方面都能得到提升。從不那麼光明的角度來看,組織上也能從每一個角度來觀察組織成員,在人事安排上能夠任人唯賢。
“我知道了。”韋昌榮作為組織部的領導者,這些事情早就聽韋澤說的明白。最早搞起作戰訓練的時候,韋昌榮就是負責人。從那時起,韋昌榮就很清楚這些公開的活動意義所在。有了組織生活之後,至少就沒有時間用在私人的閒事之上。在這點上,組織生活對於整個組織與組織成員都是一種保護。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三會也是如此。韋澤沒想到在三會最後的幾天,政府會議裡面竟然提出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提案,“在南海各省建立各省自己的棕櫚園與橡膠園”。
凡是牽扯到競爭的事情,韋澤都是歡迎的。社會主義制度與資本主義制度本質上都是對於資本的營運。區別則是資本主義制度下,資產階級處於主導地位。韋澤覺得一人一票的選舉制度最可笑的地方是,把統治階級與被統治階級都弄成一人一票。結果統治階級就開始被逼著說瞎話了。於是乎好好的一個政治就成了千奇百怪的謊言的混合體。
理論上社會主義制度應該是作為實力超過資產階級的勞動者們主導的制度,算是資本營運制度的一個升級版。某種意義上就如同中國透過科舉摧毀了血統貴族政治一樣,資本營運與血統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