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卻是捻軍。光復軍與捻軍談過,如果捻軍肯老老實實聽話,就讓他們會渦陽生活。現在的捻軍到底在做什麼呢?
此時在陳州的捻軍體會到了“三伏天,瓦不幹”的老話是多麼正確。河南以北在三伏天經常下雨,陳州更是河渠縱橫,幾天的暴雨就讓當地水網暴漲模樣。原本馬匹一躍就能過去的小水溝現在變成了一兩丈寬,渾濁的水流看不出多深,而且岸邊的泥土也被泡軟,馬匹一踩就塌陷下去。
賴文光臉色鐵青,與湘軍打了幾年仗所積累起來的經驗此時竟然變成了誘使捻軍陷入絕境的原因。這是一個看似很可笑的小把戲,湘軍改變了一下自己的行軍慣例。彷彿雷打不動的每天行軍三十里的慣例變成了不顧一切的快速追擊。僅僅這麼一個小把戲就改變了一切。
捻軍背後就是密集的水網,東邊是僧格林沁的騎兵部隊,西邊則是與捻軍駐地不足十里的湘軍陣地。
怎麼辦?這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擺在面前。
張宗禹鐵青著臉說道:“當下之計只有與湘軍拼了!咱們現在不可能一日渡河,只要咱們一撤,湘軍就會殺上來。那時候大夥軍心不穩只想著走,後隊怎麼打仗。與其這樣還不如殺上去。只要殺了曾妖頭,整個河南都是咱們的!”
“對,和湘軍拼了!我就不信咱們就打不過湘軍。”任柱慨然說道。
賴文光皺著眉頭想了好一陣,他大聲說道:“打自然要打,不過狠打的卻不是湘軍,而是僧格林沁的蒙古八旗!”
大家都是一愣,騎兵對步兵自然有極大優勢,沒想到賴文光竟然選擇了蒙古八旗作為主要打擊物件。
賴文光對著簡易地圖解釋道:“無論東邊還是西邊,破了一路清妖咱們就能施展的開。湘軍看樣子得有三四萬人,蒙古八旗頂多一萬多人,他們是騎兵,咱們打過去他們一定會迎戰。當下湘軍倒是玩命的修工事,倒是他們的做派。等湘軍把土壘建好,咱們就硬衝土壘麼?”
“大王,你不想渡河?”張宗禹明白了賴文光的想法。
“咱們渡河之後往哪裡去?”張宗禹反問道。捻軍之所以跑到陳州,最大原因是軍糧基本用盡,他們需要在陳州儘快徵集糧草。如果撤退的話,捻軍自己的補給支撐不住了。
看大家若有所思的模樣,賴文光大聲說道:“咱們只要破了僧格林沁的蒙古八旗,咱們過河不易,湘軍難道就很容易?那時候咱們與湘軍拉開所在,咱們徵集糧草之後轉身就走,湘軍又能怎麼樣?”
軍中都知道張宗禹善戰,賴文光善謀。在決定大方向上的能耐上,賴文光在捻軍裡頭無人能及。這戰略選擇雖然兇險,卻真的是最好的選擇了。大家雖然嘴裡沒說什麼,臉上的神色卻都是贊同。
賴文光掃視了眾將一眼,一拳頭捶在地圖上標誌著僧格林沁蒙古八旗的位置,“明日咱們就與滅了僧格林沁!”
第183章 河南之變(二)
李鴻章表面上裝作平靜的聽完了密使的稟報,聽到光復軍接受李鴻章投降的請求之後,他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光復軍沒有對李鴻章提出任何要求,只是要他穩守洛陽,等待光復軍抵達洛陽之後就老老實實投降。這個情況讓李鴻章感到非常驚慌。
按照道理,光復軍不可能對李鴻章這麼寬容。降將們若是做不出突出貢獻,只是老老實實投降,那下場一般都不會太好。即便是光復軍提出讓李鴻章夾擊湘軍的要求,都比現在更能讓李鴻章感覺安心很多。
只是投降的事卻不能與部下商量,部下若是知道了此事只怕不會有好結果。李鴻章鬱悶的想,難道他堂堂正牌進士,戰略眼光如此刁鑽準確,竟然就毫無價值不成?
但是李鴻章盡力驅散了心中的不爽與不安,他知道自己沒資格要求更多,李鴻章就知道當光復軍北上的時候,滿清就完蛋了。光復軍在他們的地盤上有報紙,江忠源對光復軍的報紙嗤之以鼻,李鴻章卻是如獲至寶。不管是土改還是發展工業,修建鐵路,建設港口,包括在光復軍對西班牙宣戰,奪回呂宋。報紙上文章的內在的深刻含義,都讓這位能臣感到極大的震撼。當然,最大的震動莫過於在署名文章見到左宗棠的名字。
淮軍當然沒機會去證實此左宗棠就是彼左宗棠,李鴻章卻寧肯相信光復軍肯招納降軍。與太平天國的拜上帝教相比,光復軍的報紙所展示的內容無疑是一個正常朝廷所關心的事情。當然,關心庶民百姓的切身利益的確不是滿清的傳統。李鴻章是二甲進士,他老爹李文安乃是三甲進士,當了刑部官員。
歷史記載,文安居官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