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黨的綱領,遵守黨的章程,履行黨員義務,執行黨的決定,嚴守黨的紀律,保守黨的秘密,對黨忠誠,積極工作……”
如果這兩年高層對韋澤的這種做法這些並不在意的話,此時此刻他們都認認真真的看著黨章。十幾年前的二次北伐中逐漸確立了軍事法庭的地位,當時第一案就是洩密案,最終判決就是死刑。那這次的結果會是什麼呢?基本能斷定是賣國賊的參謀被抓到就死定了,而其他人就完全沒有責任不成?
三天之後的2月27日,阮希浩收到了一封信,信裡講了他堂弟阮有財很可能出賣軍事機密的事情。看完這封信,阮希浩頹然坐在椅子上半晌說不出話來。很多事情無法去聯想,那是越聯想越害怕。
韋澤要到北京主持工作的訊息被傳播出去,堂弟阮有財出賣軍事機密,導致數艘主力軍艦或沉或傷。造一艘鐵甲軍艦耗費甚大,海軍官兵屬於技術兵種,訓練起來非常辛苦。幾百海軍官兵或戰死或失蹤,若是有人敢這麼坑阮希浩,阮希浩是要殺那人全家的。
紀檢委還是繼續調查誰散播訊息的事情,對於阮希浩來說,至少在阮希浩自己看來,現在已經是內外交困。網已經張開,就等著確定罪名之後開始收口。對於在南京的兄弟們現在還這麼仗義,提前把訊息送到北京,阮希浩本人非常感激。可想起韋澤治軍之嚴,再想想自己所引發的問題,阮希浩覺得萬念俱灰。
雷虎帶兵攻克湖南,進軍安徽,又打到北京城下。在雷虎即將拿下北京的時候,阮希浩接替了雷虎的政委職務,從而得到攻克北京的大功。接著被委以重任,執掌北方軍區司令部。怎麼看都是前途無量的傢伙,甚至有不少人認為,阮希浩以未來的功績很可能成為第一個大將。可這一切都因為些與軍事毫無關係的小事而化為烏有。
呆呆坐在辦公室裡面,阮希浩雙眼盯著桌面,但是眼中其實沒有看到任何東西。怎麼辦?就這麼等著定罪後被擼掉一切職務麼?這位1852年就加入光復軍,可以說老資格中老資格的軍人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絕望。
但是萬馬軍中殺出來的軍人畢竟還是軍人,阮希浩終於從絕望中掙扎出來。既然自己已經要面對這些問題,等著被人弄死還不如自己直接去面對結果。他先召開了北方司令部的會議,把工作暫時安排一下,接著用還算是平靜的聲音告訴大家,他要去南京一趟。在他回來前,大家要努力工作。
最近感到煩躁的並非只有阮希浩一個人,上層不少人被調查,大家都覺得這是紀檢部門在耍威風。大夥登時就說起來。
“政委,你去南京一定要把紀委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事情告訴都督。他們這是故意的!”
“沒錯,就算是我們傳話了,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
不過聲音雖大,卻不是那麼理直氣壯。這件事單純從道理上來說,理虧的還是這些傳話的傢伙。大家好歹算是高階幹部,總是沒人願意不要臉的說“沒人能刺殺得了都督”之類的渾話,有膽量說這種渾話的傢伙早就被淘汰掉了。
看著黨委同志們,阮希浩只能苦笑了。他雖然覺得韋澤也不至於真的搞株連,把他阮希浩一擼到底,但是阮希浩的前程定然大受影響。與其那樣被人收拾,還不如去找韋澤認個錯,反倒能得個明明白白的結果。所以見到韋澤的時候根本不是他阮希浩要去告紀檢部門辦事過份,更何況紀檢部門其實辦事也不是沒有道理。
到了3月4日,阮希浩就到了南京。在進城門之前,他還是向著直接去找韋澤,可真的要面對倒黴的局面,阮希浩還是覺得有些心慌。最後他還是選擇先去見見雷虎。
雷虎依舊是中將,此時負責評功工作。如果他沒有負責評功,此時只怕已經晉升shang將了。對於雷虎的性子,大家也都深有了解。至少雷虎從來不會嘴上不饒人,更不會故意刁難人。
見到警衛員帶阮希浩進來,雷虎只是先嘆了口氣。等警衛員出屋之後,雷虎臉上的表情難以遏制的不好看起來。他眉頭緊皺,卻不是生氣的模樣,而是一種非常失望的表情。過了一陣,雷虎才開口說道:“說吧,這次是誰告訴你的訊息!”
阮希浩頹然坐在椅子上,他答道:“我這次是來找都督認錯的,要打要罵要罰,任都督處置。”
聽了這頗為真誠的話,雷虎反倒更生氣了。他騰的站起身,指著阮希浩問道:“你知道你堂弟的事情了吧?”
阮希浩抬起頭,“我知道了。”
“我之前專門問過都督,要不要你叫到南京來。都督說,把阮希浩叫回來算什麼呢?這是要調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