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王士珍很失望的是,這位一聽**和馬克思主義兩個專有名詞,整個人都警覺起來。這種表情可一點都沒有真正信仰的跡象,甚至連真正認同的跡象都沒有。王士珍心裡面想,‘難道這位是個玩票的?’
這時代的日子很不好過,對於成功者的跟風非常普遍。日本還好些,江戶政府那邊好歹是真搞土改。而在高麗、暹羅、越南,都不乏一群只講打擊豪強分財富的‘馬克思主義者’。他們之所以舉起這面旗幟,大概是因為中國皇帝韋澤陛下認同馬克思主義。至於馬克思主義到底是在講什麼,這些人其實根本不在乎,也沒有去進行起碼研究的意願。身為光復黨黨員的王士珍記得很清楚,這幾個惡劣的例子是被專門拿來向大家講述,要求光復黨黨員們好歹擠出時間來進行學習,弄清楚光復黨自己的核心政治理念。
屍山血海都見識過,王士珍也沒有妄下結論。既然對方並不想在此時與民朝這樣親近,王士珍就讓使館人員給了這傢伙一張名片,並且要了這傢伙的聯絡地址。
2月是很冷的季節,歐洲的溫度比民朝的亞洲冷很多。在這樣的日子裡,在溫暖的王宮裡頭開宴會是消磨時間的最好辦法。加上女王歸來,這場宴會預定從上午十點一傢伙開到午夜十二點。而且未來三天,宴會還將毫不停歇。
王明山見識到了‘大排筵宴’的現實版,心裡面非常佩服。宴席不停,客人們來來去去。有些是吃喝一圈後在王宮的休息室休息,養精蓄銳後繼續下一大波。有些乾脆就從吃喝到辯論,接著跳舞,然後再吃喝、辯論,週而復始。
到了下午四點,王士珍吃的都要撐了,他和同樣要吃撐的使館人員一起離開了城堡。按照之前的規劃,他們要去見見布達佩斯城裡頭的燒炭黨。
民朝的汽車在雪地裡面開的很穩,冬季用輪胎花紋深,很把滑。加上在北美戰爭中的車輛積累了很多經驗,有很多技術上的突破。這些經驗和突破用在民用車上,大大提升了汽車的操控力與舒適度。
汽車停在一個波西米亞風格的酒館前面,使館人員帶著王士珍推門進去。屋裡面也是熱氣騰騰,只是熱氣裡面混合了包括濃濃的菸草味酒味,那種冬天很多人在一個不開窗透氣的地方待著的氣味也混合其中。
王士珍見到一種人等坐在桌子後面,圍著一位很漂亮的吉普賽女郎,那位女郎懷抱一把琴,邊彈邊唱。唱的語言是什麼,王士珍聽不懂。周圍那幫人不時吆喝什麼,王士珍也不清楚。但是這麼一個環境讓王士珍回想起上學的時候,一眾男同學們在節日出來聚餐的模樣。
一群其實有比較明確可靠未來的傢伙們聚集在一起吃吃喝喝,酒酣耳熱之際說些對未來的想象,說些對現在的不滿。然後吃飽喝足各回各家。不得不說,這還真有義大利燒炭黨一部分特色呢。
這樣的一群傢伙們被突然送上戰場,王士珍不能想象這群人能堅持多久。至少王士珍能夠確定一件事,自詡燒炭黨的這群匈牙利青年絕對沒有北美戰場上的那群日本人管用。
第507章 雙星(九)
“女王陛下,我知道您絕非是一個願意下達死刑命令的人。不過假如您不得不同意法官的死刑判決,這時候羅馬教宗或者東正教的大牧首寫信,請求您以基督徒的身份同意他們釋放犯人的請求。請問您會同意麼?”匈牙利女王茜茜看著王士珍離開的背影,腦中還盤旋著方才王士珍提出的問題。
茜茜女王身邊的那些貴族們臉色都不是很好看,當他們嘲諷民朝無情殺戮與迫害基督徒的時候,王士珍用非常溫和的聲音做出了辯解。“我們中華民朝是一個以國家利益為最優先的社會主義國家,這個國家的基礎是那些認為自己的公民身份與義務排在其他之前的民朝公民。對我們來說,把其他身份放到民朝公民身份之前的人是敵人。沒錯,你們看到我們的打擊物件中有很多基督徒,那不是因為他們的宗教信仰是基督教或者天主教,而是因為他們認為他們對基督的義務在國家義務之前。從我們的角度來看,我們打擊的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敵人。”
在闡述了敵我劃分的標準後,王士珍又向茜茜女王提了一個宗教至上或者國家公權力至上的問題。在匈牙利人無法回答的時候,王士珍從容告退。使館同志只能跟著走,看得出王士珍鬧出的這一出讓使館同志非常混亂,把話說到這樣的程度,在匈牙利的上層中非常罕見。這倒不是因為匈牙利上層都是謙謙君子,而是他們還沒有把國家的概念明確到如此程度。
回到使館,王士珍準備趕緊休息,明天還要出發。使館同志卻拽住王士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