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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775年到1875年,中國人民的日子一直很苦。只存在於吹噓中的‘康乾盛世’已經是年年有人造反,之後中國人口達到並且超過了中國當時土地和生產力負擔的頂峰,人民生活就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民朝在1875年開始向南海與東北以及北美大量移民,加上國家主導的糧食供應系統,亞洲部分的中國人均糧食量才不斷提升。從1875到1895年,民朝的戰爭與擴張從未有一天停下過腳步。和平降臨後這種補償式的反應倒也不奇怪。
最後韋澤下達了指示,‘援助匈牙利革命,是推動社會革命運動的重要環節。也許匈牙利革命未來沒有成功,但是光復黨作為相信馬克思主義的政黨,不能回想起此事的時候覺得自己要是當時能更努力一點就好’。
批示很快就送到回了北美軍區,就在1899年的元旦,祁睿硬是選擇在元旦茶話會上把韋澤都督的批示讀給大家聽。不得不說,這個理由讓大家都是一臉發懵。‘光復’二字是一個絕對中國化的詞彙,它的意思是奪回祖上曾經擁有的。也就是說,即便越過上萬裡海路打到北美,再跑了上萬公里,從北美西北角的阿拉斯加打到東南角的佛羅里達,這都是家事。
然而提起馬克思主義,這就不是家事,而是一個國際主義。讓這群年輕的軍人為家流血犧牲,大家即便會嘟嘟囔囔,也不會去真的拒絕。但是讓大家為一個‘國際主義’而流血犧牲,大家心裡面是真的不爽。
只是都督下令,沒人敢去質疑或者反對民朝最大的家長。哼唧了一番,最後北美軍區的同志們還是表示會服從都督的命令。從頭到尾,除了祁睿唸的批示裡面出現了‘國際主義’之外,其他同志基本都沒用這個詞。
五百名同志是在1899年1月27日抵達了塞普勒斯,2月8日抵達布達佩斯。此時的布達佩斯街頭已經是紅旗招展,這讓光復軍的同志終於有了些熟悉感。那些五顏六色的非紅色主調的外國旗幟只是給大家一種陌生的感覺。
負責政治工作的周樹人和大家一樣的感受,只是他左看右看,更有種熱情在裡面。這個身高好不容易超過163的年輕軍人差點因為身高而沒能當上兵,民朝的徵兵標準已經到了最低168,實際執行中則是到了172的水平。不過好在他天資聰穎,12歲上大學,17歲醫科大學畢業。大學期間就以魯迅為筆名在故事會、讀者、小說月刊等雜誌上發表了很多膾炙人口的文章。最後被破格招收進軍隊。最後在大家不樂意去匈牙利的狀態下,熱愛裴多菲詩歌的周樹人得以前往裴多菲的故鄉。
在周樹人看來,布達佩斯挺美的,皚皚白雪與江南風情各有勝場。直到周樹人看到了正在操練的匈牙利紅軍那種過於誇張的站姿,他登時就覺得不太對頭。光復軍對於任何誇張的華而不實的玩意都持‘不贊成’的態度,誇張的站姿意味著對運動能力以及戰備狀態的誤導。從這個姿勢切換到戰鬥狀態,需要的時間太長。在戰場上,一絲一毫的耽誤都有可能讓人送命。
與紅軍相處了幾天,黨委開了個會,然後決定所有人都要一線,從班排長開始培訓。奧匈帝國的軍隊水平太爛,部隊衝鋒要直著腰排著隊,僅僅這一條就讓光復軍瞠目結舌。去詢問了紅軍的同志,又抓緊提審了被俘的中高階官員後,顧問團得出了一個結論,奧匈帝國的軍事訓練部門認為這種訓練有軍人氣概,而且最方便執行。
周樹人只參加了幾天的訓練,就被調去宣傳部門。因為喜愛裴多菲的詩歌,周樹人在大學選修的語言學。英語、法語、拉丁語、匈牙利語,他透過了這四門語言的六級考試。之所以被送來匈牙利,是因為在北美的光復軍中,匈牙利語過六級的不超過十個人。
花了兩天時間看完了‘社會主義制度就還好呀就是好’的宣傳文稿,周樹人同志找到了顧問團的負責人,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想把匈牙利的宣傳工作接過來”。
顧問團負責同志低頭看了看周樹人,這話的意思太明確,想誤解都很難。所以負責同志的聲音裡充滿了疑惑,“你想當匈牙利宣佈部部長?”
“至少能和這個持平吧。”周樹人的聲音裡面有年輕人的銳氣。
“為什麼?”顧問團負責人驚訝的都已經不驚訝了。
“我寫東西的時候看過很多宣傳型別的東西,我發現咱們的黨在初期的宣傳時候和此事一樣,都是打倒xx,過上新生活。等到開始分地之後,就針對分地後的生活,有了許多針對性很強的宣傳內容,還有各種劇目。這一切,都不是針對城市階級,而是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