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可能廢除農業稅的歡喜立刻淡薄了很多。與這種歡喜相比,想全面消滅文盲可是一件工作量極為恐怖的重任。
韋澤說道:“我和李維斯還有民政以及教育部門專門討論過強制義務教育的事情,他們認為國家實在是沒辦法強制。我也沒提廢除農業稅的事情。這也是我拍腦袋想出來的,一旦要執行,裡面肯定有問題。”
沈心很認同這種說法,哪怕是天大的好事,想執行都會遇到無數的困難。就如同普及醫療的重點之一就是讓女人去醫院生孩子。部隊裡面本想著部隊裡頭好普及,而且還有美妙的妄想,認為部隊裡頭的戰士接受教育之後會主動這麼幹。
現實無情的給大家上了一課,城市裡面很容易推行這些。可農村就不行了,而且在廣西雲貴等地,女人生孩子男人不可能靠近。遇到點生娃的問題,很容易就是一屍兩命。最後提出解決問題辦法的還是韋澤,雲貴等地的農村兵們到婦產醫院站崗,在醫院接受醫院培訓。聽著產婦的慘叫,又見到醫院生出來的健康寶寶。加上上了對各種生娃危險的教育課程,這幫人才算是明白了生孩子不是簡單的問題。女性要面對巨大的風險。
沈心很想知道韋澤認為的風險又在哪裡呢,他問韋澤:“都督,你覺得現在的風險又在哪裡呢。”
“風險麼就是宣傳部門。就我所知,有些人想把這些當成一個政績來宣傳,好像讓人民百姓接受強制義務教育是政府天大的功勞一樣。我覺得這麼幹太沒出息了。這本來是一件需要很認真的討論,才能讓人民接受的辛苦事情。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其實是國家,是政府。次之的受益者是那些受教育的孩子,而承擔起供養工作的是父母。最大的受益者用恩人的嘴臉對付出者說話,我認為這不合適。”韋澤給了個答案。
沈心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都督,我們是在給這些孩子們出路。讓他們在以後能夠更好的生活,國家其實也承擔著巨大的付出。”
“沒錯啊,可是人民不在乎。”韋澤冷酷的指出了他的看法,“那些想讓孩子唸書的人,別說取消農業稅,你就是再加點稅,只要他們承擔的起,他們就會堅持讓孩子上學。可是我們要面對的是那些並不是發自本心想這麼幹的人,所以那種宣傳我完全反對。”
沈心稍微有點迷惑,“錯在何處?”
韋澤解釋道:“我對你有恩,那就是我是正確的,你也是正確的。我幫了你,我好你好大家都好。懲罰性的強制義務教育法,那是說國家是正確的,義務教育正確。不讓孩子接受義務教育是錯誤的。誰犯錯,我們懲罰誰。這時候再以一副恩人的嘴臉出現,那些不樂意的人一句話,‘我又不求著你’。不管義務教育是不是好事,至少這宣傳就已經完全失敗了。”
噗哧,沈心樂出聲來。他完全能理解那些文官們想把義務教育當成他們偉大功績來宣傳的衝動。義務教育的確是大好事,如果不考慮那些五六個七八個娃們的爹媽要付出的辛苦,這甚至是很美的事情。但是在韋澤這種冷酷的傢伙眼中,這種態度的確是大錯特錯。韋澤看來是很不高興,而那幫文官們只怕不爽的程度還在韋澤之上。畢竟韋澤只用發號施令,而具體執行,甚至是得罪人的事情可是得文官們來幹呢。
沈心是支援韋澤的,所以他在這件事情上只能閉嘴不言。就如逼迫父母們讓孩子出來接受教育會讓一部分父母很不爽,逼迫文官體系幹這些工作也會讓文官很不爽。這時候大家只能幹了再說,若是沈心再大講一番他這麼幹是如何的好啊好,那和文官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既然讓沈心搞宣傳,韋澤把另外一件要務告訴了沈心,“宣傳工作充分利用正在開始普及的廣播。那個辛苦幹五年,能掙十萬塊。我覺得很好,不過也儘量不要覺得自己只要所說的是實話就行。如果沒有全部實情都說出來,特別是這十萬塊頭五年未必都能落自己兜裡的實情。總的來說,義和利不要對立起來。對國家好,大家也能有收益,這樣的宣傳最合適。”
“那有可能和美國發生戰爭的事情,這個我們要怎麼講?”沈心問了這個大問題。
韋澤冷笑一聲,“我人喜歡打如意算盤。如果美國能夠主動對我們發動進攻,而且是在未來幾年我們把北美經營的不錯,全國範圍內的教育普及的更好的局面下。那樣的話,我們有了大量現代民族國家觀念的年輕人,有了北美本地的糧食基地和當地人口,北美還有了一定量的工業實力。那時候與美國的戰爭正好在美國人口稀少的中西部開始。我們的海軍優勢也能得以全面發揮。那樣的話,戰爭的壓力就小的多。而且能夠在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