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的問題太多。都督讓我說,我只能說如鯁在喉。”
畢竟是到了省級幹部,即便是對立嚴重,韋秀山也沒有去否認山西的成績。韋澤對此倒是很滿意。安排韋秀山來當省長,是讓韋秀山來把山西的工作做好,推動山西向前發展。如果韋秀山上來先說一圈山西的壞話,韋澤大概只能先把韋秀山訓一頓再說。
“都督,我覺得韋秀山同志的態度有問題。有什麼如鯁在喉的,難道有人不讓他說話不成?他堵什麼堵?”司馬平見到都督沒有批評韋秀山的意思,只能率先發炮,“韋秀山同志現在遇事不和省裡的同志商量,自己跑去下面折騰事情。折騰完了之後跑回來反逼省委的同志。好像不答應他的方案就是犯了天條一樣。”
“這明顯是基層同志看到的問題遇到的困難和我們看到的不一樣麼。這算什麼折騰?要說這是折騰,那我就背了這個折騰的名。”韋秀山也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看兩人要來勁,韋澤擺擺手,“那你們就說說你們對基層情況的看法吧。”
晚上司馬平回到家,見到二兒子司馬繼之後指著他就罵起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除了給我惹禍之外還會幹什麼?如果不是你得罪了都督,你爹我怎麼會被都督看輕了。你等著,等我被免了官,老子就先把你這兔崽子打死。”
司馬平的老婆看丈夫氣的夠嗆,連忙把司馬繼推回他的房間,又把丈夫拉到書房。她溫言問道:“難道都督說了什麼?”
“都督還能說什麼?不就是我不能幹麼?而且那個韋秀山還在都督面前告了我一狀,居然把黑煤窯的事情捅出來了。你覺得都督能怎麼看我?這都是那兔崽子鬧出的事情,他沒鬧出此事之前,韋秀山哪裡敢這麼和我說話。”越說越氣,司馬平抬手就摔了一個茶杯,試圖站起身去揍司馬繼。他老婆連拉帶勸,總算是讓司馬平繼續待在書房。
司馬繼聽著父親隱約可聞的怒罵聲,他先是呆坐,突然站起身,去屋子的角落裡面拿出瓶酒開始猛灌起來。
第228章 發酵(十三)
司馬平罵完兒子,出了口氣,然後坐在書桌前開始考慮明天該怎麼應對韋秀山的攻勢。不管如何,司馬平還是覺得韋澤並沒有完全採納韋秀山對黑煤窯的攻擊。
山西煤礦豐富,這些年拉動山西發展的動力之一就是煤礦。大勢之下捲起沉渣,國營煤礦投資大,銷路也不錯,於是眼熱的小型煤款也紛紛發展起來。這些小型煤礦本身的靠山多種多樣,各級政府都有投資,於公於私都有利益。不過這些小煤礦就觸了一部分能源廳的黴頭。能源廳與國土局比較像,很大一部分代表的是國家對於國有土地上的資源所有權。土地國有化制度包括土地所有權以及地下資源的所有權。
馬叔在《**宣言》裡面講的清楚,“……把資本變為公共的、屬於社會全體成員的財產,這並不是把個人財產變為社會財產。這裡所改變的只是財產的社會性質。它將失掉它的階級性質……”
光復黨裡面也反覆強調,“我們鬧革命不是江湖好漢劫富濟貧,個人靠合法勞動賺到的個人財產本就該屬於個人。民朝的公有制是生產資料的公有制,現階段除了土地國有化之外甚至不會去消滅私有資本。”
於是這個“黑煤窯”的問題就變得非常有意思,如果把煤炭視為土地國有化的範疇,那麼黑煤窯的存在是對國有資產的侵吞。不過這部分投資來源複雜,令司馬平感到寬心的是這些投資至少都掛著各級政府的招牌。就算是追查,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韋澤都督大概是不會在山西待太久,即便是在山西也會管那些大事。都督不可能真的弄清楚這名目繁多的地方企業內部的情況。
有了這樣的認真之後,司馬平穩住了心神。名義上是一回事,實際上有些錢是落到地方政府手中,有些錢落入和地方政府關係密切的人手中,各級官員在其中分一杯羹的事情不罕見。這才是讓他感覺不安心的要點。韋秀山攻擊的也就是這麼一個點。
之前韋秀山一直沒對此有過表態,因為他一個人去砸那麼多人的鍋,明顯有些不知好歹的意思。可都督來了,一旦都督發話,山西的那點鍋算個毛呢。就算是在山西,也是有相當一部分體制內人員與黑煤窯並無利益瓜葛。
在心裡面把問題再分析了一圈,司馬平的拳頭忍不住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在他看來,韋秀山就是條政治毒蛇,平日裡隱藏的很好,關鍵時刻就蹦出來咬人。還狠狠咬在關鍵之處。
能夠在山西坐穩省委書記,下面自然得有四梁八柱。韋秀山靠的是以國土局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