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們就會發現,你們可以辦到現在辦不到的事情!”
這話如果對能力不足的糊塗蛋講,估計會讓他們越聽越迷糊。可船廠的工程師到技術人員沒人感到迷糊,相反,有著太多的積累之後,大家對韋澤的話抱以發自內心的熱烈掌聲和歡呼。
辦不到並不是指這艘軍艦沒有達到引數標準,而是這艘軍艦噸位太大,需要實施的新技術太多。所以江南造船廠發現現有的硬體設施無法按照常規方法完成。譬如龍門吊不夠大,譬如焊接用的焊條有很多缺陷。譬如新式的X光探傷儀器在經過大量應用之後發現原本的很多技術有很大缺陷。按照已有的確定工藝,是沒辦法造出韋澤都督要求的軍艦。如果想再建一套新的工藝和標準,就需要對現有造船工藝進行全面修正。這種事情不是簡單的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沒有一兩年,連起碼的效果都看不到。
對造船廠的技術人員和工人來說,沒頭蒼蠅般追隨都督的命令幾十年,大家心頭的那層窗戶紙終於被戳破。造船業的積累終於到了“開竅”的程度。這個進步來自於造船業本身,而不是一貫正確的韋澤都督。這種感受對於江南造船廠的同志來說是無比欣喜的。
韋澤的喜悅同樣發自內心。也許有人喜歡什麼都不明白,只知道服從命令聽指揮的部下,韋澤一點都不喜歡這種局面。五十多歲了,韋澤必須去認真的考慮自己的死亡。如果韋澤的死亡帶來的是整個造船業的大混亂,那韋澤就算是死了也會覺得不安心。以前在職業培訓的時候,韋澤聽到過一句話,“合格的領導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培養出繼任者。如果在諸多問題同時出現的局面下,培養出合格的繼任者是第一要務。”
年輕的時候韋澤認為這不過是年長的成功者裝模作樣的瞎BB。現在他很清楚,這才是經驗之談。既然決定從事了這個事業,那領導者就有義務要為這個事業的健康發展竭盡全力。當然,這是韋澤的個人看法。他也努力的要把自己的認知被更多人接受,可能不能被接受,韋澤其實也做不了主。他自己只能盡力而為。
重慶號下水儀式搞的很盛大,因為未來五年內,中國海軍不會考慮再建造更大的軍艦。以後的戰列艦都會暫時以重慶號為基礎進行大量細節上的改進。狂飆的時代結束了,苦練內功的時代終於開始了。
下水儀式前,要在船頭砸碎兩瓶酒。一位普通女性海軍軍官和一位船廠普通女工承擔起這個工作。韋澤不想搞出什麼明星人物的噱頭,勞動者最光榮的理念必須得到貫徹。因為激動和緊張臉色發紅,兩位女孩子從韋澤都督手中接過酒瓶,兩人先對了對口號,“三……二……一!”兩瓶酒以還算可以曲線劃在空中劃過,在船頭上撞得粉碎。
在參加者震天的“歲歲平安”的祝福聲中,船舷與碼頭相連線的一條條紅布被剪斷,紅布飄落的同時,震天的鑼鼓聲響了起來。
在拖船幫助下駛離港口的重慶號很快就會和海上的其他軍艦匯合,第一次航行的目的地是日本。民朝海軍並不準備去打仗,此次航行的目的只是要彰顯自己的存在。
這種彰顯某種意義上有些明珠投暗的味道。對日本人來說,29000噸的戰列艦與24000噸的戰列艦並無區別,日本海軍對上之後的結果都是個死。對於中國來說,此次航行是要完全驅逐英美在東北亞存在的第一步動作。力量對比的天平在軍事力量的優勢作用下越來越傾向中國的時候,中國沒有任何理由停步不前。就如老祖宗所說的,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北上艦隊由兩艘戰列艦和兩艘重型巡洋艦組成。剛接近日本太平洋一側,艦隊就收到了一通電報。在東京灣外海,明治政府的海軍與北海道海軍在激戰。有了圍觀的機會,中國艦隊加足馬力,直奔交戰場所而去。
此時的日本內戰正進行的如火如荼。戰爭不僅僅在海上打,在陸地上,明治政府軍的反攻也開始了。因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諸多師團損失慘重,明治政府軍不得不退到京都。局面看似北海道軍一片大好。然而翻盤的時候總是發生氣球吹到最大程度的時候。
北海道軍做了一個很正常的決定,把重兵放到琵琶湖兩岸實施防禦。北海道軍堅信自己的海軍力量勝過明治政府軍,只要卡住海上運輸,北海道軍就可以從容的先消化東部日本。等局面平息之後,再解決日本西部的明治政府軍。
然而兩件事超出了北海道軍的想象,第一件事無疑是英美的干涉。英國出武器,美國出艦隊。明治政府軍在西南戰爭時期完成了軍隊從士族武裝向國民軍的轉化。京都之後,戰線縮短,中央人員密度增加。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