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這個都殺了,對他們的父母太說不過去。所以這個犯罪行為比較少的被判處死緩兩年。如果在兩年裡面再沒有悔改,到時間之後就要殺了。
那幫橫行街面的人和兄弟團伙被殺的落花流水,那些在鬥毆中敢動刀子的傢伙被繩捆索綁,背後插著一個高高的牌子。在卡車上游街示眾的時候,大家看到的都是一張張帶著恐懼的臉,哪裡還有他們沒被抓之前的兇悍。
連這些人在政府面前都跟狗一樣,嶽解放這些普通百姓們又怎麼敢去對抗省政府。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麼?
一片沉寂之時,拿來報紙的兄弟突然喊道:“你們看這個!”
也不管大家沒精打采的模樣,那兄弟大聲念道:“聖上在政府工作會議上做出指示,在企業管理權轉移之後,不允許出現拖欠工人工資的事情。企業歸各省管理,各省政府都必須對這些事情負責。”
唸完之後大家一時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那兄弟彷彿抓到救命稻草般喊道:“聖上說了,咱們這種省裡直屬的企業要是發不出工資,省裡必須負責。這不是咱們說的,這是聖上說的!”
屋裡面再次沉寂下來,不過這次卻不是那種絕望的沉默,而是大家看到了新的靠山時的悸動。在這些普通民眾看來,聖上所說的一切都是省裡必須聽的。更何況聖上明確所說的內容正是給老百姓撐腰的話。這可不是傳言,而是省裡報紙明確刊登的話。難道省裡敢偽造聖旨麼?沒人敢相信這個!在現在的情況下,也沒人願意相信這個。
一眾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的情緒準備都已經完成,可這關鍵的一步卻沒人敢先突破。嶽解放咬咬牙,恨恨的說道:“廠長沒良心,我們就去找省裡求情。請他們無論如何按照聖上所說的,把欠咱們的工資給咱們。拿了錢之後咱們就和廠裡面沒了干係,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想把錢要回來的,就跟我去。”
有人還在畏懼,有人也豁出去了。一位叫周立文的兄弟跟著說道:“我們不是去鬧事的,我們是去求著省裡把廠裡欠我們的工作發下來而已。怕什麼,我們又沒幹壞事。難道我們被人欠錢的就成了壞人不成?說壞人,廠長他們才是壞人。”
把這個好人壞人分清楚了,其他不敢去的兄弟也有了勇氣。是啊,大家本來老老實實在廠裡上班,若不是廠裡欠下大家的工資,誰敢去找省政府的麻煩。現在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大家才去哀求,這與那些被鎮壓的壞人完全不同。
年輕人很容易就產生群體意見,更不用說此時大家的想法完全一致。於是這幾個年輕人立刻分頭去聯絡其他說好去廠裡堵門的工人。報紙也被拿去給大家說道理。
這一晚上折騰還挺有效果,因為有關本廠的事情。這份報紙以及其他報紙被找出來不少。反正大家也都到了無法承受的時期。年長的人不肯參加,但是年輕人們卻沒有這般“老成持重”。
第二天,原本說好的三百多人只到了一百多。見到人少,大家不覺得大為洩氣。倒是周立文喊道:“咱們人多,人家定然覺得咱們是去鬧事的。人少,反倒是不會讓人家覺得咱們有什麼惡意。”
政府嚴打的時候重點打擊團伙犯罪,報紙上說的清楚。若是個人犯罪,那就正常判。若是團伙犯罪,立刻罪加一等。經過周立文這麼一解釋,人少反倒是對大家討要工資有利的選擇了。
這件事在大年初三送到韋澤面前的檔案中是這麼敘述的,“……上百討薪工人大年三十上午到了湖北省政府面前,大家一起跪在門口,打起了‘請政府懲處壞人廠長,請政府按照聖上的命令,幫著還我們工資’,引發了大量群眾圍觀……”
第197章 博弈和交換(一)
韋澤都督或許是個好人,他同樣不是個無能之輩。所以帶領中央給退休老同志們拜年的時候,韋澤都督心情不錯。
歷代殺功臣的辦法都是從拉一派打一派開始的。都督愛讀書,這些把戲自然看得明白。能在開國的血雨腥風中生存下來的功臣都不是傻瓜,皇帝一旦動起手,功臣就人人自危,進入君臣相忌的節奏。在這種對立的局面下,皇帝只能一路路殺下去。
現在老兄弟們開始拿著功臣退休金鞠躬下臺,退休制度正常執行起來。原本就不想採取殺功臣政策的韋澤自然不再用考慮之前的備案。所以拜年會進行的非常隆重。對那些位高的退休同志,都督親自帶著中央委員上門拜年。幾百號大人物,上千的隨行以及安保人員在老兄弟家門口聚齊,那真有驚天動地的意思。韋澤看得出,這樣隆重的禮遇讓退休的老兄弟們都很感動。韋澤去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