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會讓著司馬繼同志。”韋秀山居於優勢,所以語氣從容不迫,遣詞造語甚至有些文雅。可這樣的說法所蘊含的內容令那些沒有強烈意願參與到此次爭端裡頭的幹部們都被嚇得不輕。
“我兒子在南京幹了什麼,我自然會向都督請罪。韋秀山,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吧?”司馬平在做切割的同時,不忘反壓韋秀山一下。
不過接到阮希浩的電報之後,韋秀山的準備很充分。這些準備更不是現在臨時湊的,他的攻擊準備早在幾年前就開始了。現在只是找到一個藉口,所以他更不會示弱。
“司馬書記。你這麼一說就跟南京是都督家的一樣。都督什麼時候說過南京的所有事情都是他管的?你覺得這是黑社會劃分地盤麼?”抓住司馬平話裡面的問題,韋秀山狂追猛打,“司馬繼同志在南京犯法,自然有南京的公檢法處置他。這本來就是法律的事情,自然有法律來管。都督從來不干涉法律。我覺得司馬平同志這態度是在抹黑都督也。”
在老兄弟裡頭有幾個公認的禁忌,其中之一就是不能給都督丟人。大家都是跟著都督的人,都發誓效忠都督。有了這樣的誓言之後還給都督抹黑,這就是老兄弟們不能容忍的事情。當然,比給都督丟臉更嚴重的就是公然抹黑都督。且不說這是不是封建,欺師滅祖以中國人的角度來看是無比嚴重的大事。抹黑都督就屬於這種範疇。
被韋秀山把話給說道這個份上,司馬平氣的手都抖了。他拍案而起,指著司馬平吼道:“司馬平,你這狗東西居然然誣陷我抹黑都督!”
“你兒子在南京犯法,你要向都督謝罪。這話是我說的麼?而且你兒子在南京犯事,你要向都督謝罪。那你兒子在山西幹出一樣的事情,怎麼從來沒見你向任何人道歉呢?”韋秀山還是從容不迫。
沒等司馬平想出應對的言辭,韋秀山轉頭對紀委主任問了一個問題,“令狐主任,公務人員犯法被抓。對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
令狐是山西大姓豪門,在關隴集團的時代,獨孤、令狐都是大姓。不是他們人多,而是他們地位尊崇。這位山西本地出身的紀委幹部令狐光登時就被這話給問住了。山西兩大派系中,山西本土出身的幹部多數支援省委書記司馬平。而新晉的那些考公務員躋身於幹部行列的幹部多數支援省長韋秀山。令狐光算是司馬平一系的人馬,可被省長這麼一問,管紀律的令狐光被卡在中間極為難受。
遲疑著看不敢說話的時候,令狐光看著司馬平。而韋秀山則從容不迫的繼續問:“令狐書記,你是紀委書記,難道連這個條例都不清楚了?”
令狐光沒辦法,只能喏喏的說道:“按照規定啊,應該……應該先停職。”
見到令狐光被逼的說出這樣的話,韋秀山語氣輕鬆的對司馬平說道:“是停職啊。那麼既然此事牽扯到司馬書記,我覺得咱們就該在省委會議上公開說清楚,省的司馬書記覺得有人背後搞手腳。而且咱們這些同志若是不當著司馬書記說清楚,負責具體執行的同志也會覺得很為難。司馬書記,你說是不是?”
令狐光被韋秀山逼到如此地步,他也覺得挺失敗。為了能夠弄回些面子,令狐光連忙說道:“可這得有證據才行。若是這只是個謠傳呢?”
司馬平聽了這話之後心裡面只想痛毆令狐光,倒不是因為令狐光被迫說出處分規定令司馬平惱火,而是令狐光這廝的反應太離譜了。要證據?難道令狐光認為韋秀山是傻瓜麼?韋秀山不拿到真憑實據之後怎麼會這麼動手!令狐光若是不說證據,這件事也就是這麼一次衝擊。要證據,那就立刻陷司馬平於極大的被動裡面啦。
在省委會議上當眾宣讀司馬平兒子司馬繼違法亂紀的官方證據,這是嫌司馬平的臉丟的不夠狠?
可韋秀山何等敏銳,令狐光的話一出,韋秀山立刻說道:“那就這樣吧。等到南京的檔案到了之後,我們在會議上公開宣讀討論。若是我弄錯了,我自然就向司馬平同志道歉,向省委請辭。”
第212章 博弈和交換(十七)
“那群馬屁精們真是群烏合之眾。”韋秀山實在沒想到事情能進行的如此順利。或許是對立太久,又在一個鍋裡吃飯,任何問題都不可能把自己一派給單獨洗脫乾淨,所以山西的鬥爭已經淪為互相扯皮的破罐破摔境界。現在突然弄出一個司馬繼的事情,部委派的傢伙們就懵了。原則這玩意已經很久沒人提了,現在韋秀山把原則一講,而且這個原則還不是山西的原則,而是韋澤都督坐鎮的南京原則。部委派就全線潰敗。那幫平日裡追隨省委書記司馬平的那群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