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舞臺的,就不用再說想自立門戶了。可這些已經自立門戶的,也不可能就這麼長久下去。在臺上的人就會一個個出局。先出局的就是石達開這樣沒有未來的,再出局的則是沒有理想的,接下來出局的則是沒有能力的。而在最後,勝利者將登上整個地球,整個世界為帷幕的舞臺。我就要帶著大家站到那個舞臺上去,不管現在兄弟姐妹們能不能理解我所說的這些,可這就是我許給大家的未來!”
說完這些之後,韋澤坐回了椅子上。即便是對21世紀的韋澤來說,最初回到這個時代的時候,他也只知道方向而不知道道路。一步步的前進,聚集起部眾,打下了地盤,開始了建設,韋澤才最終能夠把自己的想象力與現實結合起來。但是韋澤並不能確定,光復會的這些人到底能夠看到多遠,是否願意跟隨韋澤繼續走下去。
片刻之後胡成和帶著疑惑的表情開口說道:“都督,你是不是信不過我們?”
韋澤搖搖頭,“這不是信得過信不過的問題,石達開的經歷會讓大家看到走在沒有未來的道路上會是多可怕的事情。這個未來並不是過去的延續,石達開以前能打仗,也打過勝仗。結果一群兄弟們覺得跟著石達開有前途,認為跟著石達開還能和以前一樣。結果現在他們沒能在任何一地站住腳。石達開還是那個石達開,兄弟還是那幫兄弟,仗還是那個打法。可以前想贏清軍就能贏清軍的事情沒有了。我們呢,從建軍到現在,從訓練,到裝備,從作戰手段到作戰理念,修改了多少次,換了多少次。我們一切都在變,只有打勝仗沒有變。所以我在軍校反覆和大家講《孫子兵法》裡面的一句話,勝可知,而不可得!現在大家能理解了麼?”
用了大家反覆學習的《孫子兵法》裡面的話,眾人,特別是有過戰爭經驗的代表們恍然大悟。韋昌榮立刻吆喝道:“石達開覺得他要去打勝仗,卻只想在戰前找到直通勝利的道路。我等只知道如何走是正確的,可打仗之前卻不知道具體會怎麼贏,只有打了再說。所以我們每戰必勝,石達開就越想贏,就越怕輸。最後只能被人攆狗般到處跑。跑著跑著就把隊伍給帶散了!”
這番解釋就更加直白了,這個道理甚至不僅僅限於打仗,包括鍊鋼的眾人也是有著差不多的經歷。龐聰聰說道:“知道怎麼鍊鋼,也能練出鋼。可到底煉出什麼鋼,還得最後檢驗了才知道。”
韋澤其實本意距離大家能夠理解到的程度差距比較大,不過此時好不容易讓大夥弄明白這樣的道理,也算是有收穫。不想把大家已經清亮的思路攪渾,所以韋澤說道:“石達開已經完蛋了,他具體怎麼完蛋我們不知道,不過隨著他這麼幹下去,江湖上要不了太久,就沒了他的字號。他出局了!我們不用再考慮任何支援石達開的想法,打水漂的事情咱們都別幹。我們要關心的是石達開在失敗的道路上會造成什麼結果。他從贛南進軍湖南就一定要打郴州,所以我們現在得等,等他離開了郴州,我們再去郴州。他打了郴州之後,清軍不可能沒有損失。那時候我們奪取郴州就更加輕鬆。這點上我們需要注意。”
“好!我們再等等!”龐聰聰立刻說道。只要有明確的時間表,鋼鐵公司倒也不至於連這點耐心都沒有。
韋澤接著說道:“另外,我們也要準備進軍廣西。目的是奪取與安南接壤的地區。因為安南的鴻基有煤礦,我們要向安南人租下那個地盤。然後從鴻基煤礦往回運煤!”
“安南?”“鴻基煤礦?”代表們完全跟不上韋澤思路的跳躍,正說著國內的戰爭,突然就蹦到了國外去。這跨度不是一般的大。
韋澤既然已經開始佈局,他也不在乎多給大家制造點震動,“在這件事上,我們還應該感謝法國人呢。他們已經準備吞併安南,安南被攻擊之後需要援助,而能夠給他們援助的只有我們。我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租用宏基煤礦一帶。這個過程很複雜,但是外部條件具備之後,我們就可以開始幹……”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韋澤講述著外國的事情,韋昌榮忍不住笑道:“都督,你每天和我們一樣上班下班,可你和我們在一起就好像天下都變小了。我們可以做的事情變得多得不得了!”
韋澤哈哈一笑,“這想法很正確!這世上有數不清的事情要幹,大家想偷懶,門都沒有!”
說完這話,韋澤突然就把話題轉了個方向,“想去安南運煤,我們定然是希望船要大,跑得要快。想造大船,想跑得快,這造船廠就需要蒸汽機,還得有海軍來護航。需要更多鐵,更多的木料。想完成這個工作,前提就是得有更多鋼鐵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