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軍頭子”沈心接受了周金國的說法,那麼責任就是熊團長和周金才兩個人的事情。
熊團長被叫去軍校的時候,師長是投了贊成票。那個燒燒燥燥的傢伙讓師長覺得非常討厭。至於周金才之所以以會被撤職,是因為他在不少場合下說韋澤都督說話不算數。周金才亂說話,師長當機立斷的就把他撤了職。對這兩個人的錯誤,師長都予以非常堅定的處置。
在談話過程中看著沈心溫和的表情,師長覺得這件事或許能夠輕輕放下了,如果能夠認定周金才不過是一時糊塗,遭人欺騙,師長的責任就完全摘清。
現在沈心詢問起周金才不滿與悔改的理由,師長又覺得危險起來。如果周金才被認為是一個埋藏的很深的混蛋,師長自然有責任。雙眼忍不住瞪大了些許,師長緊張的等著周金國繼續說下去。
“這個……”周金國一時無法回答上來。他其實也沒有考慮太多,只是覺得周金才雖然有些地方很可恨,在不少地方卻也挺可憐。回想著周金才哭哭啼啼想留在光復軍的話,周金國說道:“沈政委,我覺得周金才真正在乎的是光復軍的身份,他是真的願意留在部隊裡頭。”
這個答案有些模稜兩可的味道,周金國也覺得沒能完全回答沈心的問題,他又想了想之後繼續說道:“當然了,要是能讓他繼續當營長,他自然更高興。而且我覺得他也會努力幹。那些搗蛋的人都被清理出隊伍了,留下的都是肯老實打仗的。”
師長萬萬沒想到周金國的話竟然是在稱讚部隊建設,雖然他還是板著臉,可心裡頭對周金國的完全改觀。
沈心想了想才接過話頭,“就是說,若是都督早些拿出《土地法》大綱,周金才同志即便是不高興,也不會起來反抗?”
師長心裡面吶喊著,“周金國,你趕緊說是!趕緊說是啊!”
周金國想了想,“那得是他一開始就知道咱們要均田地。既然以前沒有這麼明確的政策出來,只要聽了熊團長的話,現在得知土地政策,周金肯定還是會鬧。”
“就是說,咱們部隊以前的宣傳不到位。很多人提出過和咱們現在公開宣傳的政策不一樣的事情?”沈心總結道。
周金國點點頭,“就是這樣。”
師長方才對周金國的好感隨著這句話立刻飛到了九霄雲外,他再次怒目瞪著周金國,怎麼說了一圈,最後還是得出了部隊有問題的結論!更讓師長震怒的是,周金國的話裡頭在暗示韋澤都督頒佈《土地法》大綱頒佈的太晚。
沒等師長在心裡頭來得及確定要把周金國如何嚴厲懲罰,就聽沈心說道:“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總結,我們政治部的工作還是不夠到位。本來政治部的工作就是把我們的理念和制度向大家講清楚,現在政治部卻沒能做到這點。”
聽了這話,師長愣了。他萬萬沒想到沈心竟然主動把責任給攬過去了。在師長露出驚愕表情的同時,師政委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而周金國則趕緊說道:“都督什麼時候頒發《土地法》大綱是都督決定的事情,我可沒有說都督的不是啊。”
沈心笑了笑,“這是政治部的事情,不是都督的事。周營長卻是不要多想。”
說完之後,沈心看了看周圍的人,他問道:“我要問的已經問完了,卻不知道其他同志有沒有要問的事情?”
師長當然什麼都不想問。而軍長雷虎卻開口了,“周金國同志,聽說你經常和周金才同志吃飯。以前你們有沒有討論過有關土地的問題?”
“從來沒有!”周金國回答的斬釘截鐵,“我們吃飯都是說些打仗的事情,還有如何管理部隊的事情。在這次土改宣傳之前,我們大家都沒說過有關土地的事情。”
雷虎輕輕點點頭,“我沒什麼要問了。”
談話結束之後,沈心也不再談這件事,他先告辭回自己的辦公室。師長則拉住了準備走的雷虎,“軍長,這個沈心是幹什麼的,竟然敢說都督的壞話?他什麼意思?”
雷虎慢條斯理的答道:“沈心啊,他是都督任命的政治部主任。政治部工作先是由他來負責。你不要多想,沈心說的是以前的政治部工作不到位而已。他這個政治部主任自然是要努力把這些給補齊。這和你沒什麼關係。”
師長聽完之後鬆了口氣,“軍長,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解決了師長的擔憂,雷虎開始回自己的軍部。他方才並不想與師長說太多,雷虎很清楚政治部是韋澤直接領導的機構,沈心說政治部工作不足,可不是吃飽了撐的給自己扣髒水。更不是要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