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我扣個罪名呢?我什麼時候要和戰士們較勁了?”
聽陳耀光這麼講,周金國終於鬆了口氣,“你不說戰士的事情,這就行!”
陳耀光哼了一聲,“但是分地的政策,我們一定要推行下去。戰士們不明白,我們就得講清楚。不過再有軍官和土改對著幹,那就不能放過了!”
“好的!好的!”周金國答應道。只要不整戰士,這事情就好辦。周金國的營裡面本來就沒幾個人真的反對土改,那幾個人還都是戰士。對於軍官,周金國倒是很有信心。
等到第二天下午,師長又召開了會議。周金國看得明白,師長的臉色非常難看。正在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師長準備拿出什麼要求的時候,卻聽師長鬱悶的說道:“都督有令,有關土地政策的問題是同志們內部討論的問題,這些問題必須靠講道理來解決。對於反對者,一個人也不能殺。除非是公然挑起反對光復軍的行動,只是口頭表示反對的,也儘量不能抓。要以講道理這種說服的方式來解決。”
嘴上沒說什麼,周金國用手按住胸口,心裡唸叨著:“謝天謝地!”知道周金才不會死,周金國心中感覺好受了不少。當然,對於周金才被抓,周金國覺得完全應該。煽動對韋澤都督的不信任,被抓是罪有應得。
“韋澤都督真的是神仙啊,這麼快就知道訊息了。”周金國雖然知道有線電報的存在,卻還是對韋澤反應的敏銳感到由衷的喜歡。
而被部下格外佩服的韋澤此時正在召開中央會議。對於土改問題,他一直每當多大點事情。光復會上層人員都是“老革命”,因為出身於普通農民,對土改都非常支援。至少他們都不曾反對過土改。收到了電報之後,韋澤發現第四軍裡頭的事情實在是有點超乎想象。所以韋澤把沈心給派去第四軍解決問題。韋澤自己則召開會議,仔細摸摸上層的底。
“我們對土改沒意見。”中央委員們紛紛表示。
“這就是說,大夥沒人想當地主,作威作福嘍?”韋澤笑著問道。
“我們知道,我們就是想這麼幹,都督你也不會答應。都督你不答應的事情,我們就不想了。”商業部長李維斯回答的格外乾脆。這回答引發了中央委員們的一陣鬨笑。看來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有這麼“詼諧”的下屬,韋澤苦笑著搖搖頭,“土地問題我們講過很多次。為何現在遍地起義,因為以中國當下人口和土地一個人分不到兩畝地。一個人不到兩畝地,哪怕是土地分的再均勻,沒有災荒的年景也談不上吃飽肚子。剛不用說大部分土地都落在地主手裡頭,我們大夥為什麼起來造反?不就是因為吃不飽麼?”
這幫高層的同志出身並不顯赫,他們中間相當一部分人都有過餓肚子的經歷。到現在他們還能在土地問題上與韋澤保持一致,很大原因就是他們真的對舊土地制度恨之入骨。
看大家沒有反對的意思,韋澤問道:“現在有沒有誰反對咱們的土地政策的,有反對的請舉手。”
大家互相看著,卻沒有一個人舉手。韋澤等了幾分鐘之後才繼續說道:“今天早上我接到一份電報,第四軍的同志說有部隊裡頭的同志反對土地制度,也反對我。鬧得很兇,所以部隊裡頭把他給抓了,準備槍斃。看我什麼意思。我就告訴部隊,在這些問題上,是一個不殺,大部不抓。我對部隊並沒有說太多,不過對咱們這些老同志來說,我倒是想多說幾句。天京之變的事情,在咱們這裡絕對不能重演。我們之間是同志,那就是志同道合的意思。想法不同可以討論,實在是不能接受,可以離開。但是絕對不能互相殺起來。”
提起天京之變,眾人的表情倒是變了變。不過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加上光復軍裡頭經歷過天京城中腥風血雨的人不多。大夥能理解韋澤的想說的話,卻沒有對韋澤舉得例子有太大的反應。李維斯甚至笑道:“都督,最近不少被從軍隊勸退的兄弟都在想辦法重回部隊。他們離開部隊之後最不習慣的就是一件事,不能每天吃大米了。都督,就咱們部隊的口糧,在廣東可不比任何富戶差。別看他們鬧事的時候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真的不能吃大米,立刻就知道他們日子好了多少。就算是那些人不知道,我們可是知道的。”
“憶苦思甜麼?”韋澤曾經很看不起這種政治手段,然而商務部長李維斯的話卻讓韋澤發現“比較”的重要性。對21世紀的人來說,主食吃大米的確是最基本的生活需求之一。所以韋澤對部隊吃大米只有一個要求,每天主食中必須有20%的粗糧。部隊不明白維生素的意義,韋澤可是很清楚的。沒想到這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