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承載體的大腦感受到了這種改變帶來的刺激。而這種刺激又和其他相關神經元發生了聯動。”
在韋澤作解釋的時候,翻譯完全聽傻了眼。一些詞彙在英語裡面根本不存在,翻譯遇到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翻譯的問題。而且翻譯雖然不明白一些詞彙的內在含義,但是漢語望文生義的特點又讓翻譯們模模糊糊的明白了很多。至於韋澤所講述的東西也讓聰明伶俐的翻譯們感受到了某種難以反駁又讓人不得不生出反駁衝動的合理性。
翻譯好不容易調整了心態和思路,想方設法將韋澤的話翻譯給恩叔聽了,恩叔隨即陷入了沉默之中。即便他深愛的妻子已經去世了好些年,可失去妻子的痛苦,以及之後每次認識到自己已經失去摯愛之人時候感受到的痛苦對恩叔還頗為清晰。那真的是銘心刻骨的疼痛,是深入靈魂的痛苦。然而這種會被認為是精神世界的東西在東方大皇帝韋澤的理念中竟然完全變成了一個**化的存在。
恩叔並不想認同韋澤的理論,因為他不由自主的感覺韋澤在褻瀆很多珍貴的東西。但是恩叔卻又不能不承認韋澤所說的也許有道理,身為唯物主義者,恩叔並不相信真的有靈魂的存在。作為第一性的物質,必然是人類**先存在,才出現了基於**的思維和理性。從這個最基本的唯物主義的事實來講,韋澤所說的內容首先就更符合唯物主義的基本原理。
但是……,但是啊,這種更符合唯物主義原理的觀點為何讓人如此不願意認同呢?承認一切智慧和感情都源自**本該是很容易的事情,當那些被視為獨一無二的珍貴事物被解釋為大腦原本就有的基本機能的時候,這話為何讓人感到有種珍貴的事物被褻瀆的感覺呢。
“那痛苦的感覺又來自何方?大腦?想法?”恩叔終於繼續問下去。
“那是大腦弄錯了。你感覺心痛,那是真的。你的心臟接到了痛覺的訊號,但是那些訊號不是真的因為你的心臟出了問題,而是那種腦回路重寫的時候引發了一些與心痛類似的神經連結,大腦分辨不清這中間的區別,就把這訊號發出去了。”韋澤非常誠懇的解釋道。
所有聽到這話的人都生出差不多的想法,“你能不能別說了!”
第299章 解牛(十二)
“閣下,您這是在賣弄學識麼?”翻譯轉述恩叔的話時語氣懇切,明顯有個人情緒投入。
韋澤很多年前就從厚臉皮變成了不要臉,被人如此質疑,他就跟沒事人一樣。“馬克思主義的基礎就是不斷進步的科學,如果馬克思主義不能隨著科技與技術的進步而發展,那就會被弄成馬克思原教旨主義,或者**原教旨主義。在我看來,歷史唯物主義是那麼簡單,那麼的樸素,那麼的接近生活。搞的脫離生活,搞的高高在上,那是玩弄宗教的手法,這不是科學的態度。”
恩叔微微笑了笑,這等話一般來說是他對歐洲共產國際那幫人說的話,那些人對與**的理解其實與韋澤諷刺他們的話差不多。他們認為那是一個可以用來當做旗幟的口號,那是一個可以用來反抗所有不公不義的圖騰。至於這個圖騰本身代表著什麼,歐洲共產國際的那幫人反倒研究甚少。與之相對的,中國對**的宣傳並不多,但是在國內好像並不是特別的宣傳。
“閣下,您方才所說的那些內容難道就是正確的麼?把一切都認為是物質的決定,難道不會是一種對人類自主性的否定?”韋澤那番有關大腦思維構造的內容給恩叔不小的出動。韋澤用放大鏡和手術刀在活人腦子上切來割去的影象莫名其妙的就冒了出來,哪怕知道韋澤其實不會這麼幹,恩叔還是生出一種強烈的危險感覺,這種強烈的主管臆測對恩叔來說是很罕見的事情。
韋澤靠在沙發上,他很喜歡這個問題,“科學和對錯其實無關。科學是一種態度,是一種方法。歷史唯物主義認為我們掌握的都是相對真理而不是絕對真理,但是我們如果能夠沿著科學的態度去繼續發展,我們也有機會隨著積累掌握絕對真理。我其實很希望有人能夠提出更加科學的腦結構和人類行為理論來。如果有了那樣的準確的認知,我們就能讓我們更具有力量。”
“但是那樣精準的分析,那樣明確的結果,難道不會成為宿命論麼?”恩叔微笑著看著韋澤,他其實也很喜歡這個問題。
“如果是別人問我這個問題,我大概就不能用輕鬆的態度去討論這種空對空的問題。人類現在的常見反應之一,首先不得不違心的接受一個看似荒誕不經但是暫時無法否定的科學理念,再對這個理念進行一番唯心主義的評論和猜測。當那些空對空的說法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