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鬧劇。司馬繼想殺韋澤的理由居然是覺得把韋澤殺了,政局一亂,他父親就不會被韋澤撤職。暗殺行動的執行計劃更是有趣,他居然認為可以帶一個本來什麼都不知道的地方流氓潛入山西省委辦公大院,把一個爆炸物扔進韋澤所在的二樓房間。然後趁亂跑路。
俗話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可中央警衛團是個千日防賊的單位。這個行動在司馬繼試圖進入山西省委大院的時候就走到了盡頭,警衛人員根本不讓他進去。因為酒精的緣故,司馬繼又和警衛團起了點衝突,被立刻按倒。
那個被司馬繼找來的混混跟在司馬繼背後一段距離上,看到司馬繼被按倒,嚇得轉身就走。如果他不是臉上露出慌張的神色,而是很自然的離開,搞不好此事就止於司馬繼再次衝撞中央警衛團。時刻準備的警衛團發現那人不對頭,立刻衝著那混混的背影喊了一嗓子。聽到喊聲,那個混混撒丫子就跑。既然他開始跑,警衛團自然要追。接下來整件事才被揭開。
其實韋澤很懷疑,如果他是身在21世紀的美國。就司馬繼這種類似酒精中毒的傢伙,會不會蹦出來一眾律師要免費為他打官司。而且審問還審問出個更可笑的事情,那個混混其實根本不知道司馬繼要針對的是誰。司馬繼還騙那個混混說,要他拉開引信後扔進屋子裡面的是個只會噴煙的煙花。這麼做純粹是想報復一下得罪過司馬繼老爹司馬平的人而已。
得知刺殺的物件居然是皇帝韋澤,那個混混嚇得如同字面上一樣的尿了褲子。然後把司馬繼的所作所為全部揭露出來,並且磕頭如搗蒜的反覆強調他是被騙的,他是被逼的。
這麼一場鬧劇讓韋澤連憤怒的感覺都提不起來,他更多的感覺到了一種悲哀。司馬平好歹也是個人物,怎麼養出這麼一個兒子呢?而且司馬繼的供詞裡面講,司馬平天天回家就罵他,他也是希望能夠為老子出份力,幫他老子一把。韋澤並不認同司馬平“想幫自家老子一把”的想法,不過天天捱罵還有相當可信度。韋澤沒想到司馬平在家裡處理問題居然是如此的粗暴。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韋澤也只能交給司法系統來處理。周金國和鄭善本兩人最後還是接受了韋澤的命令,按照司法程式來處理此事。等他們沸騰著殺意大步走出去,韋澤終於能夠輕鬆一下。揉了揉太陽穴,韋澤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放鬆。
對於一個人想殺他,韋澤並無特別的感覺。在戰場上衝鋒陷陣,有太多人試圖親手殺死韋澤。後來韋澤不在戰場上馳騁了,想殺他的人範圍反倒越來越大,從江南擴張到中國,又從中國擴張到世界。讓韋澤感到遺憾的是,本來山西局面已經穩住的局面又要動盪起來了。
法律的確可以做到只針對實施犯罪的人實施處罰,但法律僅僅是底線,司馬平是完蛋了。退一萬步,即便是韋澤不追究,光復黨不追究……當然,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即便是別人不追究,司馬平也沒臉再繼續吧省委書記當下去。他一辭職,接下來就是韋秀山上臺。
想到這裡,韋澤忍不住苦笑一聲。韋澤發現這完全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想象,實際發生的情況根本不會這麼平和的。山西官場的動盪,倒黴的大概是人民群眾吧。這並非是他們會受到牽連,而是韋澤試圖推行的農業帶頭人計劃會完全擱淺,即便是能夠實現,大概也是一年後的事情。便是山西百姓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個計劃,可在韋澤看來,山西百姓還真是遭到了無妄之災。
“都督!您沒事吧?”隨著房門一開,韋秀山眼睛通紅的站在門口喊道。在他旁邊站了兩名警衛團的警衛,虎視眈眈的看著韋秀山。看警衛團的同志的身型姿勢,韋澤相信如果韋秀山敢稍有異動,立刻就會被制服甚至擊斃。
“你進來吧。”韋澤衝韋秀山招招手。
韋秀山連忙快步進來,上來就拉住了韋澤的手,眼淚嘩嘩的就流淌下來。得知了司馬繼試圖刺殺都督的事之後,韋秀山可沒能感到絲毫歡喜。如同被雷劈一般,韋秀山只覺得自己神經裡面奔騰著電流,整個人呆在原地動彈不得。耳朵裡面嗡嗡直響,視線也模糊了。對面帶著一種彷彿要吃人表情的警衛團幹部的身影變得朦朧,說的話也完全聽不清楚。
這不是因為高興,而是恐懼。都督被殺的恐懼把韋秀山嚇得三魂出竅,在山西的地界上居然有人試圖刺殺都督,把剩下的七魄也嚇走了五個。等到他好不容易恢復過來,這才渾渾噩噩的詢問韋澤都督是否出事。
聽說韋澤都督毫髮無傷,刺殺者司馬繼根本就沒能靠近韋澤都督之後,韋秀山才算是放下了一點心。可接下來的感受依舊無比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