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解決美國。幾十年的謀劃後,消滅美國的戰爭如火如荼的展開了。此時難道不該把注意力放在以德盧斯為中心的殲滅戰上麼?
但是都督說了該怎麼考量戰爭的變化,大家也不能只聽聽就算了。可這幫老軍人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如此巨大的變化。在座的光復軍老軍人們有一半人參加過二次北伐,韋澤帶著大家花了幾個月時間走了兩千里路。幾十年來,老軍人們面對年輕軍人時候心理上其實一直擁有巨大的優勢。
年輕後生們有火車可坐,有公路可以走,有全套行軍裝備可用,短途的行軍未必就輸給老傢伙們。但是老軍人們都知道年輕人們太容易叫苦,他們身上就是缺乏老傢伙們的剛毅。跟隨著韋澤都督的老傢伙們穿著草鞋、扛著火帽槍,腳下所踩著的坑窪道路放到現在,大概能和不富裕的村落道路相提並論。那時候的老傢伙們卻是極為樂觀的,那個時代特有的不顧一切的剛毅讓老傢伙們創造出了當時中國的奇蹟。
然而一切都變了,當北美那幫小子們10天裡面在陌生的敵境裡面跑了上千里路的訊息傳回軍委,早就知道這個作戰計劃的老傢伙們沉默了。他們是軍人,所以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光復軍能橫掃天下依靠的不僅僅是剛毅,更是凌駕所有敵人之上的戰鬥力。現在光復軍年輕一輩們依靠裝備完成的功績之大,已經到了讓老傢伙們無法再用毅力去做判斷了。那幫喜歡叫苦連天的混賬小子們現在哪怕是坐在車上哭,照樣可以抵達前線投入戰鬥。軍事裝備完全彌補了毅力,這不能不讓老傢伙們感到非常不適應。
因為有各種想法,所以會議也沒開太久就結束了。大家只是等著看最新的德盧斯的戰鬥結果。這次戰鬥的沙盤推演幾個月前就開始進行,光復軍的要將德盧斯城內和德盧斯城以西的所有美軍徹底包圍全部殲滅。這個戰役目標將讓中國完全佔領蘇必利爾湖北岸,得到密西西比河的航行權。為下一步從德盧斯城向東進攻做準備。德盧斯城攻防戰很重要,但是這僅僅是整套戰略中的一環而已。戰爭不從這裡開始,也不從這裡結束。
散會之後韋澤沒有留在辦公室,他很少見的選擇了乘車回家。在他家裡有客人,是韋澤不得不去親自接待的貴客。
中央家屬院距離辦公地不算遠,韋澤的車子很快就到了自家門口。走進客廳,從韋澤家的沙發上站起了恩叔和另外兩名歐洲人。
兩名歐洲人看來對韋澤家的樸素非常意外,他們的眼中更多的是那種處於意料之外的環境時才有的不自然。和他們相比,恩叔就顯得從容不迫。以順暢自然的動作從沙發上站起來,恩叔上來與韋澤握手。
韋澤也打量著這位陌生又熟悉的男子,這是韋澤第一次見到恩叔,這又是韋澤從照片和畫像上見到過幾百次的恩叔,那標誌性的大鬍子和蓬鬆捲曲的花白頭髮極具標誌性。炯炯有神的眼睛和充滿活力的表情與動作的確讓韋澤覺得這是他想象中的恩叔。
隨便寒暄了兩句,韋澤就請恩叔到樓上的書房說話。
“閣下,您為什麼要用白色的布匹覆蓋傢俱?”恩叔和韋澤並肩上樓的時候提出了個問題。而這個問題讓跟隨在兩人之後的歐洲人和官方翻譯都有點微微變了臉色。雖然大家也覺得那種做法非常罕見,可他們卻根本沒想出要直截了當的詢問這個問題。
韋澤笑道:“我的孩子們已經搬出去住了,不過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家,他們的房間總得給他們留著。用布蓋著,是為了防塵。等他們回來住的時候把布掀開,稍微打掃一下,傢俱就能用。”
“這個倒是不錯。”恩叔理解了韋澤為什麼會那樣做,他繼續問道:“那為何要用白色的布匹?”
“白布便宜,而且白布落灰之後容易看出來。從落灰的程度就知道是不是該洗了。”韋澤解釋完之後做了個總結,“懶人就要用懶辦法。”
“噗哧!”翻譯在把這個問題翻譯給恩叔之前,自己先忍不住笑出聲來。韋澤的解釋清楚明白,這種選擇也非常合理。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普通人家的話,大家更多的是會讚賞主人的聰慧吧。但是這件事發生在韋澤身上,翻譯就忍不住要笑。即便不知道到底為什麼要笑,翻譯就是忍不住要笑。
恩叔聽完這話之後倒是沒笑,他只是看著翻譯皺了皺眉。此時眾人進了作為會客間的書房,恩叔坐下之後問:“閣下,您沒有僱傭傭人麼?”
“請人是要花錢的,我們這邊是請物業公司的清潔人員負責打掃。而且我家有六個孩子,我個人比較喜歡家裡有些家務,這樣的話孩子們才能透過幹家務來掙零花錢。”韋澤說的很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