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韋澤這麼一講,周正雄也有了思路,他坦然說道:“我是想讓湖北迴到最好的時候!”
“你覺得湖北最好的時候又是什麼時候呢?”見周正雄總算是上了道,韋澤繼續問。
這個問題讓周正雄彷彿在漫漫黑夜裡頭找到了一個方向,可這個方向又讓他感到迷惑了。最好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是工廠的危機爆發前?畢竟是軍人出身,周正雄還沒到完全糊塗的地步。那個最美好的時候就是最糟糕的時候,所有危機爆發的條件都已經被滿足,回到那個時候就註定是危機爆發。
若那個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時期不是最好的時代,那麼最好的時代在哪裡?周正雄發現他開始自作主張的每個時代都有著眾多危機,若是不看表面,只看內在矛盾的話,只有湖北省跟著韋澤都督的命令,一路上搞著基本建設的時代才是真正的美好時代。那時候每一項投入都不盡人意,每一項工作都讓人為難的幾乎要抓狂。可每一分努力都實實在在的把湖北向著更好的方向推動。在那個時代,周正雄也累的夠嗆,可是他每天躺倒就能睡,睡醒了就能幹事,再苦再累也沒有來自內心的煎熬。
現在回想起來,那才是真正美好的時代,那真的是一個光榮的時代。而現在呢?
想到這裡,周正雄突然覺得腦子清亮起來。現在周正雄所做的一切和那個時代好像也沒什麼分別,都是辛辛苦苦的建設工廠。不過這念頭只是閃了一下就讓周正雄自己給否定了。那時候湖北省是跟著中央在走,現在湖北省是周正雄自己在折騰。兩者之間的差別可是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都督,你能不能劃個道出來。你劃個道,我就跟著你說的走。”周正雄放棄了讓韋澤無條件支援他的態度,換了個懇請的方式。
“你讓我劃個道,你對這個道有什麼目標麼?譬如你希望我劃條道,達成你期待的什麼結果?”韋澤依舊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想讓你幫我走出這個困境。周正雄很想這麼說,不過他知道這麼說的結果是啥。若是在戰場上出現了這等下級命令上級的局面,下級大概只有被撤職的結果。韋澤都督從來不是一個苛刻的人,卻也從來不是一個糊塗人。
此時正確的回答自然是“一切都聽韋澤都督的”,然而周正雄發現他自己開始本能的反對這樣的態度。這種認知把周正雄自己都給嚇了一跳。他在什麼時候竟然開始有了這樣的情緒?這與周正雄對自己的認識可是完全對立的。不管具體幹了什麼,周正雄始終認為自己是韋澤都督最堅定的支援和追隨者。
“這件事你也不用急著和我講,你先回武漢去再想想。確定了你的想法之後再和我談這件事。”韋澤的話讓周正雄感覺如蒙大赦,若是韋澤此時逼著他表態,周正雄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呢。
秘書見到周正雄從韋澤辦公室出來,他也終於鬆了口氣。等待的時間可不短,秘書百無聊賴之間看了好些次手錶。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快兩點。周正雄不知不覺間就在韋澤辦公室待了將近三個小時。
“走。”周正雄命道。
聽著周正雄的聲音裡面居然沒了絲毫浮躁,秘書更是訝異。兩三年來在武漢沒有任何人能辦到的事情,居然在兩三個小時內就由韋澤都督辦到了。
看著緊閉的大門,秘書很想知道韋澤到底和和周正雄說了什麼。可是他根本沒有膽子去問問。跟著周正雄下了樓,到停車場乘上汽車。秘書看到韋澤所在的那一層樓還是燈火通明。
難道韋澤都督每天都是這麼通宵達旦麼?秘書對此不敢相信,又不得不懷疑事情真的如此。勤政如此,真的不是常人。秘書心裡面感嘆著。
汽車二十多分鐘就到了賓館,秘書正想為周正雄開門。扭頭的時候才發現一年多經常失眠,兩三點的時候經常沒有睡著的周正雄居然坐在位置上沉沉的睡著了。
第265章 勞動力的利用方式(九)
海風吹拂在甲板上,祁睿開啟艙門,立刻感覺到一陣舒適。運輸艦的艙室裡面卡車一輛挨一輛,汽油味、柴油味和車上的土腥味濃烈的讓祁睿都有些頭暈。
站在甲板上喘口氣,祁睿拿出筆記本,寫上了自己的兩個想法。提高油箱和輸油管路的密閉性,長途運輸前要衝洗一下汽車。寫完之後,祁睿看了看甲板上神色疲憊的官兵,又在沖洗汽車的後面打了個括號,括號裡面寫上“儘量”兩字。寫完之後又覺得不足,他在儘量兩字後面打了個問號。
收起寫了大半本內容的筆記本,祁睿上校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容。從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