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十幾分鍾就解決了子彈幾個小時都未必能解決的敵人。正是因為這樣的指揮,許蘇杭營長得到了同志們的絕對信任和服從。
沒多久,外面就響起了零零落落的槍聲。聽那聲音就能判斷出各指揮官都在執行命令。許蘇杭也不想管那麼多,團長那通態度強硬的電話讓許營長覺得心裡面窩了一團火,即便知道團長胡行至的話其實沒錯,24軍現在每一個作戰單位只怕都緊繃著神經堅持作戰。但是三營的戰鬥實在是太慘烈了。原本四百多號人馬的三營現在幾乎人人都有傷,沒受傷的加上那些稍微處理一下之後不影響作戰的小傷戰士,全營只剩下一百八十號人。兩個連的兵力都湊不夠。而團長胡行至要求三營轉攻為守,守住這麼廣大的一片地域。即便是這命令再正確,許蘇杭都覺得三營不該被這麼對待。
原先的營部上好歹還有個帆布搭起來的頂棚,現在許蘇杭帶著鋼盔就坐在蘇必利爾湖的湖畔岸邊,真的是幕天席地。在照明彈照耀出的非黑即白的世界中,吹著從湖上來的風,許蘇杭突然間覺得無比委屈,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也許是覺得這麼流眼淚實在是太丟人,許蘇杭一面擦眼淚,一面看起了手錶。現在才是晚上12點多,深夜剛開始,黎明還需要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呢。
覺得夜晚太長的不僅是許蘇杭營長一個人,軍參謀長祁睿也有同樣的感覺。接到了馬曉明傳遞來的湖岸守住的訊息,祁睿也大大鬆了口氣。24軍有三萬部隊,投入戰爭一來雖然縱橫千里,兵力損失其實很少。祁睿完全沒想到三萬人之巨的兵力竟然會出現枯竭,一個營級戰鬥都會讓整個部隊的冗餘性遭到不小的考驗。
沒等祁睿鬆口氣,軍長鄭明倫就開口問道:“祁睿,你有什麼打算麼?”
“我……”祁睿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軍長的話。這位老軍人自然沒辦法和祁睿的老爹韋澤比,祁睿相信,如果是自己的老爹當這個軍長的話,參謀長只用單純執行軍長的命令就行。和現在的工作量和工作的壓力相比,單純執行軍長命令實在是太輕鬆的工作啦。
雖然鄭明倫和韋澤沒辦法比,但是並不等於祁睿就能小看這位軍長。鄭明倫話不多,卻很稱職的做著軍長的工作。鄭明倫軍長平時的確讓祁睿這幫年輕人盡情發揮,但是他該出手時就出手,從沒讓戰爭發展方向出現問題。所以祁睿對鄭軍長的問題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定了定神,祁睿問:“軍長,您覺得接下來會進入防禦戰還是攻擊戰?”
鄭明倫給自己點了根菸,抽了一口後才慢悠悠的反問:“祁睿,你怎麼看?”
祁睿很沒用的嘆口氣,“唉……軍長,我……我希望是能打成進攻戰,我不想打防禦戰。可現在我心裡面有種感覺,雖然很難說出理由,可我就是覺得這仗肯定會打成防禦戰的樣子。”
“你這感覺很對路。我們兵力不足,以這麼少的兵力圍殲數量如此大的敵人,打成防禦戰的機會很大。如果援兵能夠按照計劃抵達,我們的力量曲線還能繼續向上。若是援兵到不了,我們的力量曲線就進入拐點啦。”鄭明倫繼續慢條斯理的講述著自己的看法。祁睿心中一驚,祁睿這幫二十幾歲的用曲線來講述戰爭還算是應景,鄭軍長四五十歲的人了,怎麼賣弄起曲線來了。
但是祁睿也不敢多說什麼,鄭軍長這也不能說是賣弄,力量曲線上升到了關鍵點之後,不管怎麼樣繼續努力,力量都只會一路下滑,這是一個殘酷到不招人待見的事實。
“祁睿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鄭明倫軍長繼續問道。
這已經不太像是軍長問參謀長,祁睿覺得自己像是在面對一位年長並且兼具實力和智慧的考官,他只覺得背後幾乎要冒出冷汗來。要是問題回答的不好,祁睿在鄭明倫軍長的心中評價只怕會很低很低啦。
不過祁睿也算是見過風浪的人,此時壓力雖大,卻沒有慌亂。他強行把那些與戰鬥無關的念頭從腦海中摒除出去,鄭軍長其實已經圈選出了題目範圍。雖然沒有明說,但是24軍當下要考慮的已經不是進攻而是防禦。雖然一萬個不願意,祁睿還是把各種與防禦有關的想法快速理了一遍。幾分鐘之後,他就找到了一個解決辦法。
“鄭軍長,我想現在就給前線指揮部發電報,請他們透過蘇必利爾湖運來些鐵絲網。”祁睿對鄭軍長說道。
鄭軍長的眉毛微微上挑了一下,看來祁睿的建議還是稍稍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又抽了口煙,鄭軍長說道:“你準備怎麼做?”
看到自己的回答得到了“鄭考官”的認同,祁睿連忙解釋起了自己的想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