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的工業實力相當強,這些年積累的底子也夠厚。要做的僅僅是配合相應部門搞好這方面的研究工作。其他省份覺得這些專案又苦又累,是出力不討好的專案。左宗棠可不這麼認為,這些專案都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專案,國家又是大量的錢投入進來。等到三五計劃的時候,廣東有經驗,有人脈,執行起來會輕鬆很多。再次成為全國的先進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這些說白了就是事前預習,事後複習。不用說有些對困難工作避之不及的傢伙,即便是很認真很聰明的省級領導,他們剛接觸到新工作的時候,廣東已經有過幾次甚至十幾次的經驗。比較之下,他們能勝過廣東才見鬼了。這不僅僅是左宗棠的經驗,也是廣東在全國能夠一騎絕塵的寶貴經驗。
抱著輕鬆的心態見到韋澤,韋澤開口就問了左宗棠一個問題,“老左,你有沒有想過致仕的事情?”
“治世?”左宗棠疑惑的問道。韋澤沒提過致仕,所以左宗棠沒辦法從眾多同音詞裡面立刻判斷出到底是哪個詞。直到韋澤寫出了“致仕”這兩個字,左宗棠這才明白過來。這下這位今亮大大的不高興起來。
古代官員正常退休叫作“致仕”,左宗棠當然知道這個制度。不過韋澤一見面就問,“你想過要退休麼?”還是對新政府部級幹部裡面年齡最大的左宗棠這麼講,這實在是讓左宗棠感到傷心。
“我老了,不中用了,也該回家歇著了!”左宗棠故作從容的說道。
韋澤當然能聽出左宗棠的氣憤與哀怨,他認真的說道:“從我的角度來講,我不這麼看。”
“那陛下怎麼看?”左宗棠氣哼哼的問道。
韋澤微笑著說道:“太多沒有能力,但是也沒犯錯的人把持著位置。我需要確立讓他們讓出位置的制度出來。他們把持著位置,年輕人就沒有機會。很多同志對老左你是又羨慕又不服氣,所以現在若是由你來提出退休制度,我個人認為阻力會很小。很多人看你的笑話會很開心。不過他們看不了多久,就該輪到他們讓位。老左你作為功勳卓著,第一個光榮退休的同志,那是要上史書的。”
聽了韋澤的解釋,左宗棠沉默了。即便自詡近亮,左宗棠也沒敢去小看韋澤。而且韋澤說事情的時候總是很直率,並不搞什麼欺瞞,這更讓左宗棠很佩服。一個人說了實話,尤其是這種政治制度上的實話,左宗棠覺得自己怎麼都得用同樣的直率做出回應,他答道:“都督,我不想致仕,我還想為國家多做些貢獻。”
“65歲是部級連任的最低底線,你現在當然還能連任,完成任期。這個任期完成之後就必須退休。”韋澤說道
聽了這話,左宗棠忍不住露出了悲憤的神色。
韋澤正色說道:“老左,像你這麼優秀的人不多,絕大多數公務人員都是很普通的人。從我的角度考慮,我只能考慮如何讓整體的效率提高,而不是搜尋一群天才,把他們放在最適合的官位上。制度的優勢勝過個人,有了正常的退出機制,年輕人才有嶄露頭角的機會。競爭才會激烈。那些優秀的人才就能勝出。這比選擇天才更有效,也更公平。”
看左宗棠還是沒有認同的意思,韋澤說道:“老左,為革命工作努力是付出,為革命犧牲自己的一點利益也是付出。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做出些犧牲。”
左宗棠想立刻對韋澤說,他不願意。話到嘴邊,左宗棠又覺得說不出口。歷史上那些“致仕”的事情在左宗棠腦海裡面蹦了出來。古代君臣也得有“禮數”。臣下致仕要反覆請求,君主們則要反覆挽留。最後弄出一個君臣相知善始善終的戲碼出來。哪裡見過韋澤這種如此坦率的就直接要求部下退休的事情。而且聽韋澤的意思,以後退休會有一套非常嚴的標準,到時間就得滾蛋。
想到自己將是退休制度裡面第一個滾蛋的傢伙,左宗棠又想抨擊韋澤這麼搞是看人下菜碟。不過轉念一想,左宗棠又覺得自己這麼抨擊毫無意義。退休制度一確定,左宗棠或許是第一個退休的,接下來退休的99。99%以上都是韋澤的老部下。如果從得了頭彩的角度來看問題,上史書的肯定是第一個退休的左宗棠。後面那成千上萬的人也就只能籍籍無名了。
想到這裡,左宗棠問道:“都督,你為何要現在搞這個呢?”
韋澤坦然答道:“現在搞,大家還年輕,反彈也會小些。等這幫人都都到了退休年齡,條例一公佈,他們面臨立刻退休或者兩三年就退休的局面,這件事的難度就變大了太多。如果老左你肯幫一下,我萬分感激。要是你不肯幫,那我就自己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