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喃喃的說道。
韋澤正色對自己兒子說道:“不是世界不可知。我反對的幾種看法之一是,我現在就知道一切。還有一種看法是,這個世界有步驟確定的必然。我是相信**一定會實現,但是我不知道**會在哪天實現,也不知道**實現的時候具體是個什麼模樣。這麼講你能明白麼?”
“我知道我並不是什麼都知道的。打仗的時候做那麼全面的準備,就是為了儘可能的排除意外。即便做了那麼周詳的準備,每一場戰鬥也都是由意外組成的。我經歷過,我知道。”祁睿的聲音很疲憊。
“祁睿,我認為有一個缺點。就是認為你的生活是唯一的標準生活,把這個念頭消除掉。世界這麼大,每個人都有自己想過的生活,每個人都在做他們自己的選擇,這是客觀存在的事情,你阻擋不了別人的選擇。對於這種必然發生的事情,你需要承認他們的存在。”韋澤在給自己兒子努力灌輸韋澤認為正確的理念。
說這話的時候韋澤心裡面挺自嘲的。把祁睿塑造成這麼一個缺乏變通傢伙的罪魁禍首之一大概就是身為父親的韋澤,因為韋澤當時也找不到非黑即白的教育方法。而祁睿高中畢業後跑去軍校這個非黑即白的地方,畢業後又加入了遠比社會純粹的軍隊。把祁睿培養成這樣的一個個性,從他的經歷來說,甚至能說是一種大成功呢。但是韋澤現在對祁睿的期待卻不是一個成功的軍人,而是一名政治家。事情的不可控程度讓韋澤覺得都束手無策。
“父親,我倒北美的工作安排,你還有什麼指示麼?”祁睿比他爹更早的走出了情緒的糾結,雖然祁睿的辦法是完全置之腦後,而不是像他爹這樣分析整理。
韋澤也很快的就完成了想法上的轉換,他說道:“北美要儘快進入生產階段。所以除了保留部隊之外,大部分精力要轉入分配土地,興建基礎建設。所以你去了北美之後先整頓黨建,然後就退役轉入政府部門。而且最近需要做的幾件事之一,就是在我們和新加拿大聯邦的邊界上修建一條長城。”
“長城……”祁睿萬萬沒想到老爹韋澤竟然會提出這樣的一個命令,建設長城的戰略與光復軍的進攻思路是非常牴觸的,但是又很奇妙的沒有完全互相否定。如果長城上只是放了簡單的巡邏隊的話,可以為後方配置的快速反應部隊提供非常好的預警準備。
“我到了那邊就會和軍區討論此事。”祁睿答道。
從民朝到北美的航道非常的繁忙,祁睿一路上在航道上隨時可見輪船的身影。幾千海里的距離竟然毫不孤單,這挺讓他意外的。抵達北美之後,祁睿直奔現在的北美首府東京。也就是祁睿攻佔的聖保羅與明尼阿波利斯。這裡交通便利,是鐵路與航運中心,還位於北美領土中央的部分。距離五大湖也很近,作為行政中心倒也挺合適。
至於東京這個稱呼在中國也不稀奇,東京汴梁在宋朝就有。民朝有北京和南京,現在多出來個東京根本沒讓民眾有什麼困惑,而北美的同志們甚至對這個稱呼非常滿意。東京這個稱呼確定了整個北美的地位,這裡可不是民朝遙遠的邊疆地區,而是民朝貨真價實的重要核心領土。
到了東京之後,祁睿接掌了自己的新工作,北美軍區政委。祁政委上來之後和大家討論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對於日本僕從軍的處置。上百萬的日本僕從軍為戰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民朝也給了他們豐厚的報酬。至少以日本的收入水平,每一名僕從軍,無論男女,都掙到了至少六萬人民幣的收入。這筆錢在日本是至少等於普通日本人20年的收入。
原本的計劃裡面戰爭結束,日本僕從軍就拿了最後的一筆豐厚獎金捲鋪蓋捲回家。大家從此一拍兩散。但是不少日本僕從軍見識了北美的廣袤之後提出留下來種地的請求,而且日本人的服從與守規矩,讓缺乏苦力的光復軍也覺得這個協議很有可取之處。
“把他們先送回去。如果我們缺人,可以再從日本招人。”祁睿立刻做出了判斷。
“這一來一回的又要花費多少錢。能省就省吧。”支援招收日本人的幹部立刻提出了他們的意見。
“這不是能不能省錢的事情,這是關於態度的問題。或者說這是個政治問題。”祁睿並沒有絲毫的退讓。
“祁政委,這怎麼就變成了政治問題?”軍區黨委的同志們覺得祁睿未免太危言聳聽。
“誰是北美的主人?”祁睿冷靜的問。
“當然是我們。”沒有人對這個問題有錯誤的看法。
“那麼,讓日本人先回去,就是要讓日本人明白,只有我們需要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