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人才來。”
看著韋昌榮在沒有絲毫激動,而是從容不迫,冷靜理性的神色,沈心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不滿的嚷嚷道:“喂喂!”可也只是這麼喊了兩聲,沈心就明白韋昌榮這是在做交接工作。此時說的太多反倒浪費了韋昌榮的這份心思,沈心也沉默下來。
“你真的準備退休了?”沈心的聲音裡面有種蕭瑟的感覺,幾十年來,民朝的基礎之一就是韋澤與韋昌榮的組合。韋澤的直系家族人數不多,這麼多年來大家固然始終在追隨韋澤的旗幟,不過有韋昌榮這樣可靠的人一直掌握人事大權也讓大家對民朝的信心很高。
“沈心,我頭髮都快白完了。我今年都六十了,也該退下來好好的享享福。”韋昌榮笑道。
沈心並不認為韋昌榮所說的是真的,上層都知道韋昌榮被他女兒連累,退休只是一種體面的處置而已。可沈心也不知道自己該對此如何評價,不僅韋昌榮要退休。最多十年,大概沈心也要退休了。即便是一直對韋澤非常尊敬,沈心此時還是忍不住有種怨懟的情緒。
韋昌榮又說道:“沈心,你接掌部門之後,特別要注意一件事。最近都督在思想問題上非常注重,此事絕不能有一絲差錯。”
“是關於土地國有制問題麼?”沈心一直在搞軍政,對於黨政的事情其實關心有限。
“不光是這個問題。都督請了那個外國人當教員,他也做了不少報告,我認為這個人有真材實料。當然,這個洋鬼子有些話很氣人。他寫過一個文章,叫《反杜林論》。在裡面,有些聽有意思的評論。這個外國人認為,中國現在的工業化時間短,所以未來發生的事情會讓當下的局面全面變化。”韋昌榮講述著他擔心的事情。
沈心聽的很認真,但是他並不能理解恩叔在韋澤都督心裡面的地位,也不知道恩叔真正的主張到底是什麼。聽韋昌榮說完,沈心問道:“要不要我去見見這個人。”
“去見見他很好。”韋昌榮立刻表示贊同。
沈心沒有立刻去見恩叔,他的工作也很忙。特別是人大會議上,勞動者們的代表對於韋澤提出的未來中國方向有些不安。大家都是幹事的人,所以這個社會保障體系讓大家感覺到其中很多不友好的地方。
例如,基本的社會保障與福利的明確定義,讓企業與內部人員的關係從原本農業型別的人情關係變成了一種長工短工般的單純僱傭關係。在農村,長工短工其實不好得罪。特別是短工,地主得好吃好喝好招待。讓短工不滿的話,短工找個藉口撕破臉,罵罵咧咧的撂挑子走人,接著在村裡大肆宣傳地主如何不仁義。
事後報復,那是以後的事情。地主的工時耽擱之後,顧及面子還得暫時忍了。而現在的企業就不一樣,如果工人不能讓企業滿意,企業說讓工人滾蛋,工人就得滾蛋。國有企業比私營企業好的地方就在於,國營企業不能隨便開除工人。可現在韋澤推出的很多制度裡面,隨著國營企業與工人之間的相互關係變弱,人大代表們都覺得裡面不對頭。
於是工人對於社保體系的問題就直線提升,矛盾很快就集結在兩點上。第一點就是既然每個月要交十塊錢的社保,累計夠15年才能在45歲開始領取食品券。大家就要求工人可以在每個地方繳納才行。不能只是在一個固定的地方繳納。
韋澤聽了之後立刻就回想起他曾經看過的有關社保的很多爭論,其中之一就是不同地方繳納,不同地方領取的矛盾。韋澤的計劃裡面曾經針對此事有過專門討論,負責建立社保體系的人對此非常頭痛。在這麼一個時代,想搞跨地區的社保,隨便一件事就要動用好多的人力。例如從南京到北京的人事調動,要經歷南京單位的人事、南京單位的財政部門審批,南京人事局的人事、南京財政部門的審批和轉移。北京對口單位的審批,北京財政、人事、單位,三方面的人事審批。一個人的事情就牽扯了十幾個部門,從人事、財政、檔案。為了不出錯,這些單位需要大量的稽核,蓋章,批准。
當然,對於在網路時代生活過的韋澤,這些可以透過生產力發展,也就是計算機、資料庫、網路來實現。韋澤有一次去北京玩,忘記帶身份證,住宿旅館被拒絕。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旅館接待人員告訴韋澤,去附近的派出所開份證明就好。韋澤就去了派出所,報上姓名和身份證號,對方透過網路很輕鬆的完成了資訊調取工作。
兩個人觀察螢幕上的韋澤的照片和現實中的韋澤之後,都認為是韋澤本人。然後就用A4紙列印了一份身份證影印件,把打出影象的半張撕下來給了韋澤。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