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成為一個沒有職務與職權的‘革命功臣’,靠著豐厚的退休金過上閒散和富裕的生活。對於這樣的人生結局,韋昌榮也沒有抱怨的打算。
現在讓韋昌榮感覺非常不安的則是女兒韋文睿的人生,從韋澤的話裡面判斷,韋澤並沒有打算嚴懲韋文睿。但是韋文睿的前途已經全毀了。韋文睿從小就被稱為‘長相像她爹,比他爹好看太多,性格更像她爹’,這可不是簡單的恭維。韋昌榮其實很喜歡女兒的強烈上進心。如果是普通的渣渣,被紀檢委抓走,99%都是頑抗一下之後就招了。像韋文睿這種看到前程被毀,立刻選擇自盡的,真心是罕見。
想到這些,韋昌榮長嘆一聲,他對秘書說道:“你去準備車,我要回去。”
等秘書出門,韋昌榮下了臨時病床,走到了女兒的病床前。“文睿,我要走了。你別擔心,你爹我雖然生氣,卻還是更心疼你。”
裝睡的韋文睿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她卻沒有睜開眼睛。“這時候你先保重你自己。你四爺爺給你說的話,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你要聽你四爺爺的話。他和我一樣,都不會去害你。更不會幹出拿自家人作法給別人看的事情。”
韋文睿聽著老爹的話,鼻頭很快就變紅了,她抽了兩下鼻子,卻固執的不肯睜開眼,更不肯說話。韋昌榮坐在女兒的病床邊,伸手摸了摸女兒依舊缺乏血色的臉,“文睿,不管你是不是當官,你都是我的娃。若是你真出了事情,讓你娘和我這白髮人送你這黑髮人。那可是真的會要了我們的命啊!”
說完之後,韋昌榮站起身來。其實說這話的時候,他也有種把女兒從病床上拖起來揍一頓的衝動,不過這衝動很弱,根本引發不了行動力。所以韋昌榮決定還是順從了慈父的心情,他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頭,站起來就走了。因為再留下來,韋昌榮知道自己大概只剩下批評、訓斥和埋怨的話。
和韋昌榮想的一樣,在病房外面等候著的是紀檢委的官員。他們大概不是來給韋昌榮道歉的,因為他們見到韋昌榮之後並沒有上來說話的意思。既然不是來道歉或者和解,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個,他們的目的是要來監視韋文睿,等她的身體恢復到可以接受調查的程度時,再把她給帶走審問。
第二天,韋昌榮繼續上班。一開始工作,立刻就召集了組織部的工作會議,“東非那些人完全沒有組織性紀律性。所以先暫停職務,派專案組把他們給帶回來。”
有關韋文睿的訊息傳得跟風一樣快,組織部的這幫人都知道韋昌榮最心愛的女兒韋文睿被逼到割腕自殺,現在生命垂危。韋昌榮現在的話代表了他的態度。雖然組織部的幹部都不認為韋昌榮會對那幫人網開一面,不過如此強硬的應對也實在是讓大家感到韋昌榮這是要下狠手啦。
韋昌榮臉上看著冷靜,其實心裡面沸騰著怒火。昨天看到等在門口的紀檢委幹部,韋昌榮的心情就接近了爆炸的程度。如果不是還有最起碼的冷靜,大概他就要對那幫人大打出手了。過了一晚上,韋昌榮的憤怒只是濾掉不冷靜的成份,可執行性在徹夜的思索中變得更高。
“這不是等於要把整個東非的行政部門都給清洗乾淨了麼?”組織部的幹部提醒著韋昌榮。
“有王明山和韋坤在,我們不用怕。再說,組織上已經下令要派遣幾萬人到東非去,缺了那些人根本不是問題。而且不把他們帶回來,讓這幫人帶壞新去東非的那些人麼?”韋昌榮幾乎是帶著笑意說出這些話來的。
看著韋昌榮臉上那食人虎般的笑容,組織部的同志們也不敢吭聲了。看到沒人反對自己的提議,韋昌榮繼續說道:“聯絡肅反委員會和紀律監察委員,請這兩個部門一起派遣人員,組成聯合小組,到東非把此事辦了。我們現在就派遣先遣隊去東非,如果那兩個部門不去,我們就自己把這件事給辦了。”
一聽這個提議要聯合辦公的物件,組織部的幹部們更不敢再吭一聲。這個訊息在當天就在重要幹部中間散播開來。傳訊息的都只是傳遞一下,沒人敢評價此事。大家都知道激怒一位組織部長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如果不知道到的話,就可以看看東非行政區官員們未來的下場。
有些知道訊息的傢伙‘覺得’或者希望肅反委員會與紀律監察委員會在此事上與韋昌榮能有些衝突,然而事情的發展令這幫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傢伙失望了。這兩個強力部門很快就同意了組織部的看法,聯合小組很快成立,準備與第一批前去東非行政區的新派人員匯合之後一起出發。
前國務院總理李維斯也在事情確定之後前往韋澤的住處。韋澤的兒女們都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