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大小和卓。朕要你用此神弓,取下大小和卓的命。”於漪應聲道:“臣遵旨!”接過兵權,握在手中,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清軍走了,原本就平靜的雪峰山,就越發的死寂下來。特別是冰水門,往日的練功場面已不覆存在,場面銷然寂靜,聽不到一絲響動與吵鬧之聲。
二狗子媽抱著譚雪鳳,站在一旁。巢賀敏抱著武雪龍,跪在祠堂靈位面前。身後僅存的三位冰水門的弟子站在那。其中顧德希、顧振彪身上還留下了包紮過的痕跡,都是窘態。
祭祀堂上放有靈牌,分裡外兩層。裡層是冰水門歷代祖宗及譚捷的靈位,外面一層比裡面一層稍微少一個臺階,放的是冰水門第二代掌門武恩的靈位,旁邊便是冰水門大師兄譚之川的靈位。在武恩的靈位旁邊,緊挨著的就是譚荻芬的靈位。身前是對恩愛夫妻,死後也不分離。
巢賀敏躬身磕了幾個頭,心中暗自默唸道:“妹妹、之川、阿武,你們放心,等龍兒長大了些,我就會讓他學雪龍劍法。等練成以後,替你們報仇,手刃賴皮精及狗皇帝。”說著,又是幾個響頭。
武雪龍在巢賀敏的懷中,正咪著小嘴,無憂無慮的享受熟睡的樂趣。想像不到,這麼小的孩子,就要揹負國仇家恨。
“雪龍一劍沖天志、二劍翻轉望流連”。一位少年在廳上揮舞著劍,粗眉大眼,相貌極是雋秀。看他的年紀,也不過十歲,舞起劍來,卻是一點也不含糊。劍招流暢,卻不失天性。劍招練至純熟的時候,可以從一招接任一一招。
轉眼,十年過去了,昔日的武雪龍已經滿十歲,剛才練劍之人就是他。巢賀敏在一旁瞧他練劍,看得出神。見他練劍的悟性尤勝乃父,心中無比的欣慰。
十年了,一個人支援著整個家,實在是不容易。這一點,從她雖然不老的幾條皺紋就可以看出。到現在,武雪龍已經練了一個早上了。譚雪鳳如今長有一點姿態,身穿白色衣服,頭上也結了幾根小辮。她端過一碗茶,來到巢賀敏身旁,道:“哥都練了一個早上了,你就讓哥休息一下嘛。”巢賀敏見武雪龍練劍甚是用功,十多年來,也都沒有偷過懶。今天又是一練就是兩個時辰,心中憐惜著,於是也就同意了。隨即端過譚雪鳳手中的茶杯,在嘴角吮了一下。
譚雪鳳叫道:“哥,娘說叫你休息一下!”武雪龍一聽,便連蹦帶跳的趕了過來。兩人手拉著手,來到廳邊的石椅之上。譚雪鳳道:“娘整天叫你練武,從早到晚的,你累不累啊?”說著,拿出一條白色手帕,替武雪龍擦去額上的汗水。
武雪龍回道:“有一點。”譚雪鳳偷偷的望了一眼巢賀敏,見她正在品著茶,便低聲道:“娘為何要逼你練武?”武雪龍道:“我也不清楚,只要一提起練武,孃的臉色就會變。我想娘這樣做,也許是以後,不想我讓人欺負吧。”
剛過一碗茶功夫,巢賀敏又叫武雪龍回去練功。練過半晌,巢賀敏便去做午飯了。只有此時,武雪龍才可以真正的休息一下。
剛坐了一會兒,只聽不遠處有人道:“怎麼?娘不在,就偷懶啊?”只見三人走了過來,這三人便是冰水門唯一倖存的三個弟子——回頭三顧。武雪龍、譚雪鳳見了,趕忙喊道:“大叔、二叔、三叔。”三人雖過了十年,可還是一幅孩子氣。
顧德希道:“怎麼?練武很辛苦啊?”武雪龍道:“是有一點。”顧泳炎語重心長的道:“龍兒,大叔跟你說,練武要不怕苦,只有多吃苦,才能把武功練好。”武雪龍點了點頭。
顧德希緊接道:“想你三叔我,練武就非常刻苦,在冰水門裡也算是武功數一數二的。尤其在回頭三顧中,我的武功最高。”武雪龍一聽回頭三顧,腦袋只犯迷糊,便道:“什麼是回頭三顧啊?”
顧德希道:“這回頭三顧啊……”正在說話間,大叔顧泳炎、二叔顧振彪再也忍不住,只哈哈大笑起來。顧德希吹牛的氣勢,一下子就被他們打斷了。於是望著他們兩道:“唉,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兩人強忍住笑容。
二叔顧振彪湊近武雪龍一步,道:“讓我來講給你聽。這‘回頭三顧’是我們三人共同的外號。除此之外,我們三人還根據自己的特點,各有一個外號。由於我們都姓‘顧’,三個外號的頭一個字也都是‘顧’,所以就叫做‘回頭三顧’。”
說著,又不免笑了笑,接著又道:“你三叔的外號叫做‘顧此失彼’,意思是講,他講話不經過大腦,做事沒有分寸,老是記住這個,忘了那個。該講的話不講,不該講的話,卻講得最多。所以叫做‘顧此失彼’,明白了嗎?”說話間,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