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熊轉過身去,對付正在自己後腦門啄的那隻雄性雪烏雅,只一掌打了下去。那雄性雪烏雅受了一掌,順勢往地下落。還沒落地,只翅膀一揮,反而又迎面攻了上去。以至被雪熊連打數掌,只打的全身五臟懼裂,掉在了雪地之上,再也動彈不得。
那雌性雪烏雅見雄性雪烏雅死了,激動到了極點,更加使勁拼命,在雪熊的後腦猛啄。雪熊的後腦被啄出一個小洞來,血滲透了後腦周圍的毛囊。雪熊疼得厲害,猛得轉過身來,準備反攻。正巧,這一下子,那雌雪烏雅一口啄在了雪熊的右眼。只聽雪熊一聲痛苦的嚎叫,整隻右眼便被雌雪烏雅啄了下來,刁在了嘴上,鮮紅的血,從右眼眶中淌了出來。
雪熊開始發狂,揮舞著力拔千斤的雙掌,猛的在雌雪烏雅身上就是重重的幾掌。這幾掌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勁道,只打得雌雪烏雅一頭摘在雪地之中,吭也沒吭一聲,只趴在那。雪熊也疼得無心再戀戰,轉過身去,只向遠處跑去。傾刻,已消失在白茫茫的天際之外。
正巧,巢賀敏及回頭三顧延腳印一路找上來,忽見那隻受傷的雪熊迎面跑了過來。眾人都已知這雪熊的厲害,不敢與之對抗,紛紛矮身躲到一邊。雪熊失去了一隻右眼以後,精神失常,卻不知道有人正躲在身邊,只竟自向更遠處跑去。雪熊的鮮血從眼眶中淌出,在白雪的對映下,四人都看得清楚。
顧影自憐顧振彪道:“那雪熊的右眼好像瞎了?”四人都覺奇怪,在這雪峰頂上,誰還能對這身體魁梧的雪熊產生危險呢?巢賀敏一個念頭在腦袋中閃過,緊張的道:“龍兒可能有危險!”說話間,四人已經起身,向雪熊來時的方向趕了過去。
雄雪烏雅在雪熊的猛烈攻擊下已經死了,雌雪烏雅卻尚有一口氣在。它望了一眼抱在譚雪鳳手中的小雪烏雅,然後兩隻翅膀拍打著地面,半飛半爬到了雄雪烏雅的身邊,只是慘叫幾聲,似乎一滴眼淚奪眶而出,掉落在積雪之上,而後身體一軟,躺在雄雪烏雅的身上,和它死在了一塊。
一開始,譚雪鳳用手擋住了小雪烏雅的視線,免得讓它看見父母的慘狀。可自己見了也傷心不已,右手不知什麼時候,只顧擦拭眼淚,正巧讓小雪烏雅看見了雙親死在眼前。
小雪烏雅只嘎嘎的叫了幾聲,從譚雪鳳的手中掙扎開來,揮動著它那尚未發育成熟的翅膀,就想往雙親那爬。可是事與願違,身體尚未發育,一路走只一路顛。見此,譚雪鳳上前扶起小雪烏雅,把它帶到了雙親的身邊。
如此,小雪烏雅叫的更加悽慘、可憐。此時的內心感受,似乎和人並沒有什麼兩樣,兩隻眼中充滿了淚水。譚雪鳳一個姑娘家,只為這情景流下淚來。
武雪友臉上受傷,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可是見此,也為之酸。只聽幾聲喊叫之聲:“龍兒、鳳兒!”巢賀敏及回頭三顧在不遠處,邊叫邊找尋著。武雪龍和譚雪鳳似乎也聽到了叫喚之聲,開口應道:“娘,娘。我在這兒,在這兒!”
巢賀敏及回頭三顧聽到答覆聲,放眼望去,只見武雪龍和譚雪鳳正在前方不遠處,心裡是一喜,稍微放下了些心,而後趕忙向他們那兒跑了過去。見到武雪龍和譚雪鳳站在自己眼前,巢賀敏一時竟也說不出話來,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喜又是怒;又是罵又是親又是打,形態各異。
見到他們兩人身上都沾上了白雪,武雪龍的左臉上有幾道血痕,譚雪鳳手中抱著一隻小雪烏雅,地上躺著兩隻大雪烏雅,看樣子已經死了。巢賀敏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你的臉怎麼了?”說話間,臉已經像白雪般毫無血色轉為鐵青,而後便仰頭倒去。
顧此失彼顧德希只在巢賀敏身旁,這時卻眼明手快,順勢接住了她。巢賀敏右手一鬆,冰水劍已經落到了積雪之中。顧德希身子一矮,二話沒說,便背起巢賀敏向山下趕。其他幾人趕忙跟在了後面。
武雪龍走著,又轉回走到大雪烏雅的身邊,再次望了一眼。正欲轉身的時候,發現巢賀敏掉落的冰水劍。只想起巢賀敏說過,自己不能配用這把劍。可見他們已經走出了十幾米,總不能把劍扔在這裡,於是伸手撿起冰水劍,小跑著就跟了上去。
這時,顧泳炎發現武雪龍不在身邊,轉過身來,見武雪龍從後面趕了過來,手中握著冰水劍,卻面不改色心不跳,心中只覺奇怪,問道:“龍兒,你怎麼……”說著,兩條眉毛皺到了一塊。武雪龍以為他在問自己,怎麼又拿冰水劍?於是趕忙解釋道:“哦,我見這劍掉在那兒,所以我就撿了回來,免得到時候你們找不到。”
顧泳炎道:“不是,我是問你不冷嗎?”顧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