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酒裡洗了洗,將菜和酒充分混合,分給了另外兩個壯漢。酒中被菜洗了以後,已經浮起一層油和汙垢,讓人看了就覺噁心,哪還敢吃?
見那兩人不吃,金普森便帶頭動起手來。抓起菜在酒裡泡泡,就往壯漢打手的嘴裡塞。壯漢打手被塞得透不過氣來,可就是不敢還手。掌櫃躲在一邊,自然不敢上前來攔。客人們雖有些看不過去,可卻沒有一個出來阻止。
賴皮精們只覺爽到了極點了,一陣獰笑、尖笑、狂笑,簡直太醜陋了。這時,如果武雪龍還能看得下去的話,他還算得上血氣方剛的男子漢嗎?只見武雪龍右手一伸,抓起盛茴香的盤子,就飛了過去。那些茴香豆就像一顆顆暗器,向賴皮精等人只飛了過去。
賴皮精等人的手腳臉都有被擊中。雖然武雪龍只隨便一扔,但力道都比較重。有兩個腿上被打中的,馬上就摔倒在了地上。有兩個臉上被砸中的,只腫起一大塊,御落幾顆門牙,雙手按著,紛紛叫痛。賴皮精等三人手上被打中,手臂似要斷了似的,一點也使不上勁。還好武雪龍沒有使上全勁,每一擊都離至命穴道差了一點,不然,就憑這小小的茴香豆,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倒在地上的兩人滾爬著,遲遲的站不起來。其他人尋視四周,叫道:“媽的!是誰?”虧他們被打得如此之慘,還不知道是誰,真是可笑之極。見沒有人回答,賴皮精便指著三位壯漢打手問。其實,剛才武雪龍出手的時候,三位壯漢已經看到是誰。只不過武雪龍替他們出了一口氣,心裡正值感謝,當然不會說了。
賴皮精受不得半點氣,把滿腔的怒火,都灑在了壯漢打手身上,舉起右手,就準備一拳打了下去。可不知什麼時候,武雪龍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並五指一抓,抓住了賴皮精的右手腕。不管賴皮精怎麼動,都是掙脫不了。
武雪龍道:“客官,何必強人所難呢?”並隨即鬆開了手。剛才被他輕輕的一捏,右手頓時麻木,手腕上有一圈紅印。賴皮精頓時發起火來,道:“你他媽的是誰?老子的事,你管的著嗎?”說著,抓起一長椅,便向武雪龍迎面揮了過去。可就要揮到的時候,武雪龍已經躍到了賴皮精的身邊,並出食指,在他的腋下一點。賴皮精頓時巨痛難當,大叫一聲,長椅便摔在了地上。
其他人見了,也都攻了上去。可這些人怎麼會是武雪龍的對手?只半盞茶時間,都已被打倒在地,動彈不得。賴皮精見此,舉起一張方桌,便向武雪龍迎面蓋了過去。
武雪龍一轉身,隨即拔出冰水劍一劈。賴皮精還沒近身,冰水劍所發出的寒氣,就已經將桌子劈成了兩半,向兩旁彈出數尺。一轉眼間,劍尖已指到賴皮精的喉嚨處,相距不過一寸。
賴皮精一時不知所措,只覺喉嚨處有刺骨寒氣,一時眼睛呆滯,卻不知在想些什麼。雖然事情過去了十八年,過去的事,差不多都忘的一乾二淨了,又由於在生死一線之間,也就沒空管那麼多,這時只顧如何能活下命來。
剛才被賴皮精欺負的壯漢打手,這時竟替他求起情來。他的六個兄弟,早已被打得趴在了地上。這時伏起身來跪著,連連磕著頭求饒著。賴皮精也害怕了,身體哆嗦個不停,脖子卻一點也不敢動,雙手搖著道:“大俠,手下留情,饒命啊!”
武雪龍瞪了他一眼,背過身去,剛想走開,賴皮精的左手伸進衣袖中,忽的拿出一把匕著來,猛的往武雪龍的背部刺了過去。這時,兩人近在幾尺,賴皮精來勢又快,這一刀若是刺了下去,武雪龍非送命不可。可是,武雪龍在從小的時候,巢賀敏就教他不要輕意相信別人,如今處世未深,也便留了個心眼。
武雪龍只一轉身,並起右腳,打飛了賴皮精手上的匕著。匕著斜飛出去,釘在了木柱之上。武雪龍舞起雪龍劍法,在賴皮精的周身上下割了個遍。然後唰的一聲,還劍入鞘。
賴皮精看花了眼,只覺金星直冒,看看身上卻是一點傷口也沒有。正在奇怪之時,只聽唰唰唰數聲,賴皮精身上的衣服已經散將開來,被割得粉碎,露出赤膊的上身,倒沒露出左臂上的胎痣。
賴皮精忽然想起以前的事,這一招無論如何,他都是不可能忘掉的。就是因為這一招,讓他在眾人面前丟盡了面子,才與冰水門結下樑子。十八年後的今天,又一次被這一招侮辱,這時才突然想起:“這小子所持的就是武恩的配劍——冰水劍,剛才那一招也是武恩的劍法。這小子與武恩長得倒有幾分相像,可年紀似乎小了些,他到底是誰?”一連串的問題,在賴皮精的腦海中閃爍。
賴皮精的六個兄弟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圍攏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