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十分有分量的較量場。
所以,方路上臺的時候,還是讓趙卓和紀小帆都注意了一下。
方路的表情顯得很嚴肅,目前的三場比賽中,紀小帆已贏了一三兩場,童費宇也贏了第二場,唯有他一場都未贏過。
方路這次所拿出來的乃是一件白釉辟邪,一看到這辟邪,紀小帆便不由得輕咦了一聲,定眼看過去道:“趙大哥,那鑲嵌的是寶石嗎?”
趙卓此時也注意到這辟邪的不同之處,這辟邪頭生雙角,面如獅子,身似虎豹,昂首怒吼,怒目而睜,霸氣威武,其整體的釉色白中泛青,頗為不錯,最特別的便在於其眼睛,乃是兩顆黑色的寶石。
他眯起眼看了一下道:“那應該是鑲嵌的墨晶,也就是黑色水晶,價格倒不算貴,不過這工藝就顯得有些繁雜了,這首先要將寶石打磨光滑且呈圓形後鑲嵌進眼穴,再用胎泥固定,入窯二次燒造後使之牢固,其實早在南北朝佛造像眼部裝飾中就能夠看到類似的鑲嵌手法,只不過,這一件顯得更精細一些。“這雖然是鬥瓷節,不過,無論是鑲了金還是鑲了寶石的瓷器,本身已成為一個整體,所以並沒有超出比賽範圍,而且,鑲嵌工藝越高超,也越能提升瓷器的價值。
紀小帆聽得點點頭道:“這辟邪的整體倒是非常不錯,雙目炯炯有神,怒目圓睜,似乎要把一切邪惡之氣統統壓倒。”
趙卓笑道:“這就是雕刻手法的高超之處了,越是高超的古代匠師越不需要強調於細部的精雕細琢和過多修飾,運用簡潔洗練,刪繁求簡的手法,在粗獷奔放、無拘無束中,產生一種強烈的古拙感,營造出深沉雄大的‘氣勢’之美。而且,看著辟邪的釉色,應該是邢窯的瓷器。”
“我看也像邢窯的,沒想到方路還真搞了件好東西暱。”紀小帆笑了起來。
邢窯的白瓷雖然在工藝和價格上都遜色于越窯青瓷,不過也不乏有大量的精品問世,這件邢窯的白釉辟邪做工精美大氣,又古樸自然,一出來便贏得了滿堂彩,評委們也都頗為欣賞,最終給出了六百萬的高價。
沒過多久,紀小帆也跟著出場了,紀小帆所拿出來的乃是一件唐五代時期的越窯青瓷刻花臥獸,這一件瓷器是前段時間趙卓在白城瓷器市場上淘到的。
本來紀小帆早準備好了一件參加第四場的唐朝瓷器,但是由於價值趕不上這件,所以上場便用了這一件。
和白釉辟邪一樣,這件青瓷臥獸造型也相當的威猛,線條剛勁,鬃毛四肢及如意線條婉約,氣勢非凡,最難得的是胎質相當細膩,釉色瑩潤,再加上匠師巧奪天工的妙手,這臥獸擺在桌上,便宛如活物一般。
而此時在趙卓看來,也分明看到臥獸周圍散發著的點點靈光,宛如日月星辰環繞,美不勝收。
最終,這件瓷器在工藝上遜色了白釉辟邪一籌,最終估價為五百五十萬。
在此後不久,唐費宇也上了臺,他所拿上來的也是越窯之器,是一件青瓷蓮花盞託。
盞和託連成一體,是唐朝至宋朝時期的典型茶具,其通體施著青釉,釉色潤澤,光潔如玉,通體飾大蓮瓣紋,花紋與器型達到完美統不過,這件瓷器在價格仍然沒有超過白釉辟邪,方路連賽四場,終於贏了一場,頓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紀小帆對於這勝負看得極淡,輸了也並不多想什麼,一回到座位上,詢問的便是自己上臺這期間挖掘方面有無進展。
地窖的發掘進展頗為緩慢,因為地窖口本來就很小,便極大限制了人員出入,站在保護文物的立場上來講,也不好將整個地窖上面的磚拆了。
每端上來一袋稻穀,大家還要在裡面找一找,究竟有沒有藏匿著關於寶藏方面的線索,當然,關於太平天國寶藏的事情,紀淵並沒有完全告訴工作人員,畢竟事情牽涉重大,萬一弄到後面是一個烏龍,或者說引起有心人的窺探那就不好了,所以僅將這挖掘當威是普通的挖掘任務而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下午吃完飯之後,比賽繼續進行著,場中的瓷器價格最高價已達到了六百五十萬,而且精品出現的次數十分頻繁,幾乎隔上七八個人,便會有讓評委眼前一亮的東西出現。
第七十四章 又一個上當者
價格到達六百五十萬之後,便象到了頂似的,雖然屢次都出現了不少精品,但是在價格上卻沒能有所突破,直到童冬陽上場。
作為有實力爭奪六場總價第一的參賽者,童冬陽的出場自然引起了觀眾們極大的關注。
待到他將箱子開啟之後,趙卓也忍不住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