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有利自己這方,看來老天都要逼自己造反。這個天使來的真是時候。
汐夜嘴角勾出一抹燦爛的笑意,對著那獄吏道:“送他去冀州刺史府。”
“送他去冀州刺史府?”
張寶和褚飛燕,外加那獄吏皆是大驚。此時放他,那還抓他做什麼?
汐夜看著棋盤,隨意地說道:“此時的冀州都知道某為了謠言而身投牢獄,若是此時天使降旨要殺某,是什麼結果?”
不啻於火上澆油,張寶三人眼前一亮,大賢良師真乃神人也。
“你有沒有信心,一天之內讓這個訊息在冀州流傳開來。”
那獄吏滿臉興奮的說道:“大賢良師放心,非時弟子誇言,不用半日,整個河北之地都會流傳,朝廷要殺大賢良師的言論。此事就連朝廷也辦不到。”
這倒不是獄吏誇言,而是張角佈置的結界遍及整個河北大地,使得整個河北之地聯絡通暢無比,而朝廷的聯絡通道則被吞沒,掩殺,腐蝕地差不多了。所以朝廷早就殺了馬元義,定了張角太平教謀逆之罪,張角只是阻隔四州的要道,就讓河北四州依舊陷在懵懂中。
汐夜看著興奮難捱的獄吏,厲聲喝道:“錯。”
“錯?”為什麼是錯呢?張寶三人面面相覷。
“不只要殺我,是要滅掉太平教,所有與太平教有瓜葛的人,都要斬殺,情形嚴重者,誅九族。”
汐夜淡淡地說道,好像他說的不是上百萬人的生死,事關千萬人的命運一樣。
而張寶撫掌而笑曰:“妙哉!大兄此計甚妙。我太平教弟子遍佈九州,單是河北之地就有門眾六七十萬,加上他們親朋好友和九族,恐怕不下千萬之數。此風一開,就算他們不跟隨我們,只要他們保持中立,咱們少了許多壓力。”
不說張氏三兄弟在太守府內的大牢裡,如何享受?單說郭玉和其子郭福帶著數十護衛直奔鄴城。
郭玉看著清淨官路,總覺得有些彆扭,卻又說不出來哪裡彆扭。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他進入刺史府內。
冀州刺史廖垓,武陵臨沅人,其名不顯,可他的族子廖立卻很有名望。廖立自幼博學,與龐統齊名,亞於孔明。
此時地刺史,不比幾年後的刺史大權獨攬,這是的刺史乃兩千石,代天檢查百官,相當於現在省紀委加省組織部長,以及天使。
廖垓是個標準的儒家學子,沒有什麼經天緯地之才,可也恪守聖人之道,不然他也不會被推舉出來,出任冀州刺史,要知道魏郡太守乃是趙忠的族弟趙致,而且趙忠的老家就是魏郡鄴城。
廖垓的日子可謂苦熬,熬過三年,說不定就能混上一方太守,從此天高皇帝遠逍遙自在。
因此郭玉上前遞交郭典的血書時,廖垓還不知道自己治下的太平教想造反。不過太平教的張角奉行黃老道學,在朝頗有人看顧,說他造反,可能嗎?不過造反畢竟是大事,廖垓不敢小覷,吩咐了下人帶郭玉去休息,然後打發人去打探訊息,其實他心中已經下意識地認定了,此必是謠言,否則張角腦袋秀逗了,想要造反還自投羅網。
第二日一早,下人就來稟報沒有什麼異動,只是有些潑皮傳言而已。廖垓徹底放下心,打發了郭玉回去。他卻不知鄴城內沒有什麼異動?而整個冀州,不,是整個河北之地掀起了一股血腥狂潮。
無數行走在官路上的商賈、遊俠、學子等,皆被一支來去如風地黃色騎兵斬殺,大點的商團也被扣押。
郭玉帶著郭福,不經意間看到路邊樹上的一滴血滴,心中狂跳不已。怪不得這一路感到有些不對呢?原來是太清淨,從鉅鹿郡到鄴城來往之人,何其多也!如今卻沒看到一個行人,豈不怪哉!難道張角要反的訊息是真的?那主公豈不危矣?
郭玉想到此處,神色大變,厲聲喝道:“加快速度,今天晚上無比趕回太守府。”
郭福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小心地問道:“父親,怎麼啦!”
郭玉沒看到自己兒子的異常,神色有些慌張的說:“沒什麼?只是心驚肉跳,感覺有些不太對頭而已。
馬上疾馳了數個時辰,眼看就要到鉅鹿城了,郭福在一旁說道:“父親休息一下吧!離天黑還早,時間足著呢?”
郭玉看了一眼疲憊不堪的衛隊,吐了口粗氣點頭:“也好,下馬休息一刻鐘,等到了太守府,某定為兄弟們請賞。”
“謝謝玉叔。”
郭玉看著神情亢奮的衛隊成員,苦笑一聲,渾身的疲憊感深深襲來,嗓子幹得直冒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