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錦上添花,可畢竟還是工作重要,全廠幾百人在下面看著你呢,午休時喝酒。下午的工作還做不做了?上行下效,以後的工作還幹不幹了?
陪爸媽吃完飯後林紫紋開車回學校,臨走前王玉梅一再叮囑兒子開車要小心,路上多注意安全。林從武倒是沒什麼不放心的,別看兒子歲數小,駕照也壓根沒有,可開車技術卻是一流的。何況那車還是軍用警用雙牌照的,在山城只要不撞車撞人,遇到紅燈都能隨便闖,兒子又不喜歡開快車,沒事!
白泓走後,洪蓉把電視音量調小,小憩了一會兒開始槓掃房間。她自問中午沒露出什麼破綻。以為這一關暫時算是過去了,覺得以後瞞著女兒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女兒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承歡膝下的小孩子了,洪蓉的心情既有高興,又有些失落。當年那個穿花裙子扎大蝴蝶結的小女孩彷彿就在眼前,轉眼間她已經長得快有自己高了,還悄悄談了戀愛,洪蓉回想起林紫紋洋溢著青表的笑容,再過幾年,他就要把白泓帶走了麼?
得找時機和白泓聊聊,洪蓉心想。在這方面洪蓉和許多家長一樣很保守,打算讓孩子到初三下學期時在生理衛有課上學習學習就算了。可那個課程要到下學期才有,眼前女兒已經有了男朋友,無知是禍,看來得把那方面的事和她說說了。
說起來有些家長還真夠古板的,直到兒女結婚那天才告訴他們男人女人那方面的事,白泓的爸爸白山就是這麼一個例子。而洪蓉就更可憐了,自始至終洪蓉的父母都沒對女兒講過夫妻之間要做什麼,洪蓉直到懷孕後才鼓起勇氣問了媽媽一次,為什麼當時不把這事對自己說,得到的答案讓洪蓉哭笑不得,原來洪蓉媽媽還以為這種事孩子們早就自己知道了,用不著長輩們告訴。後來有了婚育方面的報紙,洪蓉看了一期後心說要是白山的父母也是這麼想的,當年可就該出笑話了,報上說有兩口子結婚兩年後去醫院檢查為什麼不懷孕,大夫一問,兩口子都不知道什麼是性生活,結婚同床睡了兩年安穩覺,女人還是處女。
現在不是怕女兒做婚後處女,而是怕她做未婚媽媽。洪蓉邊用雞毛撣子拾白泓的窗簾上掃灰,邊考慮該用什麼方式在不暴露自己的發現的前提下和女兒說。
經常打掃的房間裡灰塵不多,洪蓉掃完幾根蛛絲後剛想下來,發現白泓放衣物的立櫃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摞書,看樣式這摞書應該是一套,最上面一本的封面上寫著書名:《十萬個為什麼》。
這肯定又是林紫紋的,洪蓉笑笑把椅子搬到立櫃旁,將那套《十萬個為什麼》捧了下來。白泓小時候也有一套《十萬個為什麼》,不過版本似乎比這個老一些,後來不看了就送給了親戚家的小孩。
化學、物理、生物、天文,這是什麼?壓在最下面的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引起了洪蓉的注意,封面上幾個紅色的小字不太突出,婚育手冊?!
幾分鐘後,那本《婚育手冊》和《十萬個為什麼》又按原來的樣子被洪蓉放回了原處。這個該死的林紫紋,小騙子、混蛋。洪蓉回到客廳坐在沙發裡忿忿地想著,臭小乎。這就是你說的親親臉、拉拉手?連這種書都給白泓送來了,安的是什麼心?
氣了一會兒洪蓉平靜下來,關上電視回屋午睡。有些事情已經這樣了,多想也不沒有用,天要下雨,娃要嫁人,由它去吧!
下午林紫紋只上了兩節課就逃學溜了,班上誰都沒在意。林教主曠課在大家的眼裡已經是天經地義的事,壓根就不稀奇。第三節和第四節是自習課,白泓用一節課時間做完了作業,找陳老師請一節課的假,說是家裡有事。陳老師也沒細問就給了假,白泓往校外走時心說做好學生的代價果然不是白付出的。請個假也比別人容易多了。
林紫紋已經在復興路的老房子裡睡了一小覺了。白泓進屋時林紫紋剛睡醒,正在炕中央擺了個大字,仰臉看著斑駁的棚頂。
“想什麼呢?”白泓坐在炕沿上用手推推林紫紋的小腿。
林紫紋揚了揚下巴:“你看那塊地方像不像一隻羊?”
白泓順著林紫紋看著的方向看去,沒看出來哪裡像羊,搖了搖頭。
“那兒呢。像不像蘋果?”林紫紋又向另一邊努努嘴。
白泓再往另一邊看,這次看出了個蘋果的輪廓,點了點頭說像。
“我小時候,每次睡午覺醒了,都要看一會天棚。”林紫紋說:“因為睡醒躺的位置不同,看出來的東西也不一樣。夏天下大雨後棚上總往下滴水,到秋天雨季過了。棚上的水印也變了樣子,再看時就又和以前不一樣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