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興。第二天一大早親自送了一支英友鋼筆到林紫紋班上,可惜教主大人又曠課不知去向了,副校長只好把鋼筆交拾文娛委員陳小蕾暫時保管,後來林紫紋見這支筆確實不錯,就乾脆交拾陳小蕾長期保管了。
這天早晨下了些小雨,天氣明顯比並幾天涼了許多,林紫紋先鍛鍊身體花了一個多小時,看看太陽已經升得挺高了,打電話找到李澤濤,荷量好匯合的地方。一起去看狗皮癬。
從林紫紋找來李澤濤安排他治癬的那天開始算起,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由於最近兩個月資金十分充裕,李澤濤的工作卓有成效。林紫紋有些驚喜地發現,春天時還灰突突的狗皮癬,變樣了。
大溝兩邊以往那些破敗的院子不知何時已經被清理了個七七八八。柴禾垛、煤棚子、破爛倉房都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簡易土牆,一溜溜整齊的木板柵欄。
一些最先買入手的土坯房早都被拆得連地基都不剩了,有幾間相鄰較近院子已經被打通,院子裡堆滿了青石紅磚。一副隨時動工的樣子。
房子這種東西,別看平時立在那裡不怎麼起眼,蓋過房子或拆過房子的人都知道,一棟房子如果被原地推倒,光建築垃圾就能堆成一座小山,李澤濤也真不含糊,所有拆房子拆出來的碎土殘磚全都傾倒進了大溝裡。在一些溝窄的地方,溝底已經被填成了淺弧型,再填一填就能和路面平齊,能走人了。
因為這事,居委會和城管上門找過李澤濤幾次,李澤濤大方地買了半麻袋耗子藥後居委會大媽就再不露面了,城管的那個隊長討到些拆下來的房梁和兩車廢木板柴禾,也自此對李澤濤隨地傾倒垃圾的事情大開綠燈。
反正這溝很快就要填了,李澤濤樂得拿它當了現成地垃圾堆,推倒房子後的破爛裡能燒的東西全都揀出來賣掉,五塊錢一手推車,附近的居民很快就都買走了;不能燒的基本就剩些磚瓦玻璃之類的東西,填進溝裡即不佔地方又能幫政府減輕些負擔,一舉兩得。
“怎麼這麼快就開工了?”林紫紋問李澤濤。
李澤濤用力嚼著大大泡泡糖,得意的說:“這片己經徹底是咱們的地盤了,不用掖著藏著了,現在提前幹一幹,省得明年一下子搞不過來。”
“全買妥了?”林紫紋挺驚訝,這事李澤濤還沒說過,他還以為這事怎麼也得到年底才能搞好呢。
“啊,是啊。”李澤濤得意洋洋:“我老丈人拾我支了一招,你還別說,這抬太管用了,剛使出來就把剩下的那些人家談妥了一半,還有一些自己找上門來的,比咱以拆一家一家上門去談效率好多了。”
“什麼招?”林紫紋想起許紅霞的老爹來,那老頭很會利用周邊資源,生意經和自己爺爺有得一比。
李澤濤吐了個泡泡,用手指划著狗皮癬周邊的房子一片片地說:“這邊有十來戶是掛麵廠的,那片是橡膠廠的大概有六七家,那塊地幾家是製鞋廠的,聽說效益也不景氣,不然他們也不能住這了。”
林紫紋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打斷李澤濤說:“你老丈人出主意,這些人都弄到我爸我媽的藥廠去了吧?”
李澤濤一拍大腿:“暴發戶就是暴發戶啊,難怪我老丈人發了,你小子發了,偏偏我就一窮二白的發不了,果然是因為我沒你們那腦瓜啊!”
林紫紋嘿嘿乾笑,心說我怎麼沒想到早點把這些人弄到牙膏廠去呢,老許頭出的這招真挺厲害,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李澤濤補充說:“我本來以為這事一下子就簡單了,倒沒想到,招幾個工人還挺不是件容易事,那段時間又是調動檔案又是移交工會,做起來到哪都有人推三阻四的,一點效率都沒有。後來還是你爸高明,他跑區政府去找了幾個人,沒過兩天,這些賣房子的就上門找我說手續辦完了。嘿,真他媽痛快。”
“一個釘子戶都沒有?”林紫紋覺得這事也太順利了。
“那哪能呢,怎麼可能沒有。”李澤濤啐了口吐沫,很隨意的說:“有那麼三五宗難纏的,前幾天剛搬走。”
“這幾家怎麼拿下的?”林紫紋來了興致,地產商拔釘子戶的時候故事最多。
“愛錢的就多給點兒錢,耍橫的就比他更橫,還有一戶家裡老太太非要在那老房子裡送終,我看她身子板還挺硬朗呢,咱等不起呀。沒辦法就私下找她的幾個兒子吃了個飯,後來總算是耙老太太弄走了。”說完李澤濤指著不遠一戶正扒著房子的院子,“就這戶,我讓人趕緊把他家房子扒了。省得老太太又拼命往回跑。”
林紫紋無語,李澤濤肯定是用錢說服了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