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悲悽悽的。你真想聽嗎?”林紫紋用指背輕輕撫過白泓的額頭,擦去上面細細的一層汗水。
“好啊。”白泓蹬掉腳上的鞋子,舒展了一下走累了的小腿。“能唱首我沒聽過的嗎?”
林紫紋想了半天,想起首白泓肯定不曾聽過的歌曲,可惜年代久遠,他對這首歌的歌詞已經記不全了。
白泓彎腰拔出一株狗尾草的穗來,舉起用上面的毛毛去搔林紫紋的胳膊。“想好了嗎?”
“想,想好了。”林紫紋被那株狗尾草搔得胳膊發癢。用手撓了撓,起了壞心眼說:“白唱可沒人幹,唱完了有獎勵嗎?”
白泓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說:“唱得好就有獎,要是唱的不好的話,你就什麼都甭想了!”
好啊,這不明顯是想聽完了歌就賴賬麼。林紫紋瞅瞅周圍的荒山野嶺,心說反正左右無人。她一會兒要是敢耍賴,就好好收拾她一頓,讓她嚐嚐厲害。
白泓只笑著不說,早把林紫紋的如意算盤猜 了個透。林紫紋在石頭上緊挨著白泓坐好。清了了清嗓子,醞釀好情緒後開始唱起自己以前去卡拉OK最常唱的那首《秋天不回來》。
初秋地天,冰冷的夜
回憶慢慢襲來
真心的愛就像落葉
為何卻要分開
灰色的天獨自彷徨
城市的老地方
就讓秋風帶走我的思念
帶走我的淚
我還一直靜靜守候在
相約的地點
……
歌唱完了,半晌過後白泓也沒有說話。林紫紋仰望著天空中緩援飄過的白雲,暫停了腦中的一切思緒,心裡一片寧靜。
陽光悄悄穿過樹梢,照在樹蔭下坐著的林紫紋和白泓的身上,投下斑駁的暗影。白泓做了幾下深呼吸用胳膊肘輕輕頂了頂林紫紋的胳膊問道:“我怎麼從來沒聽過這首歌,是誰唱的?”
林紫紋回過神來,沒接白泓的括,笑笑問道:“我能要獎勵了嗎?”
白泓沉默了一下,大方的點頭說好。她本打算等林紫紋唱完之後挑挑毛病鬥鬥嘴。沒想到這首歌實在是讓人無懈可擊,所以白泓就馬上選擇了放棄抵抗。
有些女孩明知道輸了還堅持不認賬或撒嬌耍賴,直到佔了上風才算罷休,而白泓卻不是這樣,她不喜歡在這上面做文章,也不像那些女孩那樣認為男朋友讓著一點兒就是天經地義的,林紫紋最欣賞白泓的這種性格。
“嘿嘿,那我可不客氣嘍——”林紫紋說完伸出兩臂,環抱住了白淨的肩膀,把頭伸了過去。
“等等!”白泓忙把身子向後仰:“先說好,就一下。”
“好,就一下!”林紫紋心中暗樂,哪次說好一下後就真只吻一下了?這種事情提前說好也沒什麼約束力,根本做不得準。
果然,第一下持續了幾分鐘後兩人稍息了片刻,林紫紋再把嘴湊過去時,白泓沒有進行任何抵抗,就迎上來和他吻在了一起。
又溫存了一會兒,兩人不約而同的放慢了節奏,及時收攏了再發展下去就難以收拾的慾火。白泓自制力極好,林紫紋也不是下半身動物,兩人都知道目前做到這種火候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在自家床上還可以再摸摸抱抱的更親密一點,可現在這荒郊野外的又偶爾有人從附近經過,更過火的事可不能做。
氣溫已經遠不如夏天時那麼熱、在大石頭上坐久了容易著涼,林紫紋讓白泓起身坐在自己的腿上。白泓乖乖的坐在林紫紋的懷裡,感受著男孩的體溫和體貼,心中暖融融的。
對面就是那塊林紫紋種野百合的山坡,來山上採東西的人們都知道那些百合是一個男孩和兩個女孩種的,所以除了偶爾有人折幾支百合花去,沒人挖這些百合的根。如果在山上遇到野生的百合,大多數人都會把根挖走。回去煮粥或曬乾了留用,林紫紋種的這些百合几子沒被別人挖過,可見山城的民風還是很淳撲的。
開得早的百合都已經把花辮落得差不多了,葉子上零星的粘著些枯乾的花辮,看上去一點美感都沒有。位置比較背光的一些開得較晚的則正好相反,一棵棵百合抹上翠綠的莖葉頂著盛開的花朵,橙紅色的花辮間點綴著星星點點紫色的花蕊,正是花期正盛時。
“一會兒把它們都搞走吧。”白泓指點著開得最漂亮的幾支百合。
林紫紋點頭說:“一人一半回家插起來。要是仔細換水。還能開半個月呢。”
“嗯,我會去你家檢查的,你可不許偷懶。”白泓歪頭頂了頂林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