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紅警的張勇和各捧著本西遊記的李超、由卓爾吃粟子。六個人炕上地下的坐著邊聊邊吃,不大一會兒,裝果核的紙盒裡就堆滿了粟子殼。
“小蕾什麼時候回去?”算著後天學校就要到校了,張勇問陳小蕾。
“明天的車。”陳小蕾笑笑說:“濟南那邊今天就到校報到了,我回去的稍晚一點。”
“怪捨不得你走的呢……”一邊的李超拍馬屁說。
白泓一個粟子丟了過去:“你是捨不得小蕾買的粟子吧?”
李超輕鬆接住粟子,一邊剝殼一邊嘿嘿嗯了一聲,顯然是厚著臉皮承認了。
粟子外獻寶上的糖弄得大家兩手粘粘的,陳小蕾和白泓先不吃了,出屋洗了手,到小屋玩電腦去了,張勇出屋張望了一下,回屋後小心的關上了門,用心捅了捅林紫紋。
“噯噯,教主,問你個事。”張勇謹慎的像作賊一樣。
“唔,說吧。”林紫紋抬頭瞅了一眼神經兮兮的張勇,低頭繼續剝著粟子上的毛毛。
張勇小聲問道:“你小子是不是腳踩兩條船?”
旁邊的李超和由卓爾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都豎起了耳朵。
“這粟子還真不錯,下次再多買點。”林紫紋馬上使出自己的強項。
“又來這套?”張勇不死心繼續追問:“快交代,你和陳小蕾是不是也有一腿?”
林紫紋嘿嘿笑了笑,沒搭理張勇,把手裡的粟子遞給旁邊的李超看:“李超你看,我又吃到個兩顆仁的粟子,你說這樣的粟子要是種到地上,發出芽來是不是也是兩棵呀?”
張勇的好奇心最終還是沒有得到滿足,早就經過大風大浪的林教主哪會在他這條小河溝裡翻船,幾招太極手就把張勇的盤問輕易化解了過去,不過雖然林紫紋口頭緊的很,大家卻都猜得到,這小子和兩個女孩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達不到腳踩兩船的程式,也肯定有平常朋友所達不到的曖昧關係。
……
第二天,林紫紋拉著幾個男孩陪他一起去火車站送陳小蕾,以此來掩陳小蕾家長的耳目,四人幫來了三個,沒來的王光武正在家裡哭喪著臉洗褲子,昨天吃粟子的時候他抓了兩大把後揣在左右的褲兜裡,沒想到粟子上的糖把褲兜搞得又粘又髒,臨時沒有替換的褲子,爸媽又不在家,只好自己洗了。
年快過完了,心肝寶貝也走了,小流氓的心思也馬上轉到了工作上面。北京的招聘馬上就要進行,之後的裝置購置,市場運作都要有所安排,還有銀行戶頭上的幾千萬集資款需要投入使用,96年牛市不知何時啟動,這方面還需要找個能人來操作。
開學報到這天,別人都三五成群的擁向學校,林紫紋和白泓卻各自在家收拾行裝,請假的事和學校方面招過招呼了,一天課都沒上呢兩人就先請了一個月的長假,因為這次招聘是件大事,林紫紋要親自把關,而白泓也要全程同行,這樣好的一次開拓視野的機會,她怎肯錯過。
同去的除了暴發戶的金牌跟班李永順外,還有一個老成持重的會計和一個四十歲出頭的女現金員。這趟出門的兩輛車林紫紋本想選自己軍牌照的賓士和車號五個6的桑塔娜2000,現金員賓士加桑塔娜不就是奔喪麼,大家一聽都說這樣不好,不信邪的林紫紋只好吸取了大家的建設,把桑塔娜換成了奧迪。
比較梗直的李澤濤本想以三胖子結婚時就是賓士開頭帶清一色的桑塔娜來反駁奔喪的迷信思想,可話到嘴邊又把它咽回去了。三胖子的老婆正挺著肚子懷著孕呢,這時候說點不吉利的話倒沒什麼,萬一人家出點什麼差錯,當初安排這件事的人豈不是成了罪人?
下午,紫禁城車隊從山城出發了,封建迷信的女現金員坐在奧迪車裡,看著後面一小排清一色的桑塔娜2000,心裡七上八下的直打鼓,她本以為把桑塔娜換成奧迪就沒事了呢,哪想到紫禁城還有許多銷售經理們也挑了初八這天一起走,現在車隊裡還是又有賓士又有桑塔娜,奔喪了。
……………
前文三少爺結婚時的奔喪車是紫蕭疏忽了沒有細寫,在山城還沒有賓士車的95年,奔喪一說是不可能有的,出現那種車隊用賓士打頭帶桑塔娜的現象也實屬情理之中,比如紫蕭有個親戚在2000年結婚的時候還用奔喪車隊呢。
關於近期更新不快的原因在這裡解釋一下,月底紫蕭要去上海參加為期十天的封閉式培訓,山城到上海單程就有2400多公里,來回這一趟起碼要半個月,紫蕭不想因此停更,所以只好醞釀著存存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