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喝他配的一些草藥,時機成熟他便可以嘗試將母蠱逼出體內,只是這種方法他從未嘗試,不知成敗與否。
無論成敗,我不能讓落落死,還是因我而死,只要能讓她活著,要我這條命,又有何妨?
那夜梧桐樹下,落落訴說著她對玄月的愛戀,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祝福,希望恢復記憶的鳳南風,能好好待落落,囑咐她不要輕易信人,從小她接觸的人太少,根本不知人心險惡。
揹她回房,看她月色下欣然笑臉,轉身離去,就為這笑臉,不管接下來面對什麼,我都甘願。
回到流星谷,師傅開始讓我斷食,呆在流星谷上方的流螢樹林,夜夜看著夢幻般的流光飛舞,眼前盡是落落的臉,六歲,七歲,八歲……
從來不知道,我的身體若是不吃飯,會如此難受,如千萬小蟲在體內噬咬,漸漸匯聚在心脈,每日有一半時間被痛苦折磨得不能動彈,稍微一動,蟲子就像會活動,咬著我的經脈一般在體內遊走,疼痛難耐。
獨自在流螢樹林熬過一個月,師傅每日送來草藥,卻不會減輕痛苦,只是讓體內騷動更甚,那日,靠在一棵流螢樹下,恍惚聽到落落的聲音,仔細一聽,真的是落落,不是幻覺。
想要探出腦袋再看一眼落落,體內的小蟲又開始活動,痛得屏住呼吸,一絲聲響都發不出,只能強忍著痛楚,聽清落落在說些什麼。
“玄月,你……果真記起了?”
“記起什麼?那日被師姐抓去,還是影休替我解蠱,當日沒好好謝他,所以問問而已,落兒不要多想。”
記起了麼?心中冷笑,我的傻落落,他定是在騙你啊!
若是記起,大可直接肯定,若是記起,何須急於說曾經的事實來掩蓋?
我努力想要撐起身子,卻不能移動半分,只能聽著他們漸行漸遠。
第二日師傅送來打量草藥粉,說要出門些時日,讓我好好呆在流星谷,我點頭應允,心中卻是為落落著急。
師傅一走便自己下山。流星谷地勢本就奇特,我沒有武功,只能靠自己雙手雙腳一步步走下去,一個多月未進糧食,身上根本沒有力氣,為了早點找到落落,只能放棄一個月來的成果,開始吃些東西,只是不敢多吃,怕體內的母蠱恢復元氣便會使落落蠱毒再發。
常人或許只需一個月,我卻走了三個月,才到鳳都。
一到鳳都便被人攔下,要見我的,是名盲人,緊闔雙目,帶著淡然笑意,穿著黑色長衫,客氣地請我坐下,原來,他就是落落曾經說過的影休。
他說落落不可嫁給鳳南風,我說我便是為此而來。
聽到這個他笑意更濃,“你想阻止婚禮?”
“不,那是落落的選擇,我不會阻止,但是我必須提醒落落,鳳南風可能沒有記起一切。”我搖頭。落落喜歡玄月,願意嫁他,我不阻止,可是如果鳳南風憑藉這個欺騙落落,我就必須管。
“不是可能,鳳南風的確沒有記起一切。他要娶玄姑娘,只是利用玄姑娘催動我闇冥閣的勢力浮出水面而已。”影休坐下,一邊喝茶,一邊淡淡道。
“是這樣?”這個影休同樣神秘莫測,說出來的話不可全信。
“不錯,你這一路過來,可看到三族混亂?若非他要娶我修過公主,也不會如此。”
“什麼修國公主?落落就是落落!”我生氣站起身,為什麼他們每個接近落落的人,都好似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玄姑娘便是我修國公主,這點毋庸置疑,否則她也不會在這個世界,至於你,就算是母蠱已除,恐怕也命不久矣。”影休不為所動,還是帶著笑意慢慢說著。
我詫異問道:“你怎麼知道母蠱在我身上?”
“闇冥閣何事不知?今日請玄公子來,只是助玄公子明日入太子府阻止婚禮罷了。”
“我為何要聽你的?”
“若是不聽也可,玄姑娘嫁作敵國太子,視為叛國,闇冥閣包括修國各地死士,必定誅之而後快!”影休聲調一頓,讓人絲毫不懷疑他在說謊。
“若是阻止婚禮,落落會如何?”
“修國公主,當然由我等誓死保護!”
“好,”我堅定點頭,“明日你帶我入府。”
就算沒有今日這番對話,我必然會找到落落,不管他所說是真是假,落落這個時候嫁給鳳南風,都不是明智之選。
一早影休往我嘴裡塞入一顆藥丸,隨即給我一個斗笠,說若非必要,不能摘下斗笠。不知他到底是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