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痛、而憐。
而剛剛這兩句雖十分輕微,卻是隱隱有了情緒波動,略帶激動、略帶失望。
波風鳴人單純的心思裡自然是厘不清這許多複雜情緒的,但不知是天xìng粗中帶細,在這類事上比較敏感還是因為觸動了心中不同源卻同悲的記憶,瞧著那側影,他立刻就感受到了那股子濃厚的沉痛,也跟著難過了起來。一時自傷自艾得,既為了自己,也為那人。
波風鳴人這邊心緒不寧,替別人傷心,黑斗篷人卻似渾然不覺,沒一刻便用冷硬依舊的語氣催促小傢伙離開,而那人自己也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小傢伙一驚,連忙收拾了情緒爬起,問道。
“我該走了。”黑斗篷男道。
“咦?”也許是訊息突然,波風鳴人像是大吃了一驚,忙趁人還沒走之前追問道,“你要走?那……那我還能見到你嗎?”聽聲極為不捨。
“……”黑斗篷男子默然。
“啊!”波風鳴人忽然又叫了出來,一驚一乍地道,“對了,是你救了我對吧,我還沒謝謝你!”瞧他遲鈍得,直到現在才記起來,忙道謝道:“謝謝你救了我,大叔!咦?”
小人兒話說一半,突然頓下,燦金的小腦袋左轉右轉地四下打量,像是要找尋什麼。
“你在找什麼?”黑斗篷人問。
“咦,剛剛、剛剛那大傢伙呢?”波風鳴人還在四下裡張望,只是月夜下,藉助月光、火光,只有一片空曠,除了草木,還有他倆之外,哪裡又還看到其它異物了?
“大傢伙?”黑斗篷人道。
“嗯嗯。”波風鳴人初時尚有些畏懼之態,也不知是否終究沒看見那“可怕之物”,漸漸越來越鎮定自如起來,此刻正手腳比劃了要解釋什麼,“就是……就是那個那麼大――”他雙手圈圓自前方向外掄,想來是希望能形容那物之大:“就是那個很聽你話的傢伙……”
“哦,你是說蒼羽……”
“啊!”黑斗篷人話未說完,小傢伙突得又是一乍,揪了自己的袖子、領口像小狗一樣地又嗅又聞,還在自己的小臉上抹來抹去地看――是否粘了何物?
總之年幼的波風鳴人左動右動得沒一刻安分上,黑斗篷人倒不急著走了,只默不作聲地在對面靜靜看他稀奇古怪地動個一刻不停,既不抱怨、也無不耐煩,當然,黑斗篷人臉上會有何表情卻是因為被面具遮了而看不見的了。
“咦――咦……?”小傢伙大惑不解地撓撓頭望望天,皺了小臉、翹了貓胡說著稀裡糊塗、不著邊際的話,“不對呀……怎麼沒有?嗯……難道說我剛是在做夢?”
小傢伙奇怪個不停之際,那黑斗篷人突然開了口:“你身上、臉上的血跡被我用小水遁術洗掉了……”
“呃?”藍眼迷糊。
“……然後用了風屬xìng查克拉將衣服吹乾。”像是知道男孩疑惑著,並且都疑惑些什麼似的,不等對方開口,已繼續道完。
波風鳴人聽得半懂不懂地只“哦哦”點頭:好像這個人的意思是先用水幫我洗乾淨了衣裳……然後用風吹乾了?
他腦袋一歪,疑惑得厲害――可以做到嗎……那我的衣服是不是被脫下來過?
“啊,大叔!”波風鳴人jīng神一振,叫道,“你能不能教我那什麼水盾、風什麼的……我的身上喲,因為修煉老是會沾上泥巴,要是能一下子弄乾淨的話就好了!”他雙目直放光地盯著黑斗篷男,期待興奮得早忘了今夜已昏了兩次的驚險遭遇。
黑斗篷人緩緩搖了搖頭道:“你不懂忍術,暫時學不會的。”
“耶?”已經數不清是今夜的第幾次了金髮男孩蔫了般垂下頭去,不過沒一會上,又唰得一下抬了起來。他自幼孤苦,常受人冷眼,因此養成了一股子倔強堅強的癖xìng兒。故此總是沮喪、傷心過一會,就又抹乾了眼淚儘量笑到開懷,別人越鄙視於他、都覺得他要做火影是痴人說夢、天方夜譚的話,他就偏要去做,能力不夠就用努力去補!
你可以說他傻、一根筋。但這的確養成了波風鳴人逆境積極求存、絕不輕易放棄的可貴品質。
忍術!他剛剛說忍術哎!
課堂上確實有教過些許,可惜他頭腦較別人遲鈍上了半拍,沒能記住“水遁”這樣的“遙遠”、抽象的概念,但“忍術”卻還是知道的。
波風鳴人慢上一拍反應過來後,滿心激動地求道:“你……你能不能教我忍術?!”他實在是太激動了,激動到聲音直打顫。旁人聽了只怕會認為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