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搞錯了。 卡夫卡親自編定過一份打算發表的筆記,這份筆記的標題《對欠罪、受苦、希望和正道的觀察》(Betrachtungen über Sünde,Leid,Hoffnung und den wahren Weg)雖然不是卡夫卡自己擬定的,就內容來看,倒恰如其分。 這些筆記是卡夫卡第二次解除與菲莉斯的婚約(1917年12月)前後(1917年秋至1918年初)在“八開筆記本”上寫下的,它證明昆德拉的卡夫卡敘事緯語只得其敘事之事,未得其文,沒有觸控到卡夫卡這個“孤獨的死人”枯葉般的身體上溼潤的生命經脈。 卡夫卡的個體心性與昆德拉完全不同,他有道德感,不是一個沒有生活原則的油子,不把個人的生命之路看成“迷霧中的小道”,以道德“迷霧”取消正道與邪道的分別。可以肯定的倒是,卡夫卡的道德和宗教沉思不是為了給人類生活找出善的普遍原則,甚至不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