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的菜。”
望著近在咫尺的臉,井澀北的眼角溼潤了,紀翔剛要起身,他伸手一把就把紀翔抱在懷裡不肯撒手。
“怎麼了?”紀翔有點吃驚今天井澀北這麼主動。
井澀北抿著嘴不出聲,悄悄的把眼淚蹭在紀翔的肩頭。
紀翔覺出了一絲異樣,想要推開井澀北看看,可抱著他的手臂收的更緊了,勒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他摟住井澀北坐起來,兩個人就那麼坐在床上互相擁抱著。
許久,紀翔才問:“做惡夢了?”
井澀北想了想,默默點頭。
紀翔一笑:“你怎麼現在膽子越來越小了?”之前是被恐怖片嚇得一晚沒睡,現在又因為做了惡夢居然要流眼淚。紀翔決定重新評估井澀北的膽量才行。
井澀北吸了吸鼻子,偷偷抹了把眼睛,推開紀翔道:“我餓了……”
晚餐吃的是什麼對井澀北來說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是跟紀翔一起吃的。原來他從沒有覺到過紀翔在他心裡已經如此重要,經過了一場惡夢之後,他才發現,即便是這樣安安靜靜的一起吃頓飯,都是非常幸福的事。
到看見井澀北第13次笑的嗆得大咳,他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確定你做的是惡夢?”怎麼給美成這樣了……
“是啊,咳咳咳咳咳……”
紀翔給他遞去紙巾:“那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高興嗎?”
“跟你一起吃飯啊。”
“我記得今天之前的很多天,我們都是一起吃飯的。”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以前我沒做惡夢啊!”
“……”這是特麼什麼理論。抱著這個想法,紀翔發現他被井澀北同化的越發粗暴了。
井澀北終於止住了咳嗽,看著紀翔無語的表情,他正襟危坐,整理表情,嚴肅認真道:“是一個惡夢讓我發現,我現在的生活是多幸福,你對我是多珍貴。”
紀翔的表情驀然止住,眼中流露出來了不解,隨即便對井澀北的那個夢產生了興趣,他往前輕身,雙手打疊撐住下巴道:“告訴我你那惡夢的內容。”
井澀北彆扭了,哼了一聲道:“吃飯吃飯,別竟提讓我心煩的事兒,我好不容易抒情一回……破壞氣氛!”
顯然井澀北低估了紀翔的好奇心和追求新奇事物的毅力。
夜晚的盧森堡公園被月光映襯的美麗如畫,許多年輕男女都彙集在美第奇噴泉周圍談情說愛,攜手相依的老人則大多走在林蔭小徑當中追憶似水年華。
紀翔和井澀北挑了一處可以看到天空的草坪當中坐下,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愜意的仰望星雲。
“還是不肯說嗎?”紀翔堅持的問道。
井澀北的眼睛變成了兩個等號,鬱悶道:“你幹嘛非要知道?”
紀翔歪嘴一笑:“因為你不肯說。”
“……”
井澀北深呼吸,又深呼吸,然後伸了個懶腰,一歪身子,躺在了紀翔的腿上,他閉上眼睛道:“我在夢裡發誓,如果有一個機會可以回的來,我一定要完成現在這個畫面。”
紀翔靜瞧著井澀北,輕輕撥開他的發簾和鬢角,月光灑在他的面孔上,勾勒出了一副精緻的五官,小刷子般的睫毛隨著眼珠在眼皮下的轉動而一顫一顫。
“我夢見,我被送回了我的世界。”井澀北道,“怎麼都回不來,然後……我也不知道在那兒待了多久,好像很短,又好像已經很多年了。我從開始的瘋癲,到後來的認命,經過了漫長的掙扎。可無論我怎麼認命,每當我想起你,心都會疼,像針扎一樣。”
紀翔皺眉,聽著井澀北的話,讓他也感受到了異常的心痛。
“那是夢。”
井澀北睜開眼睛,紀翔的臉被陰影遮蓋,擋在他的眼前。他伸手去摸紀翔的臉,道:“我現在已經不確定,到底哪個才是夢了。”
紀翔握住井澀北的手道:“說不定這次回去,是上帝讓你跟你的家人告別。”
井澀北咧開嘴笑道:“那我就浪費了上帝老人家的一番好意啊。回到那邊的時候,我沒來得及跟你告別,現在回來了,也沒來得及跟舅舅告別。”
“現在,已經都不需要了。”
“不需要嗎?”
紀翔吻了吻井澀北的手背,然後將一直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戒指套在了井澀北的無名指上:“你不會有機會跟我告別了。”
“紀翔?”井澀北吃驚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