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天打雷劈了。
楚河收回手,一本正經的繼續話題,結束此刻尷尬的氣氛。
“不懂就對了,總之將師父教你的話記在心裡,到了你該明白的時候,自然會明白。如果你到了那個時候,還想不明白我這些話,那活該你蠢死。”楚河為了加深沉香的印象,故弄玄虛說道。
“好了!回家吧!回去吃飽一點,然後明天到我院子裡跪著。”楚河說完,衝著沉香擺擺手,便大搖大擺的扭頭離開。
許導負責購買的小院在城西,距離西市倒也不遠。
返回小院,許導和瘋人餘都不在,便獨自取了酒菜小酌。
等到夜班三更時,許導才帶著些許夜露,從外面趕了回來。
“如何?”楚河遞上一杯溫酒,然後問道。
許導一飲而盡,喘了口氣,這才說道:“已經打聽清楚了,長安那邊確有一個秦國舅,正舉家搬遷往洛州而來。”
“可知為何?”楚河又問。唐雖漸弱,長安卻依舊是天下的中心,即使洛州同樣聲名不小,此時也總歸差了些。秦國舅舉家搬遷到洛州,那定然是別有所圖。
許導吃了兩口菜,又順了一杯酒下去,接著回答道:“知道一點,那秦貴妃入宮中已有三年,卻無有一子。以美色侍奉君王,總有聖眷衰落的一天。那秦國舅卻不知從什麼地方,聽信了一個和尚的話,要來洛州的靈山寺祈福,同時舍一位兒子入寺做和尚。就為了為那位秦貴妃祈福,早日生一個皇子出來。”
“呵呵!果然如此,看來劉沉香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楚河壓根就沒有阻止佛門計劃的打算。他區區一個元嬰修士,上去阻攔佛門大計,猶如螳臂當車,何苦來哉。該教給劉沉香的,他這段時間,自然會教他。
若是還愚鈍無知,只知道被利用,那隻能說天命如此,二郎神也不好因此怪罪。
許導冷言道:“我還以為,當他遇到你的時候,好日子便已經到頭了。”
楚河哭笑不得道:“許導,我以為我們交情很好。你為何總是要懟我?”
許導攤攤手道:“你在這裡調教小朋友,卻讓我燒了甲馬符,來回千里的跑,你覺得我為什麼要懟你,你心裡沒點數麼?”
楚河干咳一聲,這話有點不好接。
又過一會,瘋人餘也回來了。
看起來形象很不好,幾乎是咬著牙拖著命回來的,此時他的腦袋上還冒著青煙,半邊身子的肉都焦了。
“不用說,我們懂,看來看守三聖母的封印真的很厲害。”楚河拿出靈藥和許導聯手在瘋人餘身上撒著。
瘋人餘吐出一口黑煙,等到靈丹入喉,真元續斷之後,才緩過氣來,眼神沒什麼焦距,卻又難得正經的說道:“不是封印,是有人假裝雷公電母擋路。我還沒上華山,只是在山腳下,提了三聖母幾個字,就被盯上了,然後電閃雷鳴,給我來了一發狠的。卻沒有要我的命,似乎是想要留我去宣揚。”
“他們以為能騙得住我,哪裡會知道,我在二醫院的時候,曾經玩過多少次電療,不同電幅過體的感覺,都不同。我在另一個副本里,曾經故意違背誓言,遭過雷劈。我很確定,被真正的雷公劈中的感覺,絕不是現在這樣。”
許導和楚河上藥的手都不自覺的一抖。
眼前這位才真是狠人啊!
為了享受雷公的電療,竟然去故意發天誓然後違誓,果然是精神病的思路與眾不同麼。
將瘋人餘送去休息後,楚河和許導繼續回到大廳坐著,邊吃邊聊。
“你覺得是誰,故意安排人阻路,阻止有人接近三聖母?”楚河主動先發問道。
許導怪眼一翻道:“你心裡比誰都明白,還來問我?這很顯然是想要把二郎神與沉香之間的裂痕撕的更大,同時也讓沉香去痛恨天庭。”
“看來,某一方的目的,最基本程度也是毀了沉香,讓他難以成才。最大的目標,則是讓沉香成為他們的打手,摘了天庭的果子。”
“說的不錯!”楚河心中卻在沉吟。
“雷公電母,風雷鍛體看來我早就被盯上了,說不準就在上個副本,在華山之上。我就說嘛,我和朱爾旦的交情,一把富貴刀足以抵消。即便是加上後來的西王經,這又是祭山咒,又是二郎傳承,未免也太豐厚了一些,加起來彷彿比陸判的待遇還好了。”
“也怪我自己一時被貪念矇蔽,完全忘了當初呂洞賓對我說過的那些話。現在看來,是我自己種了因,該有此時果。”
“《風雷鬥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