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氣運破之?”楚河卻聽出了言外之意。
距離楚河上一次使用楚王真身,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建業之地,春秋時期屬於吳頭楚尾,楚河只需將南華拉著稍稍移動一段距離,便可施展楚王真身。
故而楚河直接道:“無妨!不必麻煩吳王親自動手。在下已有辦法,還請兩位幫忙,將這廝押送一段路。”
王越和魯肅聞言,雖然不知道楚河有什麼打算,卻也相信了楚河。
三人各自施展手段,繼續鎮壓南華,防止其逃走。
待到徹底進入古楚地界,楚河便直接發動了楚王真身。
楚王真身一開,楚河的氣運便與古楚大地相連,用龍牙大刀割破手掌,任由鮮血抹在刀口之上。
一手持刀,用力再度朝著南華的脖子斬下。
唰!
一顆大好的頭顱飛起。
南華受創嚴重的元神,頓時失去了肉身的依靠,被魯肅一連串的符咒兜住,受符咒之力鞭撻,眼看著就要煙消雲散。
南華元神不斷的慘叫求饒,魯肅卻置若罔聞,只是不斷的收攏手中的符咒大網。
楚河手持太陽金針,直接一針朝著南華的元神扎去。
啵!
南華老仙的元神破碎開來,化作一陣泡沫,泡沫中是南華過往的記憶碎片,最終卻又如同夢幻一般青煙散去。
“如此便魂飛魄散了?”王越皺眉問道。
魯肅也不解其中真意,仔細以元神掃動,想要找出是否眼前一切皆是幻術,真正的南華元神,早已遁逃。
楚河天眼一開,探照十方,也想要知道真相。
“不用找了!不過是南柯一夢。夢醒了,人自然就死了。不能不承認,你這小傢伙,手段雖然有些下作,卻也確實有些本事。”時空顛倒,四周的景物已然變幻。
楚河定睛一看,魯肅、王越等人早已不見蹤影。唯獨呂洞賓端坐在山巔古松之下,旁邊是黃鶴那廝,一對長腿,像是泡軟的麵條一樣,不停的抖著,在呂洞賓嚴厲和戲謔的目光下,不得不堅持踱步,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張開長長的鳥嘴,打個哈欠。
像足了剛剛從盤絲洞裡逃出來的施主。
“有很多的疑問?”呂洞賓笑問楚河。
就在其面前,忽然多了一張桌子,桌子上多了一壺酒,還有一碟蠶豆。
楚河走過去坐了下來說道:“我想什麼,呂祖師不是都知道麼?”
呂洞賓卻搖頭苦笑道:“貧道可當不得你這一聲祖師。你便喚我一聲大哥吧!”
楚河頓時心中有數,對於鬼谷子身份的揣測,又有了一些線索。
“你的這些疑惑,我能回答你的其實並不多。有一些是不能說。有一些則是,說了你現在也不懂。還有一些是貧道不樂意回答。”
“所以,想了想,還是都別答了吧!”呂洞賓笑著看著楚河,嗦一堆後,最後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楚河聞言,表情僵硬,卻努力收斂自己的心神,最好做到心裡都別想著去罵呂洞賓。儘管此時此刻,他早已恨不得罵出聲來。
“不過,這黃鶴與我之間有一段因果。當初貧道轉世下凡重修仙道之時,這黃鶴也算於我有授業之恩。故而我便也要給他一場造化,替他扭轉某些前因。使其擁有某些更大的可能。”
“想來你也猜到了,南華背後,還有一人。此人貧道也不敢隨意招惹,故而與其約束,各自都不出手,任由發展。”
“若非是你,貧道想要了卻這段因果,還不知要耗費多少精力。”呂洞賓繼續說道。
楚河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嘴裡也不客氣,直接道:“呂大哥了結了和黃鶴的因果。那豈不是又欠下了與我的因果?卻不知要用什麼來還?”
呂洞賓笑道:“因果、因果,因在前,果在後。我已然種下前因,今日所得,不過是花開結果罷了。”
楚河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
呂洞賓所指的一定便是踏歌行。
固然踏歌行遠比不上楚河所做的這一切,但是對於楚河的成長過程,卻又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
這就像春天播下的不過是區區一粒種子,到了秋天卻能收穫豐盛的果實一樣。
因果不是簡單的,天秤兩端,能夠以淺顯的表面價值來衡量。
“算你狠!不對你不會是早就知道有今天,所以才會在當時,傳授我踏歌行吧!”楚河突然醒悟過來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