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毫不在意的撿起了地上的畫卷。
然後在安培晴明還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直接將畫卷展開。
一瞬間畫卷上灰色的霧氣全都散去,整個畫面都變得鮮豔、明快起來。
畫卷中的女子手裡拿著鮮花,赤腳踩在花叢中,靈活的鳥兒在她的身邊飛舞,似乎還唱著曲兒。
隨著花鳥的伴隨,女子似乎也在輕輕的舞動。
裙角飛揚之間,可以見到一些美妙的風光。
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更勝過徹底的赤果。
纖細卻又長滿了利刺的荊棘,彷彿在風的吹拂下,不斷的抽打在少女的身上,敏感的部位,偶爾泛起的紅痕,映襯著雪白的肌膚,帶著一種罪惡的誘惑。
楚河摸著下巴欣賞著,似乎在看一場精彩的表演。
畫卷中的少女,活動了一會,發現沒有從眼前之人身上,抽取到半點的精氣神,就像對方是一塊石頭,雖然是在觀看她的表演,卻沒有半點的心動。
邪惡一閃而逝,緊接著少女的動作更加大膽起來。
當帶著荊棘的花藤纏繞住最敏感的地方,少女雪白的嬌軀,被花藤捆綁起來,扭曲成邪惡的形狀。一絲絲的血漬,滾動在曲線玲瓏處。
那眼角含淚,嘴角帶魅,髮絲凌亂,衣衫殘破的形象定格在畫卷中時,似乎有一股奔騰的慾望力量,從畫卷中透析而出,朝著四周覆蓋。
即使是遠遠看著的安培晴明,也覺得小腹處湧起了一股熱力。
很多人都認為自己的三觀正常,對於一些特殊的‘遊戲’方式,有著抵抗心理。
但其實,或多或少,都會悄悄的透過某些渠道,去看過一些,不那麼正常的‘遊戲’電影。
這是屬於好奇心、窺私慾還有一些邪惡衝動,所組成的混合體。
花和蛇,糾纏的組合,總是能直抵人內心深處,最邪惡和根本的慾望。
楚河砸吧了一下嘴,然後忍不住感嘆道:“原本我是打算踩一下的,點評這種簡單粗暴的暴露和暗示性表演,過於膚淺。遠不如那些玩高貴聖潔,卻又暗留餘地的形式,來的更直抵人心。不過現在看來,卻是殊途同歸了。”
“絕對的純潔,和絕對的墮落,都會產生一種,令人忍不住破壞和肆掠的美。這方面,你們東瀛人,還是玩出了點花樣的。”
說罷楚河就在安培晴明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十分輕鬆的將畫卷給捲了起來,然後揣入懷中。
彷彿那並非是食人心魄,吸走人精氣神的邪惡花鳥卷,而只是一幅很普通的豔色畫卷。
看到安培晴明詫異的表情,楚河笑著說道:“很奇怪,為什麼我會毫無反應?不受控制?”
安培晴明卻突然衝著楚河說道:“原來如此,閣下已經到了念動而心不動,八地菩薩的境界。”
八地菩薩之果位名為“不動地”。徹底滅盡煩惱障的細微種子以及所知障的一切執著相,故再不為之所動,得名不動地。
安培晴明形容楚河到了八地菩薩的境界,就是說楚河的心,已經到了任何事物,都不能動搖的程度,表面上的一切情緒,都無法真正的沁入心底,改變他本身對事物的看法。
楚河卻哈哈大笑道:“狗屁!皆是狗屁!哪有什麼八地菩薩。只是當你吃過最美味的山珍海味之後,還會對粗茶淡飯,甘之如飴麼?”
安培晴明今天發愣的次數,比過往十幾年都要多。
他從不曾想過,竟然是這樣的答案。
這似乎也很有道理的樣子。
如果花鳥卷的表演,在楚河看來,只是稀鬆平常的話,那自然也就不能動搖他的心神,令他心潮跌宕,被花鳥卷吸走精氣神了。
只是什麼樣的表演,會比方才在花鳥卷處看到的表演,更加的?
一時間,安培晴明竟然有些浮想聯翩起來。
看著神思不屬的安培晴明,楚河心中暗笑。
他這是將對方往陰溝裡帶了。
楚河確實見多識廣,但是比花鳥卷表演的更加大膽的景象,他也並未見過許多。
之所以會八風不動,那是因為他有一根定海神針。
心念之力,他是老祖宗。
有人想要從這方面撼動他的話,那才是撞到了鐵板。
“不過,這東西卻是衝著眼前的這個小安培來的。有人想要殺死他,而且直擊軟肋!”楚河心中有數。
少年戒之在色,也就是說,少年人最容易被美色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