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怨鬼的武功僅可算一流的,你倆人卻栽在老鬼手中,以後你得在防暗器上下苦功,以免再上當。”
“你怎麼知道我栽在老鬼手中的?”
“那是你說的呀!你向天殺星辯白……”
“算你有理,但我不滿意。”符曉雲懊此他一眼:“我是很有耐心的。送我回城好不好?我還真怕老鬼躲在路旁的草叢裡,再給我一針呢!”
“我的拳腳只能算是三流的,保護不了你,還得勞駕你保護我呢!打爛仗我可以派用場,其他免談。”
“鬼話。你不送我,我也不回去,在這裡替你辦事。”
“這……好吧好吧,你還會耍賴呢!”
其實,他也不放心符曉雲獨自返城。怨鬼是不是隨水匪登船走了,誰也不知道,躲在路旁用手發射毒針暗算,大有可能。
鎮撫司的人更可怕,半途截擊滅口,訊息不可能外洩,侯府的人怎知道小姐的生死命運?
“那就謝謝你啦!”符曉雲眉飛色舞:“我家裡的人,都知我難纏。那些親友們,見到我就頭疼……”
“天之驕女,我知道。”他從腰袋掏出兩吊錢會賬:“我現在就頭疼了,走吧!”
出街尾不遠,符曉雲便挽了他的手膀,輕盈地並肩舉步,不由他不放緩腳程。
“改天。”符曉雲指指路右的群峰:“我們來遊燕子磯,往西沿崖徑遍遊十二臺洞,再從幕府山出江濱,繞城到江東門回城,好不好?”
“那不累死才怪,一上點也不好。”他拍拍掛在肘彎的小手:“遊十二臺洞全程七八里,全是山徑磴道,不能騎馬,你吃得消?如果有坐騎,不如去遊牛首山,四十里御道寬坦,正好馳馬。”
“好哇!你說的,遊牛首山。可是……”
“可是甚麼?”
“那是風景最差勁的地方,太祖高皇帝本來要把它炸掉……”
“你真笨哦!去遊牛首比較安全哪!”
“去你的!住在都城裡也不安全呢!”
兩人談談說說,鬥鬥嘴有說有笑,真像一雙遊山的伴侶,一雙極為廝熟投緣的朋友。
遠出三四里,後面大踏步來了三名大漢,腳下甚快,不久便超越他們走在前面。
三大漢僅瞥了他倆一眼,眼神怪怪地。
“鎮撫司密探。”他向符曉雲低聲說:“是最先連夜潛赴燕子磯布樁的人,好像沒趕上搏殺,一臉神氣沒流露敗軍的楣像。”
“他們其實並沒落敗呀!”
“也差不多啦!”
前面二三十步的路右大樹下,突然搶出六名村夫打扮的中年人,手中握有用布捲住的兵刃,迎面堵在路中,有兩個中年人的衣襟上沾有血跡。
三個密探已別無抉擇,並肩列陣從衣內取出尺八尖刀。
“幹甚麼的?”為首的密探喝聲似沉雷,氣大聲粗驃悍的氣勢極為懾人。
李季玉止步,拉住符曉雲的小手示意小心身後。兩人距三密探身後僅十餘步,想回避已來不及了。
符曉雲警覺地扭頭回顧,看到路右的樹林前,踱出三個同樣村夫打扮的人,截住後路的意圖極為明顯,三把分水刀已經握在手中。
如果他倆是真的遊山客,前後被堵,唯一的選擇是避至路旁,等候命運的安排。
他往路左移,在路旁的大樹下等候變化。
“狗養的雜種!”為首的中年人破口大罵:“你知道太爺要幹甚麼。留一個人帶口信,你帶好了。”
“你是甚麼東西。”密探一點也不在乎對方人多勢眾,手中尖刀有異芒閃爍。
“太爺我是怨鬼馮翔的朋友,代表江湖朋友說話。他們是黃天蕩的好漢,代表水上好漢說話。狗東西你記住了,好好把話傳到。”
“勝得了在下的刀,你再狂吠尚未為晚。”
“只怕你死了,無人傳話,所以先讓你們三個人都聽到,但只留下一個人傳話。你們的小官搜刮百姓,大官則吃小官。你們鎮撫司的雜種吃大官,吃皇親國戚。咱們英雄好漢與你們鎮撫司井水不犯河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與你們沒有利害衝突,你們大舉撻伐就不上道了,這筆債你們必須償付。從現在起,咱們和你們誓不兩立,在都城內外,和你們玩命,放起焚天烈火,看誰死誰活……”
“你給我閉嘴!”密探沉叱,打斷對方的話:“你敢說沒有利害衝突?你們在向咱們的權威挑戰。昨晚怨鬼那狗雜種,就在金川門外的王家大院放火,然後打埋伏偷襲,殘害了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