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大好,很可能一刀便可你死我活立分勝負。
“我試試看,給你七刀……”一旁的天殺星高叫,火雜雜揮刀衝進,刀發狠招大風起石,力劈天門……一口氣連攻七刀,繞了兩圈,刀勢凌厲猛烈,每一刀皆注入真力,真有摧山斷河的威力,閃爍的刀光已看不清刀的實體,只看到急劇閃爍的孤光。
少女果然只守不攻,劍也幻化為眩目的虹影,上拂下撥,來一刀接一刀,甚至不用真力將刀震飛,封住中宮風雨不入,雙腳在原地旋動,任由對方繞四周進攻,她像是成了軸,天殺星是輪。
“錚錚……錚……”金嗚聲震耳欲聾,不時濺發刺目的火星。
人影乍分,天殺星倒退出丈外,腳下大亂,再急退兩步勉強穩下身形。
啪一聲響,飛騰出路左的刀鞘碰上一株行道樹。
看熱鬧的人,驚慌地走避。
一個穿了襤褸青直裰的高瘦老人,像一個荒年流落他鄉的老丐,手點一根褐黃色的打狗竹杖,可能是一時失措,幾乎被刀鞘掃中,腳下失問扭身欲倒,杖尾也因之而上挑,踉蹌奔出五六步,狼狽地向北面走,不敢再留下看熱鬧了。
穿了青長衫像個土財主的李季玉,站在高瘦老人右側不遠處,躲閃刀鞘的人群一亂,便看到高瘦老人的狼狽像,虎目中冷電乍現,撥開撞來的一個看熱鬧的人,搶出兩步,隨即不進反退,撥出一口長氣,目送高瘦老人離去,哼了一聲。
“你還不夠好。”少女收了劍向天殺星說:“今天我心情好,不計較你的無禮。”
天殺星伸手接過同伴拾回的刀鞘,同伴打手式阻止他不要再逞強。
“小……小姑娘,你敢留下姓名嗎?”天殺星仍不甘心,臉色氣得發青,咬牙切齒地問。
少女扳鞍上馬,也向兩位女伴打手式示意可以走了。
“我姓符。”少女取下掛在鞍頭上的馬鞭:“若要找我報復,可到聚寶門西庫司坊打聽。”
健馬馳出,三女三騎向北小馳。
“庫司坊,姓胡……”天殺星喃喃地自語,轉向三位同伴問:“庫司坊有那些貴戚名豪?”
「唔!不是古月胡,恐怕是鬼畫符的符。”地殺星眼神一變:“小潑婦認識我們所佩的繡春刀,語氣自負但不凌厲,顯然知道咱們的真正身分。庫司坊的曦園,老哥,想起甚麼嗎?”
“濟陽侯府?”天殺星脫口叫:“曦園侯府。”
“恐怕真是符侯爺的人。”地殺星搖頭苦笑:“這老頑固惹不起,咱們認了。”
“怕甚麼?他在北京享福,天遠地遠,那管得了京師的事?”天殺星悻悻地說:“明的奈何不了他這裡的子侄,暗的咱們自有歹毒的手段要他好看。”
“算了吧!老哥。”地殺星挽了天殺星舉步:“出了事,老頑固豈肯甘休?怒火沖天趕到京都問罪,連九千歲也不敢和他硬碰硬。老實說,九千歲不希望這老頑固到京師來,免生閒氣。如果讓九千歲查出是咱們把老頑固激來的,你我將死無葬身之地。走吧,調集人手要緊。”
看熱鬧的人早已散去,三位女騎士的身影已在兩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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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通北固山西麓,遠在十里左右,如果繞幕府山沿江至名勝區十二臺洞,半天也到不了
幕府山俗稱觀音山,山的東北角就是燕子磯,穿越山區或沿江邊走,都可以到達。這時動身前往,顯然晚上不打算趕回城了。
健馬開始加快,大道上行人漸稀。
三匹馬不再魚貫跟進,並轡以中等速度北行。
“小姐,該派人送去豈不省事?真不宜小姐親自前往送書信的。”右面的女騎士有埋怨的口吻:“要是沿途再有些耽擱,晚上就進不了城了。”
“那是失禮的,少師交待的事,派人送去不成敬意。”小姐說:“我們來京這幾天,市面好像完全不同了,這一帶風景也似乎陌生,所以我想到處看看。小時候眼中的景物,長大後看的確不一樣,好像前面的北固山,比從前矮了許多呢!唔……”
“小姐怎麼啦?”女騎士一驚,看到小姐的身形急晃了兩下。
“沒甚麼。”小姐放緩韁繩,健馬也四蹄一緩:“好像……好像突然眼花……”
“哎呀!小姐……”
“不要緊,只是一時眼花,剎那的暈眩而已,現在好了。那四個人無緣無故在大道上作威作福,他們真是愈來愈不像個人樣了。我們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