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曾經攜帶匕首,從來也沒見過他使用。現在,他不但帶著匕首,而且攜帶單刀,表示他不敢掉以輕心,有搏命的準備,讓有心人明白,他有應付意外變化的準備。
堂屋裝置簡陋,傢俱甚少,甚至沒設有供祖先的神案。光桿子的家簡陋是必然的,平時他也很少在家住宿二 餐在食店解決,這裡,只是他的一處落腳點,表示他是有家有業的安.份守己良民。
解下刀擱在桌上,他寫意地喝茶,第一杯熱騰騰的茶入腹,汗衫立即出現汗影。天氣炎熱喝熱茶,未免有點反常;他本來就是一個反常的人。
剛斟妥第二杯茶,他突然放下壺抓住了連鞘單刀,警覺地抬頭上望,將刀插在皮護腰上躍然欲動。
這種平民房屋談不上格局,上面沒建有承塵(天花板),抬頭可見梁桁屋瓦,有人在屋瓦上行走,下面可以聽得到瓦片受壓擠的聲息。
堂門是大開的,外面小小的天井一覽無遺。他像一頭獵豹,閃電似的撲出。
人影恰好向下飄落,非常準確地接觸。
“哎呀……”熟悉的驚叫聲十分悅耳。
從屋上飄落的人是假書生歐陽慧,距地三尺便被突然衝出的李季玉抱住摔倒在地。
李季玉一驚,滾倒地再次攻擊咽喉的手,停在她的喉下收了勁,挺身拖了她站起。
“老天爺,青天白日,你在屋上高來高去,被人看到叫一聲有賊,你我都有麻煩。”李季玉一面埋怨,一面拉了她的手入屋,順手替她拍撣身上沾了的灰塵,“我剛回家不久,你有意替我惹麻煩。”
“你算了吧!”她笑吟吟喜形於色:“你這裡在這段時日裡,不論晝夜,都有人跳上躍下進進出出,知道的人見怪不怪。這兩天才不再有人窺探,鎮撫司的人總算真的撤走了。我一直就在打聽你的訊息,今天忍不住跳入察看,沒想到你真回來了。季玉,我要知道原因。”
李季玉挽她坐下,替她斟了一杯茶。
“你要知道甚麼原因?”李季玉信口問。
“鎮撫司的人為何撤走的原因。”
“他們不再過問我的事。”
“哦!你和他們訂了密約?不會是和他們合作吧?我……我不喜歡。”她臉上笑容消失了:“那些人的要求十分一可刻,心不黑不毒的人是受不了的。你……你不會是曾經落在他們手中,而被迫聽他們使喚吧?”
“謝謝你的關心,不要往壞處想好嗎?呵呵!”李季玉欣然大笑,挽住她的小蠻腰:“是他們再次提出停戰的要求,承諾今後不管我的事,我答應了,所以我可以公然自由走動啦!”
“真的?”她眼中有疑雲。
“所以我才敢回家呀!”
“你相信他們的誠意?”
“不信,所以我帶刀。”李季玉取出刀擱在桌上,手上一緊,她便緊偎入李季玉懷中:“我在京都生活了三年多,對那些人有深入的瞭解,誰要是愚蠢得信任他們的誠意,早晚會死無葬身之地。小慧,以後你最好不要來,這裡不安全,我不想連累你。”
“可是你……我怎麼找你?”
“我會找機會和你見面的。”李季玉親吻她的粉頰,她卻熱情奔放親吻李季玉灼熱的嘴唇,近乎狂野的擁抱,幾乎推倒長凳。
沐浴在愛河的男女,一旦衝破肌膚相親的藩籬,生理本能的反應,一發便不可遏止,需要進一步的親蜜接觸,不會逗留在原階段趑趄(音資居)不前。
李季玉迷失在激情中,第一次碰上熱情如火的大姑娘,反應更為激烈,近乎狂野地把她緊抱在懷裡,吻遍她的面龐、粉頸,雙手在她扭動著的嬌軀尋幽探秘。
她沉醉迷亂的喘息、呢喃,成了引發本能情慾的無窮誘惑力,渾志身外一切,抱起她往內間走。
他在京都以豪少身分活動,活動必須適合身分,以另一面目,掩護本來面目予取於求,一直就非常成功。
在風月場中有他的蹤跡,當然只限於品流高的風月場。
品流高的風月場豔姬,招待的恩客品流也不低。
這些豔姬受過適合身分的教養,在正式的交際場合,不可能流露蕩婦淫娃的風情,扮成高貴、矜持、能歌善舞,不輕易流露奔放的風情。
要想成為有品味的高階名妓,蕩婦淫娃型的女人絕難勝任。
歐陽慧那種少女之美,是歡場女人萬難企及的,清新秀麗天然國色,而且健美婀娜,已經讓他有點神魂顛倒,所呈現的叛逆性奔放熱情更震撼著他,給予他截然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