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司的人抄沒他的棧號。”
“巧合。”另一隨從說:“也許他突然記起忘了的事,趕回江東門處理,咱們功虧一簣,白忙了老半天,功敗垂成。”
“簫仙姑,該怎辦?”弔客眉隨從向第一乘小轎問。
“跟去。”轎內傳出冷冷的,但頗為悅耳的語音。
“跟去?那會引起他的懷疑……”
“不會的。”轎內簫仙姑肯定地說:“我們停在這裡擺陣,他不可能知道我們從南或北面來的,更不可能知道我們跟在他後面,繞到前面擺陣等他。”
“這……這小輩精明機警……”
“跟去再說,撤陣。”轎內的簫仙姑有點不耐:“保持接觸才能見機行事,計劃必須隨機應變。”
“遵命,這就撤陣。”
兩個隨從兩面一分,從四周取出放置的八具長一尺,徑約一寸的精巧銅管。
“等一等。”第二乘小轎內,傳出更悅耳的女性嗓音:“有人來了。咦!竟然是那個小郡主,她怎麼不和小霸王走在一起?小霸王在弄甚麼玄虛?”
兩個隨從每人僅收取了兩具銅管,應聲匆匆將銅管重新放置在原處。
李季玉的身影已經消失,按理該走到前面去了,也應該與假書生會合,一起向北走。出現的是假書生歐陽慧一個人,沒與小霸王同行,頗不尋常。
路上沒有其他的人行走,兩人對進,絕不可能見面不相識,也絕不可能沒碰上。
歐陽慧是漢府的人,不是秘密。她與小霸王走得很近,也是眾周知的事,不可能在道上相遇視同陌路,各走各路分道揚鏢。
的確只有假書生一個人,腳下如行雲流水速度甚快,一看便知正在匆匆趕路,後面不但不見小霸王眼來,也沒有暗中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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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玉從農舍的後側繞走的,藉草木掩身向北潛行,不理會跟在後面截住後路的人是何來路,躍過寬不足三丈的小溪,疾趨先前蘆笛聲傳來處。
繞了一個大圈子,浪費了不少時間。
他不急,也無意與埋伏的人大動干戈。
貫通市郊各廂(城內稱坊,城郊稱廂,鄉村稱裡)的道路有人行走,動劍相搏會引起騷動,對方的底細毫無所知,沒有一怒拔劍流血五步的必要。
以他目前的處境,也不宜過早暴露所學做得太過火,公然殺人與他的地頭龍新秀身分不符。
在江東門劉家,他憤怒地揮劍,原因是劉家是空宅無人目擊,對方下毒手行刺激怒了他。
一個相貌平凡的中年村夫,藏身在幾株小樹下,發出幾聲鳥鳴訊號引導他接近。
這種平凡相貌的人,是最佳的盯梢人才,見過面也不會留下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