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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
秦驚羽見四下無人,拉著她的衣袖,撅嘴道:“母妃糊塗了麼,我可是當朝三皇子。”
穆雲風撫了下她的頭髮,回憶往事,笑容淡淡:“娘沒犯糊塗,當年你滿月擺酒的時候,雷夫人帶著牧歌進宮看過你的,那孩子當時才四歲,就抱著你不放手,嚷著要帶你回家,還說長大娶你當媳婦呢!後來聽雷夫人說,知道吟雪不在了,八歲的孩子愣是把自己關在房間痛哭,還大病一場……”
看不出,那小屁孩還很痴情……
既然物件是自己,對他的不滿也多多少少淡了幾分。
秦驚羽摸摸面頰,訕笑:“都過了那麼多年了,母妃還記著那些事幹嘛?”
穆雲風抿嘴一笑:“娘不想讓你一直頂著個皇子身份生活,孤獨終老,娘想讓你嫁個好夫君,幫著娘疼惜你,照顧你,保你一生平安無虞……”
秦驚羽不耐打斷:“母妃,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穆雲風抬眸反問道:“怎麼不可能?”眼底,光彩閃過,彷彿帶著志在必得的決心。
秦驚羽心頭一跳,似有所悟:“母妃看上了雷家的免死金牌?!”
乖乖,這位母妃愛女如命,已經到了幾乎偏執的地步,連這樣曲線救國的法子,都能想出來!
免死金牌,再加上雷家的聲名地位,赫赫戰功,那隱瞞性別的欺君之罪,足以抵消彌補——
不過,這前提條件,就是要那小屁孩接受她,非她不娶……
一番循循善誘語重心長的教誨之後,秦驚羽總算被放出門,抓起一疊紙頁,隨口叫了個小太監帶路,直奔御書房。
一路上,心裡亂七八糟,說不出是鬱悶還是高興,亦或隱隱期待。
沒想到,除了頑劣皇子之外,自己還有另一條路可走——
嫁人?聽起來好像也不賴……
這一回上課,韓易大反常態,只讓林靖隨意檢查了罰寫的課業,也不再刁難,便讓她入座聽課。
秦驚羽冷笑,打了她的人,又是罰站又是抄寫,這會想要息事寧人?
嘻嘻,門都沒有!
立在座位上也不坐下,東張西望,左顧右盼。
韓易一卷在手,瞪向那目空一切的少年,沉聲道:“三殿下在找什麼?”
秦驚羽瞅著他,攤開手掌,似笑非笑:“先生賠給本殿下的衣裳呢,我怎麼沒看見?”
“你!”
韓易指著她,胸口起伏,一時憤懣難平,半晌說不出話來。
秦驚羽話聲清潤悅耳,句句氣死人不償命:“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此乃天經地義之事。你扯破我的衣裳,道歉就算了,賠償那是免不了的——韓先生,你莫非欺我年幼,想要賴賬?”
韓易長鬚顫動,恨恨道:“劣徒,給我坐下聽課,老夫明日買一件新衣賠你便是!”
秦驚羽呵呵笑著,活脫脫一隻小狐狸:“那好,同樣的質地,同樣的花色,同樣的配飾,同樣的繡工,原封原樣,一切照舊,還要由我父皇親手賜給我,差一點都不行哦。”
韓易氣得一言不發,臉色發青。
秦湛霆側頭過來,板起臉訓話:“三皇弟,你不要太過分了,世上哪有老師賠償弟子的道理!”
連一向沉穩的秦興瀾都忍不住發言:“三皇弟,不就是一件衣裳嗎,破了就破了……”
“皇兄此言差矣——”秦驚羽橫他一眼,皮笑肉不笑:“昨日先生自己說過要賠的,我倒沒什麼,只是先生說話出爾反爾,傳出去名聲不好。”
頓了下,又輕描淡寫補上一句:“那個話怎麼說的來著,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
韓易一瞬不眨盯著她,面色由白變紅,由紅變白,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敢問殿下,你到底想怎樣?”
秦驚羽打個哈哈道:“也沒啥,拿不出原物,照價賠償吧。”
韓易咬牙切齒:“要多少銀子?”
秦驚羽眨眼笑道:“不多,紋銀千兩。”
早就聽說這韓易是個老學究,廉政忠直,兩袖清風,要他拿出一千兩銀子,恐怕真的要家財散盡,典屋賣房!
無他,只想看看這老頭惱羞成怒,不住跳腳的模樣,以報昨日燕兒被打自己受罰之仇。
再等下,就給他個臺階下……
不曾想到,韓易尚未回答,窗外倒是傳來一陣低笑,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