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卻都失了興致,只是這主持之人不開。,中途出門的兆刀明也沒返回,卻也不便起身道別。
這個簡長老;貌似不太看好雷牧歌呢!
泰驚羽站在雷牧歌背後,正百般無聊,胡思亂想,忽覺幕簾後方呼吸微微,一道視線投射在自己的後背上。
有人藏在那裡,卻感覺不到惡意。
那是誰?
泰驚羽吸了吸鼻子,在滿堂男人汗味與氣息中,隱約聞得一絲淡淡的少女幽香,有別於場下舞者濃郁的脂粉香氣。略一轉頭,就見幕簾微動,一隻小手朝自己方向輕輕揮動,動作瞬間閃過,便是隱在幕後;消失不見,那指尖掛著一溜銀光,在半空中掠起漣漪般的浮影,逐漸朝堂外去了。
泰驚羽心有所悟,找個借。溜出廳外,果然在長廊邊上見得那一抹粉色人影。“你找我?”
“阿丹。”幽朵兒將她拉到暗處,警惕看看四周,低聲問道,“你怎麼到莊子裡來了?”
泰驚羽隨。笑道:“我這不是來看你麼?“幽朵兒一跺腳,急道:“誰跟你開玩笑,我跟你說,你快走,要不就來不及了!”
泰驚羽聞言一驚:“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自然是大事!我也說不清楚;你反正快走,別來摻和!趁現在還沒開始發令,我帶你出去酬。。。”
慢著!泰驚羽一把拉住她,沉聲道,“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明白;我是不會走的!”
幽朵兒被她忽如其來的凌厲眼神嚇了一跳,但見那少年長身玉立,素日慵懶散漫的氣質頓時變得尊貴威嚴,不禁喃道:“等下廳內碎杯為號,恐將有一場惡戰,屆時刀劍無眼。。。。。。”
果然是場鴆門宴!
泰驚羽冷笑一聲,緩下臉色問道:“這等大事,你如何知曉?”
幽朵兒嘆道:“二長老滕別,是我教養恩師。”
泰驚羽哼道:“這是瑪蓮達的主意?她成親在即,此舉意欲如何?”幽朵兒搖頭道:“我聽說跟島主無關,卻是簡長老策動我恩師他們,說是雷公子年少輕狂,目中無人,恐將來不好遏制,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泰驚羽想起那中途離席之人,又問:“兆刀明呢,他是不是也有份?”
幽朵兒遲疑了下,道:“這倒不知,不過兆島主素來與簡長老交好?。。。。。。”
後面的話,無需多說,泰驚羽也已明瞭,當即冷笑道:“難怪中途離席,原來是製造不在場的證據,以便在心上人面前撇清關係,此招甚好!”看一眼那邊燈火輝煌的廳堂,又有爭執聲響起,甚至有案几推例酒杯落地的聲響。
幾乎同時,大堂兩邊頓起騷動,山莊各處衝出無數條黑影,其中也有大夏服飾的侍衛,但更多的,卻是裝備齊全明刀實槍的島人!
伴著男女驚呼聲,原先在堂上表演的舞者樂師紛紛奔逃出門,快速退走,大門哐噹一聲,從裡面關上,阻隔外間所有的視線。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得流暢自然;找不出絲毫破綻。泰驚羽定了下神,稍一挑眉,朝幽朵兒問道:“你方才說,瑪蓮達對今晚之事毫不知情?”
幽朵兒點頭道:“是,島主忙著籌備婚事,自然無暇顧及。”
泰驚羽握緊她的手腕,眼光幽幽:“她在哪裡?你快帶我去!”
對方醞釀已久,又有人懷恨在心,今晚此事絕無幸了,要想兵不血刃已經不太可能,只有盡最大努力減少傷亡一自己衝回廳內只能是添亂,瑪蓮達,她是唯一的救星!
幽朵兒被她捏得腕部生疼,從來沒見過這少年著急發怒的模樣,不由心頭一軟,嘆氣道:“你別急,我帶你去便是。”
廳堂之外是四通八達的廊龐,越往裡走,燈火越見稀少,也越顯寂察無人。
泰驚羽被幽朵兒拉著一路飛奔;也不知行了多遠,終於在一處半掩的院門前停住。
這瑪蓮達,所住之處竟如此偏僻?
忍住驚疑,腦子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感覺到身旁之人掌心裡慢慢溢位薄汗,身子也是隨風輕顫,不由低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幽朵兒輕輕搖頭,指著院門道;“島主……就在裡面。”
說話間,忽然有人低喝,兩道刀光刷刷遞進:“主子有令,擅闖者死!”
泰驚羽被幽朵兒用力一扯,矮身避過,眼見刀光半空轉向,眨眼又至,本能抬起左手,錚的一聲扳開機括,食指對準那撲來的人影,毒針激射而出!
來人應聲而倒,立時斃命,而門邊,則是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