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他兒子來,沒把我大夏放在眼裡麼?”
燕兒低眉垂眸道:“我聽說,蕭皇帝身體染病,不宜到場賀壽,是以讓其子蕭冥前來。”
“好吧,我倒要看看這位鐵血皇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驚羽一目十行,將紙頁上的各種訊息在腦中迅速過了一遍,暗記在心,末了,隨意說到一句:“那木箱預備放在山莊何處?這程十三很是狡猾,讓弟兄們謹慎些。”
“山莊沒空地了,我與張庭商量,不予停留,直接送出城去。”
秦驚羽一怔:“幹嘛這樣急?”
燕兒淡淡一笑:“那東陽國主軒轅敖已經準備啟程了,不早早送去,殿下這珠串酬金收得不踏實。”
“說的也是,不過……”
“殿下不必操心,此事我自有分寸。”
秦驚羽看著他沉著清淡的神情,揮手道:“好吧,你安排就是……對了,你吃過午飯沒?”
“還沒,趕著回來覆命,沒顧得上。”
“那還等什麼,趕緊吃去啊——”秦驚羽見得他眼瞼下的淡淡青暈,心頭一動,關切道:“這兩日沒睡好覺吧?你先回屋去休息,我等下讓汝兒給你送去。”
“殿下,我不困……”
“廢話那麼多幹嘛?快回去睡覺,順便把汝兒叫來。”
秦驚羽站起身來,將他推出門去,順手合上房門。
“殿下……”燕兒輕喚一聲,不見動靜,只得搖頭一笑,轉身離開。
沒過一會,汝兒匆匆而來,身後還跟著一人,是雷牧歌。
這傢伙一大早就來報到過,拉著自己問長問短,要不是自己趕著去上課,真不知被他羅嗦到什麼時候,才隔半日,怎麼又來了?
汝兒上前行禮:“殿下,雷郎將來了。”
秦驚羽朝雷牧歌點點頭,算作招呼,隨即把汝兒招來身邊,低聲道:“是,你去御膳房,就說我午膳沒吃飽,叫他們弄些吃的,然後送到燕兒房裡去。”
汝兒點頭稱是,領命而去。
雷牧歌是練武之人,耳力自然不錯,將她這一番話聽了個大概,不覺劍眉鎖緊:“燕兒不是被關起來了嗎,怎麼,放出來了?”
“是啊,都關了兩天,也該放出來了。”秦驚羽坐回案几前,給他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雷牧歌接過放在一旁,繼續追問:“他什麼時候放出來的?”
“今日一早。”
秦驚羽答完這一句,瞟他一眼:“你對他這樣關心,直接去他房裡詢問吧。”
“我只關心你。”雷牧歌笑了笑,挨著她身邊坐下來,揉著她的頭髮,長長吁氣,“你知不知道,昨晚真把我嚇壞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驚羽乾笑兩聲:“什麼怎麼回事?”
雷牧歌直截了當道:“我查過,陛下從未在你身邊安插有暗衛,那名灰衣蒙面人,武功高強,行跡詭秘,而且十分熟悉宮中路徑,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是我朋友啊,常來找我玩,自然熟悉路了。”
雷牧歌忍住脾氣,又問:“那後來擄走你的那個人,程十三,又是怎麼回事?你何時跟他認識的?你們這一晚去了哪裡,在做什麼?”
“程兄也是我朋友,在百花閣認識的,這丫頭氣得很,每次都是我幫他付的嫖資,呵呵。那個,昨晚嘛,我們也沒做什麼,找了處地方吹吹風,喝點酒,聊聊女人,談理想談人生……”
“羽兒!”
“哈?”秦驚羽挖了挖耳朵,無辜道,“我耳朵沒問題的,你吼那麼大聲幹嘛?!”
“程十三是江湖上有名的採花賊,惡貫滿盈,聲名狼藉,你堂堂大夏皇子,怎麼能和他這樣的人結交,還稱兄道弟?”
秦驚羽呵呵笑道:“人生在世,誰能沒幾個酒肉朋友呢?”
“可是你不一樣,你是女子……”
“我……是女子?!”秦驚羽呵呵大笑,去摸他的額頭,“我說雷牧歌,你是昨晚酒還沒醒吧?”
雷牧歌盯著她的眼睛:“你昨日明明沒有否認。”
那是她沉浸男色一時疏忽好不好……
秦驚羽隨手攀上他的寬肩,眨巴著眼睛道:“你對我雪兒妹妹一直念念不忘,我也很感動,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這麼多年,還沒順變啊?”
“我一直覺得,雪兒沒死……”
“雪兒沒死,就是我,是吧?”秦驚羽接過他的話來,搖頭嘆道,“雷牧歌,李一舟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