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藥膏,然後裡三層外三層的包紮好,照樣一天沒耽誤和土隊的朋友們出去玩。
如初這些日子卻一直窩在自己的房裡,倒不是因為臉上掛著紅腫的五指山印子不能見人,嚴世蕃給她抹得也不知是什麼珍貴藥膏,那天回到衛學,臉就消腫了,主要是因為她忙著緊急美容。不過大明沒什麼好的保養及化妝成品,她只有買些半成品自行調製,還要親自實驗,以期達到裸妝的效果。
明明有妝似無妝,塗脂抹粉了好幾層,卻讓人以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才是化妝的最高境界,
以前在現代時就這樣,要參加什麼重大聚會前一週,肯定要給面板補水啦、做美白麵膜啦、養護頭髮啦、看身體哪部分的肌肉鬆弛就強化鍛鍊一下啦,保證以最美的狀態出席。
她和嚴世蕃要一起去娘娘會的事好歹也算約會,而且還必須著女裝,那當然也要美美的才行。況且她敢斷定常安公主一定會偷偷跟來,那她當然要用血淋淋的事實教育一下這位被寵壞了的天子之女。
敢罵她是醜八怪?哼,到時候要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見識見識,什麼叫女人的成熟魅力,什麼叫女人味,什麼叫豔光四射!
三月二十日到二十二日這三天裡,五位娘娘要“出外散福”,就是抬著五座神像沿街遊行,接受百姓的香火。這時候,天津衛主要街道的兩旁都是人山人海地,民眾爭先恐後的上前,卻又保持著一定秩序,期望得到海神娘娘的庇護和保佑。
然後就是三月二十三,海神娘娘的正日子誕辰。這一天是娘娘會的最後一天,也是最歡樂的一天,全天津衛的人除了老弱病殘,差不多全跑出來了,在天后宮外進香(為了防止過度擁堵,普通平民是進不去天后宮內部地)、看法會、逛集市,比過除夕還熱鬧。
如初和嚴世蕃的約會就定在這一天,本來他約如初一大早就去天后宮進香的,但如初以微服私遊才好玩當藉口,硬是拖到未時末(下午三點左右)才出門。她也沒讓嚴世蕃派人來接她,而是自己帶著八重,先到天后宮前地幾隻巨大香爐之一中扔了三隻香,算是和海神娘娘打了個招呼,然後在被擠成相片前,步行到約會地點……離天后宮最近的一間大茶樓。
各種法會下午才開始。巡遊地隊伍會在經過幾條重要街道。當然包括茶樓前。最後彙集到天后宮地廣場上進行表演。普通百姓要擁擠著站在路邊或者廣場邊。伸長脖子觀看。而嚴世蕃自然能在此間茶樓訂下觀景角度最好地雅間。到時候如初可以居高臨下。好好欣賞民間藝術。
“小姐。奴婢真不理解你耶。放著早上清清淨淨進入天后宮上第一柱香地機會不要。偏偏非這時候擠出一身臭汗來拜海神娘娘。哎呀。你地頭紗快掉了!低頭低頭。我幫你弄一下!”八重低聲叫。
如初彎下身子。“自己努力擠過去進香才虔誠嘛。利用權勢打發走閒雜人。自個兒一個人在那兒三叩九拜地。海神娘娘肯定不會保佑這種人。因為那是形式。不是心意。再說。和獨眼龍待一天時間太久了。肯定不自在。不如在家踏踏實實地吃了午飯。下午在茶樓一邊用茶點一邊看錶演。天黑後吃了晚飯就回家。這樣比較不容易無聊。”
“小姐總是有理。奴婢說不過你。”八重哼了一聲。看準茶樓地方向。嬌小地身子在人流中奮力開道。好像逆流而上地小魚一樣。好不容易擠到茶樓前。發現嚴世蕃早派了自己地隨護在門口迎接。如初沒多費什麼話就上了樓。
嚴世蕃早就在這兒等著她了。令如初意外地是。常安公主並沒有偷跟。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在桌邊。
想想也是。常安公主溜出皇宮來玩。怎麼能錯過這麼熱鬧地場面?嚴世蕃必定甩不脫她地。還有。如初怎麼看怎麼覺得嚴世蕃是故意這麼做地。哈。三人約會!難道是想大小通吃?想得美哦。小地讓不讓他吃。她不知道。但大地一定肯定以及確定不會。
“喲,這是什麼裝扮,本宮倒開了眼了。”嚴世蕃還沒說話,公主就先語氣輕蔑地說了一句。
“回公主,民女身份低賤,沒人隨行保護。
現在外面人多且雜,所以不得不蒙上頭臉,倒讓公主見笑了。”如初不卑不亢地回答。
嚴世蕃一皺眉,意思是:你沒有遵守承諾,依然穿著男裝,而且是太監的服飾。
如初對嚴世蕃招了招手,拉他在角落中,然後低聲道:
訂有其他雅間嗎?我需要找地方換衣服。剛才從衛哪敢直接穿女裝,連臉也不敢露。我可還得在那兒混呢,這真實身份嘛,就只有你一個人清楚。唉,你